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同室而居

程強戰戰兢兢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墨晴朵的眼神充滿了恐慌。

墨晴朵微微一怔，心說，難道節奏太快把他嚇到了嗎？不應該啊。這小子不是一向有心沒有膽，不得和墨晴朵有更多親相的機會嗎？怎麼真的到墨晴朵主一次，這傢伙反而驚呆了。

程強看到墨晴朵從頭到腳的打量自己，不住把手放在了口袋上，生怕從凸起的廓上看出來什麼，不過，程強猜想墨晴朵已然知道了他口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不然不會嘿嘿笑著就答應了程強提出的過分要求。由此看來，這八是一種試探。程強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墨晴朵會有所懷疑，還不如從那罪惡的小盒子里掏出一兩隻來，想必也是夠用的。千不該萬不該，一整盒都裝了過來，怪只怪當時太心急，揣到口袋裡就走了。

兩個人就這樣疑地看著對方，卻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行，一時間氣氛清冷又僵。

「晴朵……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程強咽了口口水，心說，在絕對力量的面前，一切技巧都是無用功。還是不要惹王大人發怒，保住小命要。

墨晴朵自然是不會同意的，本來就算程強不提出睡在一起，也會想辦法讓程強和自己共一室的，現在程強先提了出來，自己只不過是借坡下驢，也許是平時矜持慣了，程強反倒覺得不自在了。

「程強，其實……我們試著睡一睡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都在一起那麼久了……」墨晴朵從牙裡出了這樣幾句話。

「咳咳……」程強剛剛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想要假裝喝水緩解一下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沒想到墨晴朵忽然語出驚人，程強一個震驚，就被水嗆到了。

試著睡一睡？睡覺也可以……試一試的嗎？程強匆匆地放下杯子，把手收回來的時候，速度太快，準確度又太低，「嘩啦」一聲，杯子從桌面上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呵呵……」墨晴朵皮笑不笑地呵呵了兩聲，虛著眼看程強如何收場。

「哎喲，我可憐的地毯……」程強趕跪了下來，心疼地了幾張面巾紙，狠狠抹起地上的水來。

程強裝得人模狗樣，墨晴朵也不好意思拆穿他，倒是來了興趣，想看看這個傢伙還有什麼偽裝的手段。

程強跪在地毯上，心疼地完了地毯上的水，又用衛生紙包起碎片來扔到了垃圾桶里。

「哈~」墨晴朵半真半假地打了個哈欠，催促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睡覺吧！」

程強瞬間像被幾千伏特的電流擊中，從頭到腳一陣惡寒，墨晴朵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到底是要鬧哪樣？

墨晴朵不等程強回答，獨自一個人踏著拖鞋慵懶地走上樓梯去了，就不相信程強會這麼沒有膽量。

程強半跪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墨晴朵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他猛咽了一口口水。去，還是不去？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問題。

話分兩頭，且說墨晴朵這邊。一個人上樓梯的時候，想想二樓燈還沒有打開，一定是一片黑燈瞎火，結合剛剛看到的恐怖片里經典的畫面，墨晴朵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自己先上樓，還真的是作死的節奏。

「沒關係……還有……還有幾步就到二樓了，開關在右手邊，一手就能重見明了……」墨晴朵一邊巍巍地爬樓梯，一邊在心裡自我安道。

這幾步特別的遙遠、特別的漫長，墨晴朵真心希程強能夠追上來，大大咧咧地說一句：「我陪你一起睡。」

殊不知，可憐的程強仍然保持著雙膝跪地的苦姿勢，待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墨晴朵的背影消失的地方。

「去就去！」程強一拳捶在地上，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噌地站了起來，剛想邁開大步追到二樓去，忽然想到口袋裡還有那個邪惡的小盒子。

程強趕停下了腳步，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深藏已久的小盒子，他的手因為張而瑟瑟發抖。他飛快地從盒子里拽出一長串塑料包裝的小玩意兒，卻因為缺乏經驗，把一整條都扯了出來。

「我去……」程強驚一聲，手忙腳地把那玩意兒纏了起來，稀里嘩啦的塑料紙響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特別響。

「程強，你幹嘛呢！？」墨晴朵的聲音忽然在樓梯上響了起來。

「我去！」程強大一聲，顯然被嚇了一跳。

「我問，你在幹嗎？」墨晴朵站在樓梯上，臉黑得就像是從煤窯里爬出來。

程強心說，完蛋了，這回被墨晴朵抓了個正著，肯定會覺得自己是那種罪無可赦的「大流氓」。

「我……我……」程強的反應還算是很快，他急匆匆地把那一排塑料紙包裝的小玩意兒纏了纏，放在了後，解釋道：「哦，我忽然有點了，找點零食吃吃。」

程強生生地把一整排小玩意兒都塞在了自己的腰裡，騰出兩隻手來，開始翻弄桌子上放著的一堆零食。

程強隨便抓起一包薯片，拆開了包裝，大把大把的往自己裡塞，一邊塞還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味道真不錯……你要不要也來點？」

墨晴朵因為睡得太晚，眼睛勞累，並沒有看清程強剛才到底拿了些什麼東西，隨隨便便地也就相信了。虛著眼鄙視地說道：「又不是孩子，半夜吃零食，真是變態！」

墨晴朵對程強冷嘲熱諷了一番，心裡爽夠了，轉上樓，邁上樓梯之前甩下了一句：「你快點！我在上面等你。」

「哦哦……」程強目送墨晴朵上了樓，立刻從后腰把那一排小玩意兒拿了出來，從裡面隨便撕掉了兩個，塞在了口袋裡，因為作幅度太大，裡的薯片又沒有嚼碎，程強覺到從到胃全都是薯片，迫著食道難以呼吸。

「咳咳……」程強幹咳了兩聲，想喝點水一，轉頭看向桌子時，才發現杯子剛才已經打碎了。他狠狠捶了捶口，想靠蠻力咽下卡在嗓子里的薯片，卻又忽然想起桌子上分明還擺著兩瓶飲料。

這糟糕的夜晚，能不能不要這麼手忙腳。

程強走上樓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墨晴朵的房間外面，輕輕敲了敲門：「晴朵，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墨晴朵的聲音有如隔著千山萬水：「等我半小時，我先洗個澡。」

聞聽此言，程強瞬時間有一熱流從腳底板直竄到天靈蓋，渾被這熱流燒得滾燙，小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洗……洗澡？」程強的腦海里閃現出了一副副不堪目的畫面。

氤氳的水汽，凝結著水珠的半明玻璃，隔著玻璃的人輕快地哼著小曲，的小手在秀髮里不停，伴隨著泡沫一起攪，一道又一道水珠從白皙的皮飛快劃過，留下轉瞬易逝的水痕。有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麼香的香氣，在空氣中伴著水汽擴散升騰，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曖昧的氣息。這真是……真是一道香味俱全的視覺盛宴……

程強流著哈喇子，站在房間門口YY了幾分鐘，這才反應過來，應該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回房間洗個澡，換上乾乾淨淨的睡袍去找墨晴朵……陪睡……

說做就做，程強心急如焚地沖回自己的房間，二話不說，關上門就開始服，一邊一邊哼著歡快的歌：「我洗澡，皮好好……哦哦……哦哦……」

程強如何洗澡不用贅述，洗完澡之後的程強，對著鏡子梳理了幾下並不算濃的「秀髮」，然後翻箱倒櫃地從屜里翻出一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香水，也不管有沒有過期，直接噌噌噌的往天上噴了幾下，然後學著孩兒的樣子，自我欣賞般地在香氣中轉了幾圈，覺簡直極了。

他穿上了從柜子里剛拿出的睡袍，睡袍裡面是真空包裝，什麼也沒有穿，好在秋意正淺，這樣的裝扮也不算太熱或者太冷，溫度剛剛好。

他剛想踏出門去，忽的想起那好不容易才得手的小玩意兒還揣在子口袋裡。他急匆匆地迴轉，把東西在口袋裡裝好。因為速度快，頭髮上的水珠甩在了肩膀上，弄了一片服。

「嗯……還是吹吹頭髮再去吧！」程強心說道。

「呼啦啦……呼啦啦……」等頭髮上的水珠被吹乾，也不過才過了20分鐘而已，和墨晴朵說的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剛吻合。

程強這次不再猶豫，匆匆對著鏡子掃了兩眼，打開房門疾步走了出去。

「咚咚咚……」墨晴朵正坐在床沿上吹頭髮，忽然聽到敲門聲，想都不用想就料到外面那廝必然是程強。

「進來吧！」

程強小心翼翼地擰開門把手，張地走了進來。

「晴朵……我來了。」程強低著頭，臉通紅，不敢大聲說話。

「哦……」雖然是墨晴朵想要程強陪睡，但這傢伙真的來了，墨晴朵反而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我……我幫你吹頭髮吧……」程強很有眼力見地走了過去，拿過墨晴朵手中的吹風機，主提出幫吹頭髮。

洗髮水是墨晴朵很久之前自己拿到別墅里來的，不僅僅是洗髮水，洗面、香皂、巾、睡、換洗……因為常常來小住，墨晴朵雜七雜八的收拾了一大包，其中還包含田沫沫的那一份。

有一種程強既悉又陌生的薰草的香氣隨著溫熱的蒸汽，從墨晴朵的秀髮上彌散開來。著墨晴朵順的髮，看著潔的脖頸，程強簡直覺得置在了天堂，如癡如醉好不歡樂。

「晴朵，你真香……」墨晴朵正在著7歲之後就沒有再過的，被理髮店以外的人幫忙吹頭髮的那種舒適的覺，忽然聽到程強如是說，心裡一驚，直覺告訴程強這傢伙貌似想歪了。

「吹頭髮就好好地吹，不要胡思想。」墨晴朵紅著臉小聲提醒了一句。

「嘿嘿嘿……」程強傻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晴朵，我好想就這樣，幫你吹一輩子的頭髮。直到我們兩個都白髮蒼蒼，你的銀仍然在我手中由變干，而你，也像現在這樣地躺在我的懷中，微瞇著眼睛，帶著笑意。那就是我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陷在里的人，都會不在不經意的瞬間變為詩人，用質樸的語言，不太華麗的詞藻，歌頌著自己對於的悟。這種平民化的詩人，這種每個人都能領悟的藝，是全世界最為出的一種。

墨晴朵抿著的雙微微笑了一下，極聽到程強會說出這種煽的話來，忽然聽到，竟然還有幾分呢。

回想兩個人在一起也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程強讓著、寵著，事無論巨細都微地和一起面對，這樣的男朋友，能撿到真的算是自己的福氣。是不是偶爾也應該給他一點甜頭嘗嘗？不要讓他總在失和絕中小心翼翼地試探這份？「程強，我平時對你，是不是很兇？」墨晴朵躺在程強的懷裡，良心忽然發現了。

「啊……哦……其實並沒有……」程強的語氣，傻瓜都能聽得出來不是在說實話。

墨晴朵這次卻並沒有兇地吼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張，我只是隨便問問。這樣看來的話，我平時對你真的不太好呢！」

墨晴朵自嘲般地笑了笑。

程強張的心伴隨著這一笑而消失無蹤，他也跟著笑笑，說道：「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很兇。」

有句話說得好，人在里說的話和表現出來的溫，你信一半就好了，然而，我們的程強同學，顯然是不知道這句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