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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顧寒宴掏出來看了一眼，發現了什麼，臉上的表一下子從戲謔變得和。
而溫栩之想，或許是林染打來的電話吧。
果然下一秒，顧寒宴接起電話時，已經從口中吐出一個溫栩之十分悉的名字。
林染。
顧寒宴像是對人那樣呢喃：“怎麼這麼早就打來電話了。
去公司了？”
溫栩之心想，有時候人還真是雙標。
以前自己跟在顧寒宴邊時，他去個酒會，而自己因為不放心，想他是否需要幫忙，打個電話過去問，都會被他認為是別有居心。
顧寒宴說，溫栩之并沒有查崗的權利。
而如今面對一個林染，顧寒宴卻能如此好聲好氣，甚至完全不會考慮到對方這是在患得患失。
也對，如果真覺得林染麻煩的話，那或許之前在他們住的小區里屢屢被查崗，顧寒宴就早就開始厭煩了。
所以，林染真的不一樣。
顧寒宴已經往旁邊走開了一段距離，因此溫栩之聽不到電話那邊林染在說什麼。
只是能聽到，顧寒宴有一句沒一句的回復。
“是啊，出差這才第幾天，要回去還得一段時間。”
“想我了？過幾天來找我也可以，不過我還是不希你放下公司里的事。”
“現在項目不是進行的如火如荼麼，以你的能力應該有很大的提升。”
“我們今天要去爬山，爬山的時候順便和周家這邊解決一下問題。”
溫栩之聽著，忍不住想，原來顧寒宴不是不懂。
你看，他在和林染通的時候，明明就會把周家說出來，而不會說周小姐。
如此模糊用詞，顯然只是想讓林染放心。
可是，這是曾經溫栩之和顧寒宴最親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溫。
正在溫栩之自嘲一笑時，聽到那邊男人說了自己的名字。
“溫書？”
男人說這話時，似乎還轉過來看了溫栩之一眼。
溫栩之本來以為他是在自己，但接著，男人又開口的話毫不客氣的擊碎了所有的幻想。
“溫書不在。
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溫栩之整個人頓時如同雕像一般愣住。
就在顧寒宴邊，甚至不到十米的距離。
可是現在，顧寒宴卻對另一個人說，他本就不知道在哪兒。
就好像他們兩個這次不是一起來出差的一樣。
電話那邊的林染顯然也是有所遲疑，不知道說了什麼。
很長的一段話。
顧寒宴一直沒有回應，專注地聽著。
而溫栩之聽不到。
只注意到顧寒宴的目在上上上下下的掃視了許久。
最后，顧寒宴掛斷電話。
此時，兩人之間已經有好幾個人的距離那麼遠。
溫栩之站在原地，目沒有帶著半分留的看著顧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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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溫栩之臉上罕見的脆弱，讓顧寒宴的心猛的一皺。
這種覺從來沒有出現過。
剛才打電話時他只是想安林染，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似乎說了許多讓溫栩之聽起來不太舒服的話？
顧寒宴垂眸，打算思考自己是不是要解釋一番。
但下一秒，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又被別人打斷。
這次來的是周怡然。
周怡然已經換了一套服，是灰的休閑裝。
只不過上面有的撞理，也換了一雙運鞋。
看來是準備齊全。
這也就意味著，周怡然今天穿的那套服可能是故意為之。
如果不是被顧寒宴點出來，誰知道周怡然還會做什麼妖。
“你們兩個居然真的在這乖乖等著呀，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坐下？”
周怡然來的很輕巧，走路也比剛剛舒適了很多，直接走向顧寒宴。
“不過爬山要趁早，我們還是直接走吧，等會兒到山上找個地方休息。”
說著周怡然便在顧寒宴邊，很自然的兩個人并排朝前走。
溫栩之深吸口氣跟在他們后。
過了會兒，才聽到周怡然轉頭對自己說：“溫書，其實今天我還了個助理，不過現在他還沒有過來，等我們到半山腰的時候，他估計就過來了？”
“好，我知道了。”
其實溫栩之本不明白，為什麼周怡然要忽然跟提醒這件事。
不過想來這個助理應該也是個重要角。
周怡然笑，“溫書看起來還在狀況外呢，一臉呆呆的樣子也很可。”
說著嗔怪顧寒宴，“溫書心不在焉的時候，為什麼非要拉著來出差？要是換一個人，或許我們這次的進展……”
顧寒宴冷聲打斷：“我帶誰來出差，怎麼安排，不是你能手的。”
似乎是一路上周怡然屢屢挑釁后，顧寒宴首次如此強的回復。
一時間，不僅周怡然愣住了，溫栩之也愣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之后，周怡然臉煞白，對顧寒宴道歉：“對不起，我只是看溫書好像心思不在這里。”
“的心思在這里與否，是我一個直接的上司去關心的事。”
周怡然徹底不說話了。
但顯然，這句話是讓周怡然和溫栩之之間的戰火升級了。
溫栩之垂下眼眸，心想自己今天可能又要被刁難了。
不過算了。
雖然來這里只有短短兩天時間，但溫栩之好像已經習慣了在自己上發生的事。
倒不如說從林染出現之后，顧寒宴的所作所為，早就讓溫栩之對自己的境有了一些適應。
不就是被刁難，被辱。
這些人對溫栩之的厭惡，本就不如和顧寒宴對峙時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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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山上的路稍顯崎嶇。
這是個山地城市，他們一路往上走，溫栩之過了會兒也開始覺得累了。
素質并不算好，培養出來的能力似乎也是有針對的，無非是喝酒應酬。
但戶外運，似乎還真不算好。
眼前兩個人卻越走越快，直到和溫栩之打來一段距離，溫栩之也懶得走過去追了，就跟在后面慢慢走。
走的一直都是正路，而且天大亮，暫時也不會有什麼走丟的風險。
但是溫栩之沒想到的是，今天偏偏又遇到了人。
林盛明看見溫栩之，也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