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冷笑,“我上不干凈,進你家里不會弄臟你地板嗎?”
聽著溫姒的嘲諷,厲斯年緒相當穩定,“你可以穿鞋套。”
“我呼吸也攜帶了病毒。”
“那就消毒。”
“……”
溫姒忍無可忍,“你能看見我,那是不是也得瞎你的眼睛?”
“何必那麼麻煩,你戴個頭套就行了。”
“……”
厲斯年淡淡道,“發個地址,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溫姒咬牙道,“不用,別到時候又說弄臟了你的車,你的車又絕版什麼的敲我一筆。”
“……”
掛斷電話之后,厲斯年看著屏幕,寡淡說了句,活該罪。
跛著腳過來吧。
疼死算了。
……
溫姒順手打了輛車就過去了。
電話里說要戴頭套戴鞋套,偏不,開門之后就當著厲斯年的面,穿上他平時換洗的那雙拖鞋。
厲斯年站在不遠,面無表看著。
溫姒穿一遍又掉,換上自己那雙,“不好意思看錯了。”
厲斯年冷淡道,“你眼睛長后腦勺上了,這都能看錯。”
“我整張臉都長后腦勺上了,怎麼了?”
“那你牛。”
說完看向的腳踝。
還有點淤青。
不算嚴重。
溫姒打著速戰速決的算盤,“你把你買沙發的店推給我,我加價給你選一個你喜歡的。”
厲斯年見那麼急,非要慢慢來。
還是那句話,“我只要一模一樣的。”
溫姒看著他。
越看越欠揍。
有應對方法,“那我就讓工廠給你趕一套一模一樣的。”
“我要現在用。”
溫姒拳頭,“哪有你這樣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厲斯年喝了口水。
“不服氣?那你報警。”
“……”
早就想報警了。
把他抓去電兩子就老實了。
吵夠了,厲斯年把水杯放下,讓溫姒去沙發上坐著。
溫姒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似的,“坐什麼坐,事解決了嗎就坐。”
厲斯年,“你坐下,我看看你的腳。”
溫姒一愣。
話題一下子就歪到了太平洋,下意識重復,“看我腳干嘛?”
厲斯年懶得廢話,過去抱。
溫姒下意識環住自己,出防備的表。
厲斯年臉一沉,“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現在對你毫無興趣。”
說完將攔腰一抱,丟在沙發上。
摘掉拖鞋,厲斯年握住的腳踝。
溫姒被他的舉弄得不敢。
心里滿是疑。
厲斯年摘掉拖鞋,簡單檢查。
他眼瞼低垂,緒不明,“今天早上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說?”
溫姒看他的舉措,知道宋川把事兒跟他說了。
口悶堵,“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厲斯年面無表,“我沒問你?”
“……”
溫姒想到他服上的香水味,冷冷道,“我說了你會信?你不是早就已經給我下定論了嗎?再說了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跟你說?”
厲斯年心梗。
這氣人的勁兒,特別像外婆院子里的那只貓。
仗著自己有老人家慣著,上躥下跳無法無天。
有次闖了禍,將外婆珍藏的一套茶打碎了。
厲斯年拎著脖子收拾了它。
那之后每次他去找外婆,那只貓就假裝求求蹭蹭,等他手過去了,它跳起來就往他臉上踩。
溫姒跟那只貓的區別。
就是溫姒純壞。
連假裝求這個步驟都省了。
睚眥必報,人小脾氣大。
“記仇又養不的東西。”
厲斯年冷聲。
溫姒抿,一把出自己的腳,“你養我了嗎就在這說。”
“我說你了?”厲斯年道,“我說的是我外婆養那只小畜生。”
“……”
總覺得厲斯年在罵自己。
罵不過他,溫姒就挑戰他的底線,用沒洗過的腳使勁在他上蹭。
厲斯年,“……你勾引人的手段還是那麼拙劣。”
溫姒皮笑不笑,“謝謝,我是在惡心你。”
厲斯年垂眸看了眼白皙的腳趾。
握了一會才丟開。
這時候,有人敲門。
厲斯年在線上下單了治跌打的藥油,外賣送來了。
溫姒看見了藥,越發疑。
太從下水道里出來了,突然對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