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綿刻意早起了一個小時，簡單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不知道沈肆有沒有醒，都不想和他說話。
拖著行李箱出門了，連方可也沒進來。房間太了，一地狼藉，別方可嚇著了。
但開門，看到劉助候在門口，腳步頓了一下。
劉助忙躬說，“宋小姐早，我沒嚇著你吧？”
說著，已經自覺地去給提行李箱。
宋綿沒給他，只淡淡說，“方可一會兒就到。”
兩只箱子，提出來到門口已經夠嗆，是沒法弄到樓下的。
索等著方可過來幫忙。
沈肆只要不在場，劉助和宋綿說話就輕松許多，他溫聲說，“昨天沈總心不大好，多喝了幾杯。好在沈總這人酒品好，應該沒打擾宋小姐休息吧？”
宋綿下意識的就想問他為什麼心不好？
以為他昨晚那點怒氣全是燒起來的。
可到底忍住了，只是輕聲說道，“我睡得好。”
宋綿不問，劉助卻還是自顧自的說下去，“昨晚那個老板大概是腦子被門夾了，給沈總擺了一道。沈總已經追加過兩投資，他又吵著要第三。原本沈總想著他那家公司已經在準備上市了，便是真的追加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昨天喝酒，那人喝多了，以為沈總不會同意，便搬出了沈總的一些往事來威脅他。沈總當時就生氣了，給那小子一頓揍。”
“往事？”那聲音發出來，宋綿險些忘了是自己的。想起來昨晚好像看到了沈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有點青紫的瘀痕。
劉助神斂了斂說，“我跟了沈總多年了，對他家里的事也不是很了解。多數和傳言的差不多吧。宋小姐也別打聽了，沒什麼好。”
“什麼傳言？”宋綿想起了劉婷婷那句，他是個殺人兇手。難以抑制心的好奇。
“這事，沈總那兒不會允許我，宋小姐見諒。宋小姐只要知道，昨晚那小子害了沈總損失了將近五千萬，又說話，簡直撞到了槍口上。”
劉助說著話，突然注意到宋綿細白的腕骨上也有一道紫的瘀痕。
他有些吃驚，宋綿明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刻意把袖拉了拉。此刻方可正好過來，緩解了宋綿此刻的緒。
“沈總？”劉助詢問。
宋綿余似乎瞥了一眼房門，淡淡說，“他可能還在睡。”
劉助就想的有點歪了。
“回見。”宋綿微微頷首，和方可坐電梯離開了。
上保姆車的時候，方可也看到了宋綿手腕上的傷。
等車子駛出去之后，方可才問，“綿綿姐，手腕怎麼傷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宋綿彎了彎角，搖搖頭，“沒關系。”
有些無打采，戴上了耳機，和眼罩之前，對方可說，“我睡一會兒。”
方可知道聽不大到了，對著點點頭。
宋綿聽著耳機里的音樂，看著自己的手腕，腔的某種緒在此刻又蔓延開來。
昨晚說出那句話之后，沈肆再次狠狠的去吻，仿佛要奪盡的氧氣。到后來，他到底沒再做更多，只是手掌扣著的腕骨，要把它碎似的。
;再后來，他在沙發上躺了一夜。
宋綿在床上失眠了一夜。
心知，昨晚的那些緒是不應該的。
尤其是還正好上了沈肆心不好的時候。
沒再多想，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到影視城，用工作忘記那些。
快到酒店的時候，已經醒過來，在車上吃了點東西。
方可提前準備好的水果沙拉，細嚼慢咽的吃了一些，方可突然遞過來手機說，“綿綿姐，這怎麼回事？”
宋綿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也沒明白。
許梧白竟然在網上發了一個申明，撇清了他和王欣之間的關系，說王欣用那張照片已經涉嫌侵犯他私權，會考慮用法律途徑保護自己。
王欣只是個小網紅，和許梧白的事頂多就是捕風捉影，且不說許梧白會知道這件事，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大可以置之不理。網上的風評本沒有涉及到他。
他這一波作，委實讓人有些看不懂。
就在這個時候，宋綿的手機進來一個電話。
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怔了怔，示意方可不要說話，隨即接通。
“宋小姐，我等你一個電話，已經快等到天荒地老。沒辦法，只好背棄我們之間的諾言，主打電話給你了。”
宋綿彎了一下角，明白了許梧白這一波作的用意，并非是自作多，而是許梧白真的有意在討好。
宋綿語氣冷清而疏離，說，“抱歉，這段時間太忙。”
許梧白這種人，就得要收放自如，給甜頭，給盼頭，若即若離。
“知道你忙，我這不是來了嗎？”
宋綿發出疑問的口氣。
“知道你明天會開拍，所以我過來探班。宋小姐，今晚賞吃個飯？”
原來是早就打聽好了的行蹤才過來的。
宋綿角一彎，笑容極淡，“那就得勞煩許總等一會兒了，我還在路上。”
“我的榮幸。”
掛斷電話，不等方可問出口，宋綿先提醒，“不許和寧姐打小報告，這是我的私事。”
方可乖乖閉。
——
劉助在外面乖乖等著，以后沈肆昨晚至喝了點酒，今天應該會晚起一會兒。
沒想到宋綿前腳剛走，后腳沈肆就把門打開了。
算準了時間似的。
劉助立刻恢復工作狀態，詢問，“沈總，需要讓酒店送早餐過來嗎？”
“送一杯咖啡過來就好。”
他轉走回去，門都沒帶上。
沈肆去衛生間沖了個澡，從昨晚到現在，他的狀態于有些失控，此刻淋了水，方冷靜下來。
他換上了一清清爽爽的服，坐回到沙發上。
劉助把咖啡奉上，沈肆翹著安靜的點燃了一煙。
一支煙，一杯咖啡，沈肆全程無話。
結束后，他撈了外套穿上，快步走出去，平聲吩咐，“回C城。”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
沈肆突然開口，“我昨晚表現的很糟糕。”
劉助險些以為聽錯，他這是在懺悔？
他打火機，又點燃了一煙，無聲的吸了一口，眼神看著吐出的煙霧緩慢上升，又消散。
神在煙霧之后，顯得有些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