當看到站在床尾的蘇念念時，李航的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蘇護工。”他撐著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

蘇念念見他醒了，開口道：“昨晚為什麼要那麼做？”

李航靠在病床上，子有些句僂。

他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黑框眼鏡，戴上，扶正了一些，這才開口道：“想要跟蘇護工玩個小遊戲而已。”

“小遊戲？”蘇念念重複了一句，“你說的是製造恐怖氣氛嚇我這種小遊戲？”

李航笑了一下。

“蘇護工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小遊戲嗎？”

他緩緩抬起頭來。

黑框眼鏡遮住了他眉宇間的鋒利，只剩下一種說不出來的平凡之來。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戴上眼鏡和不戴眼鏡，卻又好像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覺。

“我不覺得。”蘇念念很認真的回道，“如果遇到一個心臟不好的，或者很害怕這種的，很容易出事。”

李航攤開手來，無奈的說道：“我不會跟別人玩這種小遊戲。”

畢竟不是誰都能被他看上眼。

“到目前為止，你是第三個哦。”李航笑著說道。

蘇念念長睫一，沒有問他前兩個人是誰，而是問道：“其中有一個，是陸墨瑾，是嗎？”

李航點頭，甚至還誇讚道：“蘇護工，你真聰明。”

蘇念念：……

“然後你被他揍了一頓？”試探的問道。

陸墨瑾一到黑暗的地方就犯病的話，在那種況下，應該會將李航狠揍一頓吧？

李航驚訝的看了蘇念念一眼，搖搖頭說道：“沒有。”

“他沒有對我手。”

他說著，將眼鏡又扶正了些。

“他只是跟我聊了聊天。”

順便洗腦了一下他而已。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蘇念念的意料。

“只是聊天？”問道。

“當然。”李航笑著回道，“他不會對我手。”

“畢竟……”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是同類。

“畢竟我這麼弱小無助。”李航笑著說道，“他一拳過來，我就要進醫院了。”

蘇念念：……

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不信。

見他不願意說實話，也沒再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

“那還有一個人，是席玉山席院長？”

李航沉默了一秒，“嗯。”

他再次嘆道：“你真的很聰明。”

這下也不需要蘇念念問了，李航自己先說道：“席玉山那人……”

似是想到了什麼，李航的角了。

“有病。”

蘇念念沉默了兩秒。

“他總是弄我的佈置，非得搞中心對稱結構。”

別說嚇席玉山了，他都要被他那種對稱強迫癥給弄瘋了。

“願世間沒有對稱強迫癥。”李航祈禱道。

蘇念念：……

真像席院長的作風。

李航掀開被子，站起來，又扶了扶眼鏡。

“蘇護工，想出去走走嗎？”

蘇念念警惕的看向李航。

“席院長並沒有同意你離開病房。”

李航笑道：“你看，你現在對我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真是妙的防備。他臉上浮現出一抹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