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傅總為我心,疤痕的事后面再說吧。”
徐念初非常努力的才從自己的口出一句話。
“我有點口……”
一開口,邊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倒水的倒水,詢問的詢問,直接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病房里轉瞬又只剩下徐念初和傅云琛。
搞得祛疤這件事就他一個男人在乎似的,當事人很無所謂。
傅云琛癟了癟,沒跟徐念初計較:“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他無厘頭的一句話把徐念初逗笑了:“這個語是這麼用的嗎?傅總?您可是高學歷天才,可不能這麼文盲啊。”
看到徐念初笑了,傅云琛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氣也都盡數消散。
“我當然不會文盲,我這話是提醒你對自己好點,萬一他們仗著你好說話,以后對你不走心了怎麼辦,比如說,你的傷疤可以完全不留疤的,卻因為不走心留了那麼一點,不傷及面子,但就是有那麼一點影響整觀,到時候有你哭的。”
“我不會哭的,我相信傅總給我找的都是最負責、最妙手回春的醫生,更何況還有周在呢,不會來的。”
徐念初整張臉都在一種煞白的病容中煥發彩,那彩雖然不太好看,但傅云琛喜歡看。
看到還有些害得不敢直視的眼睛。
為了激發能對他產生好,他可沒借用南南撥。
撥到現在,原本自信滿滿、意圖主導走向的他,怎麼反而變了被不經意間的一舉一深深撥得心不已的那個?
在無數次看似不經意的對視、偶爾飄過的溫笑意,以及不經意間流出的那份聰慧中,他發現自己好像漸漸迷失了心智。
“傅總,你很害怕我會毀容?”徐念初自認不是絕世大,傅云琛對有好絕對不會是因為的外貌。
但……
“不是!”傅云琛眉頭鎖的死,就快打結了,“我只是想起當時我進去找你的畫面……太恐怖,你不應該為此事付出代價,我只是,只是想你能高興些,別因為看到疤痕就想到這件事,它不該為你的心理包袱。”
傅云琛是好心。
但他不明白,有些表面傷痕即使去掉了,那烙印在心里的疤痕卻永遠去不掉。
有沒有一種科技是能清洗記憶的,那倒是需要。
徐念初勉強出了一個笑:“謝謝你,傅云琛,這件事不會為我的包袱,我還會因為這件事,把以后的日子過得更好。”
“你得謝謝你自己,”半晌,他就事論事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努力自救的行為,把你的定位發了出來,我是無法準的找到那個工廠的,我再晚到一會兒,你就真的去見閻王了。”
“徐念初,好樣的!”傅云琛現在對,心里滿載敬佩。
敬佩一個小子竟能在那般錯綜復雜、變幻莫測的環境中表現出的卓越應變能力,大有英雌風范。
是連他一個男人都不及的。
如果換做他,未必能想到通過對方手機傳遞定位信息。
他會更直接的激怒那幫人,然后打一架,即使勉強勝出,也只會比徐念初傷得更重。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
徐念初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心底的疑問:“那群人,抓到了嗎?”
傅云琛笑意漸收,一副“再給我些時間”的表傳達給徐念初一個信息,那幫人來歷不簡單。
即使強如傅云琛,也至今無所獲。
“是我的錯……”傅云琛第一次在人前有了些氣虛的覺,“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跑了。”
“后來我找人在周圍大范圍搜索了好幾天,始終沒找到蛛馬跡,看來是慣犯,反偵察能力很強,我已經在配合警方進行全市地毯式搜索,出結果的話還需要一點時間。”
“之前警方來取證,你還沒醒,很多關于犯罪嫌疑人的特征沒法提供,能依靠的只有現場證據,不過我相信只要你肯配合警方,破案指日可待。”
傅云琛自責的模樣,化作一暖流淌過心間,記憶力所有的痛苦似乎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某種程度的緩解。
“你不用自責的,這些又不是你的錯,我相信天網恢恢,犯過錯的人終究會得到懲罰,我能等!”笑了一下,仿佛風雨之后的彩虹,著堅定的信念。
不對!
徐念初的胃里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面發白,頭腦發暈,未輸管的右手捂著口:“想……想吐……”
傅云琛趕將垃圾桶拿到床前,再輕輕扶起來:“小心。”
“哼!”
謝晨晨手執遠鏡,在徐念初病房對面的天樓上看到傅云琛對徐念初那一個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氣得放下手里的遠鏡,從高臺上跳下。
難怪傅云琛這麼張徐念初,原來早就暗度陳倉了,只怕霍斯年還不知道吧。
想起霍斯年可能有的表,愿意賭一把。
“斯年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徐念初這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從走進辦公室到現在,謝晨晨像個認錯的小孩,站在書桌前哭了快半個小時了,霍斯年卻仍然視如空氣。
霍斯年著突突直跳的太,越看謝晨晨越覺得煩躁:“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
他眉心鎖,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復從前溫了:“現在事鬧大了,是傅云琛愿不愿意相信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