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不敢再老虎屁。
怕工資真就這麼扣沒了。
厲斯年靠在窗邊，閉目養神。
車子快到家樓下的時候，過一個坑抖了一下，厲斯年睜開眼，正好看見圖書館二樓窗邊，靠著一個悉的背影。
他凝神。
“車就停在這。”
宋川聽話停下來，提醒了一句，“厲總，窗外在下雨，我給你開到車庫吧。”
厲斯年安靜注視了片刻。
剛才只是恍惚一眼覺得眼，現在仔細看，確實是溫姒。
宋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距離有點遠看不清，但知道是個人。
隨后那人換了個位置，出半邊臉來。
宋川登時看清了，“溫小姐啊。”
厲斯年打開車門，“回去吧。”
他一副沉穩斂的樣子。
好像不是去見人，而是去談枯燥的項目。
啊對，等會是要談項目。
幾十個億的大項目。
宋川一邊笑厲總玩得花，一邊忍不住壞心眼，“厲總，你別著急，溫小姐不會跑，把傘拿上別淋了。”
他拿著傘高高興興送上去。
被厲斯年一腳給踹回來。
……
溫姒不知道哪來的神頭。
學得跟鬼上了似的，越來越有勁兒。
一開始還被厲斯年影響了一會，后來靜下心來，就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里，解鎖不新知識。
太過于投，連邊來人了都不知道。
厲斯年在側站了一會，見沒發現自己，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戴著耳機。
正在做一篇短文的翻譯。
過去好一會，溫姒找另一本書的時候，才發現邊坐著厲斯年。
錯愕，有那麼一瞬以為是幻覺，“……你什麼時候來的？”
厲斯年看著。
沒有想象中炸生氣，反而有點懵，跟剛睡醒的貓似的，懶怠迷人。
生一張漂亮臉蛋，真是賞心悅目。
厲斯年耐心都多了幾分，“剛到。”
他沒看時間，但覺沒過去多久。
溫姒摘下耳機，厲斯年就順勢拿起來，放自己耳朵里。
“聽的什麼歌？”
耳機里傳來枯燥的式發音。
溫姒做中譯英的練習，聽語音講解效率更快。
厲斯年在國外待得多，聽這些仿佛日常講話，又將耳機放下，“剛當上音樂老師，就又想做翻譯了？”
溫姒收拾書本，“前兩年荒廢了時間，趁現在有空就補回來，音樂老師只是我想穩定的一份工作，我還是想把我的路拓展得寬一點。”
厲斯年嗯了一聲，難得中肯一句，“想法不錯。”
他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但有人愿意往上爬，他更欣賞。
溫姒抱著書站起來，“你今晚不是不回來嗎？”
“我說的是昨天不回來，現在已經是凌晨，第二天了。”
“……”
真會鉆話空子。
厲斯年瞇眼，看著的背影，“不愿意看見我？”
溫姒扭過頭，走向書架，“天天看，有什麼愿不愿意的。”
聽起來像是還賭氣，但是又很平靜。
厲斯年跟上去。
溫姒在選書。
大多都是教材，看見什麼就拿什麼，不一會就沉甸甸裝了個滿懷。
書很重，著纖細的胳膊。
厲斯年無聲接過去，那份量出乎他意料，“你還有力氣。”
溫姒隨口道，“最近練過。”
厲斯年知道學跆拳道的事。
沒放在心上，“先天條件不足，后天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濟于事，你當練練就行了。”
話里話外損瘦，還氣。
溫姒白他一眼，拿過一本書丟他懷里。
然后趁他不備的時候，一胳膊肘頂過去。
厲斯年輕輕一挪，躲過了。
他面不改，“年紀輕輕就這麼浮躁，忠言逆耳利于行
。”
溫姒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冷哼一聲不服氣。
憋著壞水心虛心討教，“那你教教我，怎麼快狠準地襲對方？”
厲斯年，“以你我為例？”
“對。”
“沒有辦法，我這樣的型和能力，對你是絕對的制。”
溫姒，“……”
能不能不裝。
繼續問，“那要是空有你這樣的格，但是反應慢呢？”
厲斯年看一眼。
“。”
溫姒，“……”
厲斯年掃了周圍一圈，指了指書架里面的角落。
“那個地方監控拍不到，你可以對我實踐一遍，趁我上頭的時候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