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想嗎?”
李可看著溫栩之平靜的樣子,心里卻忍不住有些疑。
溫栩之沒有說話,只是眨眨眼看著。
看著溫栩之那溫平靜的模樣,李可還是忍不住問:“溫溫,其實這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能看出來,你之前也是很喜歡他的。”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真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理完畢嗎?
更何況是溫栩之和顧寒宴。
李可是想到,如果是自己在溫栩之那樣年輕的時候,就進公司,跟著顧寒宴工作,恐怕也是十分難以割舍。
畢竟是自己相了這麼久的人。
而且之前李可跟著溫栩之當助理的時候也聽說過很多關于溫栩之和顧寒宴的事,而且那些都是八九不離十的。
就算有些人戴著有眼鏡去看溫栩之,可他們知道的是溫栩之和顧寒宴的確一直都在糾纏。
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對我們之間的事很好奇?”
溫栩之的語氣并不尖銳,反而只是想知道李可為什麼會問這麼多。
李可皺眉:“的確是有點好奇,而且我之前覺得你不太想說這件事,就一直沒有問,但現在……我覺得想要為你的好朋友,就想弄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溫溫,我們都是孩子,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能懂你的。
孩子本來就容易對上心,你如果真的喜歡他的話……”
李可原本想說,如果溫栩之盡力去爭取,顧寒宴未必會選擇林染。
可是就看到溫栩之堅定的搖搖頭。
“李可,我之前不愿意和你們說這麼多,是因為從小到大我其實都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溫栩之看向窗外,猛然陷了對過去的回憶,視線也逐漸變得空而迷茫。
從小到大,其實溫栩之一直都是孤獨的。
溫栩之在一個小鎮長大,也就是很普通的小鎮孩。
的寵,讓一直覺得自己擁有這世界上最好的后盾。
直到離開……
“我從小父母就去世了,是把我拉扯長大。
一些同齡的人會覺得我沒有爸媽,所以覺得我孤獨弱小來欺負我,但會保護我,會把他們都嚇跑。”
李可聽著聽著,忍不住眼眶潤:“我能想象得到你很你。”
怪不得溫栩之會對留下的那枚戒指那麼上心。
就算是一枚不值錢的鐵皮,恐怕溫栩之都會為它付出生命。
溫栩之笑著轉過來,“這件事其實我早就想開了。
或許就是因為我沒有普通的朋友,沒有人能夠分擔我的,所以我才會把寄托在一個男人上……”
當初溫栩之的確在顧寒宴上花了很多的心思。
就算只能跟在他邊當個書,就算外界傳他們的緋聞永遠都是以溫栩之不齒的視角。
溫栩之從來沒有想過澄清。
“李可你知道嗎,跟著他的時候,我甚至沒有想過什麼做轉正。
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維持那樣的親關系就已經夠了。”
李可聽到這,又開始變得義憤填膺:“你不可以這麼想……”
“那你聽我說完。”
溫栩之的話讓李可平靜下來,很快的點點頭。
溫栩之繼續說:“昨天搬完家,你們都走了以后,我把的一張像擺出來,就在我的床頭柜上,很小的一張照片,也是我唯一留下的一張黑白照。”
當時溫栩之看著那張照片想到的是,如果還在的話,會希看到溫栩之這樣嗎?
會希自己的乖孫為了另一個男人魂不守舍,甚至不好好照顧自己嗎?
當溫栩之把這些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李可已經是淚流滿面:“如果你在天有靈,一定也不希你為了別人這麼委屈自己。”
更何況那本就不是一個值得的人。
溫栩之嘆:“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昨天僅用了一會兒的時間,我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說完之后兩人一時無話。
李可過了會兒才小聲的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你放心,接下來我也不會在你面前一直提他們了,就讓那對狗男鎖死吧。”
只要溫栩之好好的。
傍晚。
林盛明帶著一束花來探溫栩之,可是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另一個影。
是顧寒宴。
他并沒有拿著東西,雙手自然的垂在側,隨著前行的作一左一右的擺。
穿著一休閑裝,倒是沒有平日那份凌厲。
林盛明瞇了瞇眼睛。
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打招呼。
就在這時從醫院里面跑出了一個小的影,朝著顧寒宴走去,“寒哥哥!”
林染一邊跑去一邊嗔怪:“你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我也好提前接你。”
“下班的早,沒有什麼事,所以就想來看看伯父。”
林染喜笑開,打算拉著顧寒宴去病房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邊的林盛明。
玩味一笑,故意打招呼說:“林老板,你怎麼在這兒?”
“難不是來探溫書的?”
說完之后又趕捂住自己的:“不好意思,我忘了,現在已經不是溫書了。”
林盛明看著林染并沒有打算回復,反而是瞥見一旁的顧寒宴臉上神略微有些變化。
好像是沉著臉……
林染卻沒有意識到,繼續說:“我聽說溫小姐最近住院了,林老板和關系那麼好,應該每天都會來看?”
林盛明直接回復:“我的確每天都會來探溫栩之,而且接下來等出院,我還打算正式招為我公司的合伙人。”
聞言,林染臉上那促狹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
合伙人?
溫栩之憑什麼!
但即便心里無法接,表面上林染還是說:“溫小姐果然歡迎,還沒正式離職就已經有了下家。
讓我一個笨笨的什麼都理不好的人,好羨慕。”
林盛明嗤笑:“既然林小姐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不妨多下點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