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臣》 第一百九十六章折服馬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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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殺千刀的,老娘還喂不飽你嗎?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老娘在家累死累活的,你還有心打野食。”辣娘子的眉豎起老高,蘭花指點向胖伙計的額頭,但嗲聲嗲氣地語調,說是責罵還不如說是在打罵俏。
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眶,誰會想到這個胖伙計居然是辣娘子的丈夫,祿更是瞠目結舌,昨晚他嫌胖子端水慢,還賞了他一。我的老天,我居然踢了黃蜂盜匪首一,想起黃蜂盜的種種傳言,祿直想給旁的胖子跪下。
拍拍肚子,一陣,胖子猥瑣地笑道:“娘子放心,為夫的板夠大,容得下你們兩個。”
話語不堪耳,羅娜又又惱,搖著江安義的胳膊撒道:“安義,替我教訓這個死胖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商隊被馬賊包圍著,羅娜一點也不害怕,經過了土堡那場事后,羅娜對江安義充滿了信心。江安義刀不離,殺月刀比普通刀長出尺許,不能佩在腰間,所以江安義除了背在后背就是抱在手中,吃飯時就放在桌旁。
江安義起取刀,面向胖子。瑯趁機和護衛們擁著吐樂布和羅娜退到右邊屋檐下,順手把桌面立在前當盾牌,至于那些倒在地上的護衛,一時間顧及不上了。
“當家的,小心點,這小子手不錯。”辣娘子見丈夫晃著膀子往院中走,急忙囑咐道。
“娘子放心,跟這小子打總比與娘子大戰要輕松些。”胖子瞇瞇地笑著,江安義卻看到他那雙細眼冷冰冰沒有半分笑意。
胖子的步距很大,兩步就來到江安義面前,仍是一副伙計的打扮,肩頭搭著塊黑乎乎的巾。胖子比江安義高出一頭,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微微彎腰像是有話要說。哪知,右手在前巾的下端一,巾像鐵板一樣向江安義的面目砸來,一惡臭熏人吐。
行家手,便知有沒有。要把棉做的巾砸出鐵板的味道來,沒有二十年以上的家功力浸絕不可能。江安義形急退,手中長刀來不及拔出,就勢用刀鞘點向胖子的肚子,圍魏救趙。
胖子“嘿嘿”一笑,本沒有閃躲,江安義覺刀鞘點在一團棉花上,又松又,毫不著力。失算之下,只能竭力將頭偏開,讓開正過來的巾,“啪”的一聲,巾在左肩上,護真氣被拍散,左肩一沉,服盡碎,肩頭立時紅腫起來。
好在胖子也不好,刀點在肚子之上,一熱力而,焚得五臟生火,油汪汪的肚子要被出油來。兩人各退一步,胖子了肚子,罵道:“老子好不容易養的膘,這一下去了至三斤油。”
了左手,萬幸,骨頭沒有碎。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上,都多了幾分凝重。
江安義緩緩地出殺月魔刀,刀似水,任誰看見也知道這是把寶刀。辣娘子焦急地嚷道:“當家的,這刀有古怪,快拿家伙。老二,還不把斧子給你哥送去。”
一個壯的漢子扛著把板斧來到胖子邊,叮囑道:“老大,小心點,這刀看上去像寶家伙。”
“唔”,胖子嘟嚕著臉,接過板斧在手中掂了掂。江安義看這板斧就像特大號的劈柴斧,長約四尺,寬厚的斧刃占了三分之一,看看斧背足有兩寸多厚,拿在手中就像半邊盆相仿,鋼鍛造,刃面閃著寒,鋒利至極。
那漢子遞完板斧并沒有退回,而是橫著站開,敞開上出腰間的厚牛皮帶,地扎著一圈帶鏢,二寸長的紅綢分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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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娘子見老二在旁邊助陣,心中有了底氣,嗲著聲音對著江安義道:“小哥,我當家的看上你相好的了,要不你就和我對付一下吧。”
江安義臉上現出一厭,胖子抓住江安義片刻的分神,斧頭從下腹往上沖天起,威猛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別看胖子長得像座山,卻毫沒有笨重的覺,舉手投足干凈利落。
江安義惜手中的寶刀,生恐傷了刀刃,長刀著斧面劈出,運功一振,“嗡”的一聲,刀拍在斧側,胖子覺斧側一大力斜推而來,斧子不住向右側去,前空門大。
胖子一驚,闖江湖數十年還從未有過如此形,初一接招就落下風。好在胖子法靈便,借助斧子的慣,如貓一扭,在刀劈來之前閃在右側。板斧橫摟,砍向江安義的腰。
江安義飄退三尺,手中殺刀在斧刃薄輕輕一,“咔嚓”一聲輕響,從板斧上掉下斤許重的斧尖來。
“唉呀”,胖子慘著飄飛一旁,舉起斧頭查看,見斧頭掉了小半掌大小一塊,胖子心痛得直哆嗦,這板斧是他的師傅所賜,跟隨他三十余年,這一下真比從他上割去三斤還要痛苦。
從地上揀起碎片,胖子連連跺,看樣子恨不得用口水把碎塊粘上去。辣娘子在背后罵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兵刃壞了找個鐵匠重煉一下就是,不要腦袋丟了,老娘可不會與你守寡。”
胖子恨恨地把碎片拋給旁邊押陣的老二,看向江安義的眼滿是痛恨,兩眼之間恨意逐漸被神取代,江安義暗暗凝神,知道胖子再出手時必然石破天驚。
果然,隔著丈許胖子便舉起斧頭,劈山開嶺般地向江安義砍來,斧風獵獵,吹得地上的碗碟“叮當”作響。江安義只覺眼前斧影山,排山倒海般向自己來,不敢接,向旁邊閃開。
胖子有如飛速轉的陀螺,跟著江安義的形直追,所過之,桌飛凳裂,菜肴四飛。江安義暗暗咋舌,從未見過一個胖子有如此靈敏的手,郭胖子在搶紅燒吃時的出手也有所不如。
江安義就像一只被攆得四竄的母般在院中游走,眾人關心則,一個個提心吊膽看著兩人的角逐。祿四打量,見沒人注意到他,悄無聲息地后退,出了客棧,消失在客棧旁的山林中。
原以為胖子的耐力不能持久,結果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江安義見胖子呼吸均勻,手法毫不,腳步依舊迅捷,自己倒有點開始汗流浹背了,想以逸待勞的打算落了空。
斧影重重,江安義已經被胖子到了院子的南角,再往后退幾步就是院墻了。胖子獰笑地揮斧又劈出兩道斧影,要把江安義死在院角,然后收拾起來就從容了。
打算落空,江安義不想再退,看到斧劈來,用刀背相迎,“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江安義右手刀被斧子得往下一沉。胖子正想用力江安義棄刀,只見江安義左手揚起,勁氣撲面而來。
胖子大驚,真氣擊敵,是家高手。倉促之間提斧遮擋已經來不及,只得子后仰,往后倒去。一熱浪著鼻尖而過,灸得臉皮發燙。
江安義出刀,毫不留地向前劈出,直奔胖子的肚子,一招劈實,非得給胖哥開了膛不可。胖子子后仰時就知不好,避開熱浪就本沒想著站起,直接倒在了地上,也不看對手的招式,跟著一個“懶驢打滾”,骨碌出老遠,江安義一刀劈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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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箭步追上前,三點寒激過來,老二的帶鏢到了。等江安義閃過帶鏢,胖子已經從容地站起了。
胖子沒有上前,站在那里目流離不定,對手居然是家高手,這場仗是不是要繼續下去呢?
老二在一旁不耐地道:“大哥,怕個鳥,咱們這麼多人怕他一個,大伙一起上,剁了這小子。”說完,雙手六鏢上江安義,從腰后出把峨嵋刺,撲向江安義。
看到老二和江安義糾纏在一起,胖子一跺,老二被金子迷了眼,分不清形勢了,自己這些人或許能將商隊的人留下,但留下那小子的機率很小,一旦那小子逃,飲馬客棧的基業就毀了,而拿不住這小子,賞金也無從談起,這筆買賣怎麼看也得賠。
正思忖間,只聽一聲響,老二踉蹌后退,手中的短刺被削斷,肩頭也挨了一刀。胖子急忙上前,用斧頭架住江安義的刀,喝道:“小子,算你厲害,我們認栽,這筆買賣不做了。我讓你們離開,但你們不準說出今日之事。”
江安義無所謂,轉頭向檐下的吐樂布去。吐樂布自然求之不得,只有羅娜有些郁悶,不過也知道輕重,當下雙方談妥,開始解救被麻倒的那些護衛。
猛然間,客棧外馬蹄聲大作,一個伙計跑進來稟道:“老大,不知哪里來了伙人,正在搶東西呢。”
商隊收購的云天麻還在外面的車輛上,瑯立時醒悟過來,道:“不好,是祿這小子。”
胖子起斧子罵道:“的,黑吃黑吃到老子頭上來了,兄弟們跟老子去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腦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