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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二百二十一章錢多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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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款的事進行的異常順利,往來禮部辦事的員都能查覺鄧侍郎的心很不錯,臉上帶著笑,越發地讓人如沐春風。鄧懷肅偶爾在衙門撞到江安義,總要拉住他聊上半天,過往的員都知道鄧侍郎和江員外郎是同門師兄弟,關系好著呢。

屋及烏,田守樓在禮部的日子變得好過起來,鄧侍郎也曾和地同他說過話,從九品下的令史有這疏榮的僅此一例。一些眼利的書令史、掌固等人湊了錢請他吃酒,讓這位田書令臉上放出彩來。

江安義對籌款的事不太上心,聽鄧侍郎提過已經超過了六千,出澤昌書院在地方上任員反響熱烈,紛紛慷慨解囊,據鄧侍郎講已經和鄧山長聯系,近期將會把二千兩銀子給書院。

“澤黨”這場風風火火的行場上拋起了波瀾,不章義書院的人找到他們的扛旗老大吏部潘尚書,表示不能輸給澤昌書院,他們也要捐錢給書院,要捐得更多。國子監聽聞了消息,當然不甘落后,監生也有寒門出的,我們也要捐。

一時間,養讀書人種子的說法甚囂塵上,大家唯恐錢捐不出手似的,紛紛找尋自己的隊伍。最后,石方真也驚了,在大朝上詢問原因。韋義深況解說了一遍,石方真大為嘉許,溫言嘉獎了始作甬者鄧懷肅,然后話風一轉,將所有的錢集攏朝庭,由戶部派專人管理,統一使用。

皆大“歡喜”。

人間三月天,明的如同一汪清泉,和風唱中帶著淡香,江安義和范師本帶著家人出城踏青,那些蠅營狗茍的事且放在一邊,莫辜負了好春

剛回到家中,看門的許叔稟告道:“江爺,來了一伙客人,說是您老家的親戚。”

江安義一愣,老家的親戚,誰來了,怎麼沒接到家信。三步兩步來到書房,好家伙,坐著一群人,看到江安義進來,大家都笑著起

家里來了三舅和安勇,郭家來了郭海清和郭胖子,余家來了余知和、余慶山叔侄。江安義一看這架式,就知肯定與生意有關,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江安義招呼冬兒人。冬兒紅著臉見過舅舅、叔叔,又見過諸多長輩,轉去安排晚飯去了。

屋中沒有旁人,江安義寒喧道:“難得你們來一趟,多在京城玩幾天,我索請幾天假,帶你們四轉轉。郭胖子,京城有幾家好吃的店,我帶你一一去吃一遍。”

三舅輩份大,首先開口道:“家里還一大堆事,哪有功夫玩。安義,這次來是想跟你說說香水的事,我們幾家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親自來跟你談更妥當些。”

“香水弄出來了?”江安義沒想到這麼快,驚喜地問道。

安勇從地上的大木箱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僅有拇指細,用木塞著口。

“哥,你看看,是不是這樣的東西?”

撥開塞,一濃郁的梅花香味撲鼻而來,濃而不烈,很好聞。

江安義其實對香水的了解也不多,只覺得這瓶中裝的香水比冬兒上抹的香要好聞些,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不錯,可有人試用過了?”江安義問道。

江安勇笑應道:“娘和妍兒都用過了,都說好,香味能持續三天不散。”

郭海清和余知和紛紛說家人用過都說好。

江安義重新將木塞塞好,將瓷瓶放在桌上,笑問道:“郭掌柜,你是做生意的行家,覺得應該給這東西定個什麼價?”

郭海清與余知和、三舅對視了一眼,謹慎地道:“我們一起前來京城找你,就是為這香水定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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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安義若有所思地把玩著瓷瓶,郭海清咽了一口唾沫,道:“這東西對人來說,它魔水也不為過,我那兩個兒媳自打用過以后,央著我那兩個兒子天天問我要,煩都快煩死了。”

余知和和三舅都在旁邊點頭,看來心有戚戚焉。安勇也笑道:“娘和妍兒也像著了迷,特別是妍兒天在我房時翻弄,我藏的兩瓶樣品都被搜去了。”

“要說價,最也要等同黃金,這價,我老郭不敢開。”郭海清帶著幾分貪婪、幾分畏懼的眼看著江安義手中的瓷瓶。

余知和與江安義不,說話沒有那樣隨便,斟酌著開口道:“這東西面世,可以想像會如何歡迎,就拿等重黃金的價格來算,以我們的產能,今年大約能生產出四千斤左右,那就是四萬兩黃金,一兩黃金二十兩白銀,就是八十萬兩白銀,比燒刀子還來錢。這還是今年,明年田里都種上香花,保守的產量也能上萬斤,那銀子真不敢想像。”

邊說余知和邊吸著涼氣,喃喃地補充道:“這錢多的有些燙手啊。”

郭海清在旁邊輕輕地捅了一下兒子,郭懷理道:“小江,我爹他們的意思是這麼多錢怕被別人惦記上,以你和余大人的實力怕擋不住啊,你有什麼法子嗎?”

江安義被余知和的估算嚇了一跳,當初他只是打算多個十幾萬兩銀子給張克濟打造莊園,沒想到造出一只驚天怪來,當即沉思索。

余知和和郭海清對視一眼,郭海清道:“安義,老朽賣個大,覺得這東西不妨且待一段時間再說,冒然拋出的話是惹禍的苗。如果你一定現在推出的話,郭家不想足這筆生意。”

余知和也苦笑道:“大哥雖然是戶部尚書,但基尚淺,為了大哥的前程計,我余家恐怕也不敢足這香水的生意。”

三舅余開林也勸道:“安義,這錢實在是來得太多太易,你千萬要小心行事。此事我們三家一起來京城,就是想勸你暫不公開香水,或者想些別的法子。”

沒想到錢多還燙手,江安義笑道:“你們暫且住下,放心,沒有找到辦法之前我不會將香水的生意冒然放出。”

大伙見江安義聽勸,都放下心事。江安勇笑道:“哥,我不管舅舅他們,我和胖哥可要這京城多玩幾天。對了,你寫的那個五糧酒方也釀出酒來了,味道好極了,但酒場的老師傅們說多陳幾年,香味會更濃郁,味道會更好,而且咱們酒場現在有燒刀子,不急著拿出來。”

正說著,冬兒進門吃飯。酒席間,江安義細細地問起家中況,安勇一一作答。

轉過頭江安義問郭懷理道:“郭兄,明天可要考舉人?中舉之后早日來京城團聚。”

郭懷理哈哈笑道:“小江,你真會說笑話,你還不知道我,考中秀才都是托你的福,哪里還敢奢舉人。這幾年幫著老爹打理生意,活得更自在。對了,去年我親,你小子的禮還沒送到呢。”

余慶山看著郭懷理與江安義言笑無忌,很是羨慕,可是當初自家四兄弟趕走了在余府讀書的江安義,生生錯過了這段緣份,也無話可說,只得默默喝酒。余知和笑道:“二哥讓我帶慶山侄兒來京城,讓大哥想辦法送他進國子監讀書,將來指不定要安義你幫附一二。慶山,還不敬安義一杯。”

時過境遷,江安義當然不會將當年的小事放在心上,先行端杯笑道:“慶山兄,我和慶歡、慶樂兄關系都很好,你有空不妨跟他們一起常來走,有什麼難盡管說,江某做得到的自不會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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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慶山臉一紅,舉杯同江安義一飲而盡。

吃完飯,余知和帶著侄兒上大哥家,郭家父子和三舅、安勇自然在江府住下,安勇還想賴著跟哥哥一起睡,被三舅一醒。

“你大哥都家立業了,還跟你一起睡?”江安勇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石頭見到安勇,一定要跟師叔切蹉武藝,一大一小兩個小孩在院中拳來往地比起舞來。

試用過香水,冬兒變得香噴噴地更加可人,江安義興致,讓冬兒唱了一回醉在春風里。

著冬兒的背脊,江安義問道:“冬兒,那瓶香水要是放在玉脂店,你肯花多錢買它?”

“多錢我都愿意。”冬兒眼中閃著金,毫不猶豫地答道,隨即在江安義上廝磨著:“勇弟帶了多香水來,你可不能把它們賣了,我全要了。”

“不賣,不賣”,江安義在冬兒上的滿輕輕一拍,笑道:“以后這東西多的是,你要那麼多干啥,用來洗澡嗎?”

聽說有的是,冬兒恢復了點正常,遲疑地道:“十兩銀子一瓶?不行,太了,至得二十兩銀子,甚至五十兩。”

冬兒的語氣越來越堅定,散發出無數的小金星。

那瓶香水不到一兩,二十兩銀子等同一兩黃金,也就是郭海清和余知和的定價,沒想到在冬兒眼中翻了一翻還不止,看來香水很有潛力可挖。只是眾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以自家的實力,香水只要放出,不要半年就會被人連渣都吞掉,說不定皇家也忍不住要上一手。

皇家,江安義心頭一震,似乎有了個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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