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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二百一十章忠義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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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蓬松,絢若煙火,麗中帶著無限的殺機。

江安義向前躍一步,不等花完全綻放,真氣凝而不散,雙拳凝氣柱直搗花心。花開正艷,慘遭冰雹來襲,勁氣相,章天剛的手形被震得煥散,有如花瓣被風吹散。偏生勁風依舊凝實,不依不撓地向章天剛的面門撞去。

章天剛暗道不好,如果被勁風擊中,最也得鼻破流,那場比試就輸了。一咬牙,章天剛頭往后仰,肘往里叩,想擋住這下。哪料江安義提踢出,章天剛視線被雙手遮住,覺惡風由下而起,只得竭力向后退去。

“不好”,觀戰的羅老爺子見徒弟要吃虧,這奔著小腹而去,如果用實力氣,一就能將肝腸踢破,徒弟就完了。

急之下,羅老爺子手在桌上一揮,一只盛放糕點的碟子破空而出,旋轉著剔向江安義的后腦。別看只是一只瓷碟,在羅老爺子的手中比起飛鏟也稍讓,如果被碟子擊中,估計半邊后腦勺就別想要了。

江安義氣機散布周圍,覺到腦后有襲來,只得收回形側挪,先避開腦后惡風。

章天剛連退數步站定,又驚又怕。這時,碟子從空中飛過,遠遠地落在另一邊,摔碎。

側轉,江安義朝碟子來看去,但見涼棚之下站著個矍鑠老頭,手拈胡須冷然地看著自己。

“嘿嘿嘿,這是打了小的跳出老的來”,江安義冷笑道:“老爺子,要不您也上來耍兩手。”

演武場周圍的人一靜,齊刷刷地向羅老爺子。在場的江湖人沒有人不認識羅老爺子,這老爺子稱得上是西北武林的泰斗人,絕學骨掌罕有敵手,撐起威遠鏢局的門面,手下名弟子數以十計,近二十年還沒有聽說誰大膽向羅老爺子挑戰。

羅老爺子哈哈大笑,高聲道:“拳怕壯,老朽年歲大了,怕不是小兄弟的對手,就不獻丑了。剛才那只碟子,是怕小兄弟傷了劣徒,若有冒犯之,老朽賠禮了。”

說著,羅老爺子雙手抱拳,向江安義拱了拱手。

突然,人群如同沸水涌起來,紛紛折腰行禮,“見過韓公”響一片。

江安義心頭一,這個須發半白的紅臉老頭莫非就是韓府的老爺子,明威將軍韓元實。

老頭沖大伙做了個羅圈揖,舉步來到場中,章天剛收斂狂態,畢恭畢敬地拱手行禮:“見過韓老爺子。”

王叔近前向江安義介紹道:“江公子,這位就是我家老爺,韓老爺子。”

忠臣孝子人人敬之,江安義對韓老爺子破家為國的行為極為敬重,拱手施禮道:“小可見過韓公,仰慕久矣。”

韓元實哈哈大笑,一手一個抓住江安義和章天剛的胳膊,道:“江湖上英才倍出,老夫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能與章賢侄對敵的年輕人,來來來,隨老夫到大堂敘話。”

華文慶和羅老爺子也過來見禮,一行人簇擁著老爺子往正屋大堂而去。

韓家正堂前,江安義看到了那塊筆親書的匾牌,“忠義滿門”四個金字熠熠生輝。因為壽辰將至,大堂布置煥然一新,正中間懸掛著壽星圖,旁邊掛著“花甲齊年駢臻上壽,芝房聯句共賦長春”泥金對聯,桌案上擺放著香爐瓜果。

韓元實坐了主位,客座給了羅老爺子,因為韓老爺子要與江安義敘話,所以眾人讓江安義坐了左首第一位。其他人按江湖資歷在兩旁坐下,王叔站在韓老爺子旁,章天剛站在羅老爺子側,華文慶沒有出現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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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低低的聲音將江安義的來歷簡短地說了下,韓老爺子笑道:“小兄弟不妨安心住下,那點小事老夫自會派人去辦好。”

大堂坐著不下四五十人,韓老爺子談笑風聲,面面俱到,在座諸人如沐春風。有老爺子吩咐,江安義和盧子越住了一舍,用盧珍的話來說,從茅棚搬進了豪宅。

第二天是大壽的正日子,江安義隨著眾人拜壽,見到了韓老爺子的二子,安西都護府的司馬韓亮清。壽宴上高朋滿坐,除了州縣的員外,都護府也來了不將軍,連大都督安國公之子朱質樸也派人送來了賀禮,最讓江安義注目的是,無數武林中人出現在壽席上。

江安義化名江彥雄在韓府住了五天,王叔送來了盧子越父落籍的文書,順道問起江安義是否有意留在韓府。事辦妥,江安義歸心似箭,只想著早點返京。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江安義寫了封信給王叔,讓他如果做生意到了莎宿國的話不妨找尋吐樂家,相信會有所幫助。

王叔帶著信來到三寶居,韓元實和兒子韓亮清正在屋中說話。

看到王叔進來,韓元實坐直子,停住手中轉的鐵膽,問道:“怎麼樣?”

王叔搖搖頭,道:“他說要四游歷,寫了封信,將來做生意可以到莎宿國找吐樂家。吐樂家在莎宿國很有勢力,這封信應該對生意有幫助。”

韓元實嘆了口氣,失地揮揮手,道:“信你拿著吧,該怎麼用你看著辦。對了,江彥雄走的時候按上等客人送上程儀。”

王叔離開后,韓亮清疑地問道:“爹,你怎麼對這個頭小子如此在意,我聽文慶說這小子狂妄得很,連羅元實都得罪了。”

橫了兒子一眼,韓元實對兒子肚中的小算盤一清二楚,沒好氣地應道:“狂妄,章天剛狂不狂,可是敗給這個姓江的了,羅士明那天說的話,我看多半是真心話,拳怕壯,他上場也不見得能贏。”

韓亮清吸了口涼氣,驚道:“那姓江的小子有那麼厲害嗎?那這西北武林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要不然我費力討好他干嘛,即使他不加韓家,也事先落個香火人,說不定以后用得上。”韓元慶往鋪著熊皮的靠椅上一躺,手中轉鐵膽,不知在思慮著什麼。

韓亮清遲疑半天,韓元慶罵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吞吞吐吐的。”

“爹,我聽文慶說,有人覺得姓江的旁那個戴面的人,像是當年勾結西域外敵的晃化縣令盧家越。”

“喔”,韓元慶坐直子,手中的鐵膽轉得飛快,片刻后“咻”地停住,吩咐道:“派兩個可靠的人跟在后面,看看他們到底是干什麼。”

韓亮清答應一聲,站起來想離開。韓元慶住他道:“老二,我聽說你在平夷府又討了兩房小妾,你都是做爺爺的人了,怎麼還不收收心思。別把錢都花在人的上,家中再掙多也不夠你填無底的。老大和老三死的早,這份家業我不能薄了他們,家里的生意,你不要手,讓你那幾個兒子消停點,好好地讀書上進才是正道。”

韓亮清被父親說得滿面通紅,點頭稱是,看老爺子靠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這才悄聲從房里出來。

回到自己的住,三個兒子和婿華文慶都在等他,不等坐下,大兒子急聲問道:“爹,爺爺可松了口,西邊的生意讓我們打理。”

韓亮清一屁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口,罵道:“老爺子讓你們斷了念頭,好生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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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頹然地歪在一旁的椅子上,口中喃喃道:“我的香草啊,爺沒銀子怎麼辦啊?”

那邊老二接口道:“我還和章天剛談好,護衛的銀子收一呢,全泡了湯。”

華文慶對做生意并不上心,他更關心江安義等人的況,問道:“岳父,祖父他老人家聽到我說的消息后有何反應?”

韓亮清道:“你不用多事,老爺子自有安排。年后你就要上任,差事著落得怎麼樣了?”

事關自己,華文慶趕應道:“正要找岳父商量,按舊例前三甲能留在京中任職,可是要落好差事不易,畢竟咱家在京城沒有什麼人脈,那些世家子弟占據先手。所以我想找岳父借一萬兩銀子,把該打點的地方打點到。”

銀子,又是要銀子,韓亮清的眉頭鎖,不過事輕重他還是分得清的,婿在京中任,將來對自己、對韓家照應的地方多得是。

想了想,韓亮清道:“這是大事,我剛好到手了一筆錢,你跟我來書房,這錢省不得,把錢用,事就好辦了。”

華文慶大喜,連忙躬謝過岳父,旁邊的三個兒子泛酸,但也知道一榮俱榮的道理,沒有做聲,個個打著小司,看看能不能從父親手中刮點油水來。

都護府司馬,管理軍械和糧賦,從掌管其使用,到制定軍賦標準、征收運送,直至調配使用均由其負責,這其中的油水用軍中的俗話形容“放屁都油”。

江安義和盧家越離開韓府,繼續前行。重新有了份的盧家越,向江安義提出想順道到盧府看看,河東盧府,祖籍地在恒州樂昌府。對于這個要求,江安義無法拒絕,但是江安義鄭重地向盧子越提出,看一眼就走,不要再惹出事端來。

盧家越歉聲道:“安義,在韓府是盧某過份了,有如走火魔,一邪火只想發泄。安義,你放心,盧某絕不會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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