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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二百二十六章香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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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與西市面積相同,都占據著兩個坊的地盤。與西市的熱火朝天不同,東市顯得含蓄斂,潔凈寬闊的街道,雕梁畫棟的鋪面,裝飾奢華的香車,無不彰顯著市坊的價值。

同樣大小的地盤,東市的鋪面僅有西市的一半,不是因為東市的鋪面裝飾華麗,而且寬、闊、高都比西市上了幾個檔次,當然租金也比西市的高出幾倍。就拿香水鋪來說,在東市的右下角,離中心區還有點距離,一年的租金就要二千兩,要想買下沒有四萬兩是不能的。

郭懷理上帶著大把的銀票,來的時候三家商量好了,不差錢。鼠有鼠路,蛇有蛇道,能在東市買下這鋪面多虧了余慶樂,十余年游歷京都的經驗讓他對永昌城的坊市十分悉,找什麼人辦什麼事一清二楚。

有了這匹識途老馬,郭懷理很快盤下了原本賣得脂的香脂店。經營脂之類的買賣,要跟夫人小姐打道,靠的是掌柜和店員,余慶樂以前沒子來店中買脂,與掌柜和店員很悉,一商量,干脆連人一起留下。

這些日子余慶樂忙里忙外的張羅,與郭懷理和江安勇打得火熱。余知節默許了兒子早出晚歸,這京中的香水生意,他已經和老三知和談過,余家這份就由余慶樂打理著。

得知父親的打算后,余慶樂更是干勁十足,這香水店將來會是自己的產業,聽郭胖子過幾句,這生意跟揀錢差不多,而且還上通宮中,背景強大,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貨進鋪,徐安虎松了口氣,這趟三千兩銀子算是到手了。黃開林笑著跟郭懷理打招呼道:“懷理,一個月不見又胖了一圈,看來京都的日子過得不錯啊。”江安勇過來見過舅舅和表哥黃東河,又介紹了一旁的余慶樂,大家寒喧幾句,到后鋪坐下歇息。

“這次帶來的香水一共一萬四千瓶,分四種:薔薇、梔子、百合、蘭草,還有一千瓶臘梅,瓶上系著紅、白、藍、綠、黃的錦帶,賣的時候不要弄錯了。”黃東河不再是鄉間種田人,從容不迫地待道:“這次貢宮里五百瓶,各種香型一百瓶,半個月后郭叔會押下一批香水京,屆時香型有變化。進貢的時候待清楚,香水的型號因人而異,等試用一年后大致就可以定下貢的種類和數量了。”

喝了口水,黃東河繼續待道:“安勇,姑姑讓我跟你說,跟三舅一起回去,家里沒有主事,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看到江安勇垮了臉,黃東河轉向郭懷理道:“郭兄,你和我要在京中過年,等鋪中的生意轉正軌后再回去。”

“好”,郭胖子是頑主,聽說還有半年的快活,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江安勇轉著眼珠道:“東河哥,要不我跟你們一起過完年回去?”

“不行,姑姑特意待你要是敢不回去,讓你哥揍你。”黃東河幸災樂禍地笑道。

黃開林喝了兩杯茶,清清嗓子問道:“懷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張?”

“今日初四,就初六吧。”郭懷理略作盤算應道。

黃開林點點頭,轉臉對徐安虎道:“徐總鏢頭,小店過兩天就開張,不妨在京中玩耍幾日,屆時和我們一同返家,京中吃住,都算在店中。”

徐安虎這才知道運送的貨居然是貢品,難怪余家興師眾,這要是能搞好關系,這一門生意也夠支撐振威鏢局半邊天了,當即笑著答應。

派人通知江安義,江安義也不知道如何將東西送到宮中。只好到東宮跟太子說,宮中派了幾名太監,為首的高公公白面無須,瞥了一眼江安義暗中遞過來的銀票,見上面寫著“白銀二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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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飛快地將銀票籠袖中,笑道:“江大人,咱家姓高,是宮中府令,奉娘娘之命前來接納貢品,以后有事直接派人到府局找咱家就可。”說著,從袖中取出塊掌大小的木牌,遞給江安義道:“這是貢牌,有了這塊牌子,就能直接送貢品到府局了。府局就在安福門旁,一問便知。”

等高公公帶人駕車走后,江安義將木牌遞給余慶樂,笑道:“余師有意讓慶樂兄打理香水業務,這木牌你留著吧,以后跟高公公打道用得上。”

小小的木牌變得沉重,一向輕佻的余慶樂接過木牌,想沖大伙笑笑,不知怎的,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江安義鄭重地拱拱手,道:“有志者,事竟,慶樂兄勉之。”

初六開張,時間促,世人對香水尚不了解,諸人商討如何迅速打開局面。余慶樂笑道:“這有何難,晚上袖了香水到青樓轉一轉,給見到的姑娘們都試一試,保管香水名聲大振。”

一石擊起千層浪,余慶樂的點子得到眾人的贊賞,郭懷理道:“到時摔一瓶在店門口,保管整條街都是香的。”

江安義想起上次從冬兒拿香水許諾雙倍奉還,于是讓包了二十瓶,笑道:“明日澤昌書院有個小聚,我送出幾瓶去,借他們的口給揚揚名。”

初六,竹聲中香水店開張,門外蜂擁進一批客人。五十兩一瓶的售價讓不而生畏,但有人開了頭,生意就好做。滾雪球般,一種名為“香水”的化妝品在京都風靡開來。

余慶樂對自己的生意很上心,早來晚歸,看到丈夫拿來的幾瓶香水的份上,張玉珠放松了對丈夫的管束,余知節得知兒子一心撲在生意上,也很欣,雖然不是讀書上進的正途,但總算好過四游逛。

十天下來,香水售出近三千瓶,什麼概念,利在十五萬兩白銀,余慶樂看著流水賬,震得目瞪口呆。生意好,余慶樂大手一揮,袁掌柜和六名侍都漲了一倍工錢,這讓幾人痛并快樂著,那小腰扭得快變風中楊柳了。

十七日將近午時,店外來了數輛香車,鶯鶯燕燕地下來七八名子,簇擁在一名錦公子邊進了店。袁掌柜在京師經營香店十余年,對京中人多有了解,一看這錦公子,臉白了白,堆起笑容,急步迎去。

“程公子,什麼香風把您吹來了。快里面請,靈兒,砌香茶來。”

程公子瞇著眼在袁掌柜的前一剮,出手向袁掌柜的小腰攬去,中調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公子可有段時間沒見到袁掌柜了,今日可要一相思之苦。”

袁掌柜手中的手絹香風一拂,靈巧地避來程公子的手,側笑道:“程公子久在花叢,邊更是鮮花不斷,你看看,個個五彩繽紛、彩奪目的,哪里會把我這黃臉婆看在眼里。您里面請坐,我這有東家給的上好香茶,專程為公子您留著呢。”

“會說話。”程公子合起手中折扇,輕佻地挑了挑袁掌柜的下,帶著邊的子向里面的靜室走去。

大鄭非軍功不封侯,這位程公子來歷不凡,其父溫國公程普,與申國公王克明,安國公朱太尉,原國公李知并稱“四公”,戰功赫赫,威鎮南疆。這位溫國公有五子,四子皆戰死沙場,最小的這位程公子是他在年近五十時才生下,自是若珍寶,被縱得無法無天,在京中是極有名的紈绔,王知至等人都比他差著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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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掌柜小心翼翼地奉上香茶,茶是安龍茶,只不過在茶水中滴了一點臘梅香水。程公子端起茶,在鼻尖聞了聞,微微點頭道:“不錯,這香味倒是難得,澤也馬馬虎虎。”

“這是明普寺洪信大師專程為廣明大師培植的江南名茶安龍,產量極低,等閑人連名字都不知曉。”袁掌柜多年從商,當然知道如何抬高份。

呷了一口,程公子淡淡地道:“也罷,僧人的口味與凡俗不同,偶爾喝一兩口就算了。對了,袁掌柜,聽說你店中有一種新貨,香水,拿幾十瓶出來分給我邊的姑娘們。”

袁掌柜讓侍取來五瓶不同種類的香水,瓶頸上系著帶,不怕混了。見程公子臉上現出不愉之,袁掌柜連忙解釋道:“程公子,先不急,容奴家為您和諸位妹子解說一二。這五瓶香水并不一樣,分別是薔薇、梔子、百合……”

一邊解說,袁掌柜一邊用小刷子將香水涂在那些子的腕間讓們試香,這個“這香味正與我合,冷艷無雙”,那個呼“公子,這幾瓶我都要了”,“相公,你聞聞妾香不香”,靜室群雌粥粥,吵一團。

程公子被眾推搡得幸福地東倒西歪,笑道:“不急,都有,都有。袁掌柜,每種香味都給我來一百份。”

“程公子,這香水要五十兩一瓶,一共有五種,每樣一百瓶的話就是五百瓶,一共二萬五千兩銀子,不知道我算的對不對?”袁掌柜沒有,而是不地假意算帳,提醒道。

程公子還沒有說話,他旁的一個綠裳子喝道:“啰嗦什麼,怕程公子沒錢嗎?快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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