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睡了個好覺。

次日中午，醒來時沒看見厲斯年人，穿上服往外走。

旅館的老板正在門口收貨。

厲斯年穿一黑的長款羽絨服，拉鏈沒拉，他單手兜姿態隨意。

外面雪停了，但是風大，溫姒裹服在原地坐下。

厲斯年也收了一批貨。

是幾套服，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老板看見了幾盒藥，識貨，“好東西啊，你讓誰送來的？”

厲斯年淡淡道，“朋友。”

“厲害啊，這個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

老板笑道，“給你那小朋友用的？”

“嗯。”

溫姒怔愣。

他沒否認那句朋友。

厲斯年拿著東西轉，就看見了溫姒。

在臥室里待了兩天，人都白了不，瘦得也明顯，本就掌大的臉，此刻更是瘦弱可憐。

厲斯年走過去，“腰不疼了？”

溫姒可不敢說實話。

“疼。”

裝作剛才什麼都沒聽到，隨口問，“人拿藥過來了？”

厲斯年抬了抬眉，將藥隨手揣兜里。

溫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看厲斯年的表就知道，有件事瞞不住了。

“讓宋助理送來的嗎？”溫姒慢慢繞，“流還快的。”

這里風大，厲斯年敞開服把摟懷里，往房間走，“進去說。”

溫姒，“哪兒說都一樣，厲斯年，你跟我說天氣太差把路都堵死了回不去，怎麼還能把藥送來？”

都是借口，分明就是想在這兒閑。

治療骨折和腰傷最好的藥送到了手上，今天過后，或許就要被厲斯年吃干抹凈了。

好家伙，換地方找刺激呢。

厲斯年進了屋，關上門。

廢話他不多說，理直氣壯地問，“還疼麼？”

溫姒警鈴大作，“你想都別想了！”

厲斯年勾了勾。

說了可不算。

他解開子，正要準備吃個早午餐，背后突然有人敲門。

厲斯年忍了忍，又把鏈拉上。

開門。

老板抱著個箱子。

“厲總，你落東西了。”

笑得曖昧，“年輕人格就是好啊，但也得想想你朋友的傷，節制點。”

厲斯年接過箱子，很是淡然地道了謝。

溫姒約覺得那不是好東西，“你還買了什麼？”

厲斯年大大方方的。

“一箱套。”

“……”

溫姒呆若木，“一箱？”

厲斯年著笑，氣定神閑的樣子，“嗯，一百五十只。”

溫姒，“……”

沉默兩秒后，往后退了一步，渾索。

厲斯年挑眉，“找什麼？”

“手機。”

溫姒毫不猶豫道，“我要報警，我讓警察把我接回去。”

厲斯年毫不在意，“到哪兒都得把這一箱子用完。”

……

“去床上趴著。”

厲斯年拆開一個盒子。

溫姒不可置信，“厲斯年你有腦子里有水啊，我腰疼！”

厲斯年從盒子里拿出一支藥。

在面前晃了晃。

“你就算腰不疼我腦子也昏，干不你。”

溫姒，“……”

沒臉見人，轉拉桌布。

厲斯年嘖了一聲，“拉什麼，去床上趴著。”

房間里暖和，溫姒把單薄的襯衫往上，出白膩纖細的腰肢。

厲斯年原本沒邪念。

往那一趴，腦子里就自注了某種。

他不著急上藥，先過了一把手癮。

溫姒咬，把臉埋在枕頭里。

厲斯年知道經不起，兩個人又有一陣沒做了，干柴烈火的一就燃。

他沒忍住，湊下去親。

溫姒微微抬頭。

厲斯年爽了，手在的服里作妖，也不攔著。

“怎麼這麼乖？”他問。

溫姒眼眸水水的。

用最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反正你又做不了，你不嫌難你繼續。”

“……”

厲斯年老實了。

他出藥膏，抹在淤青的地方。

溫姒覺到他極有耐心，反復。

本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溫姒安靜地趴著，角翹起，“為了早點做，你也是吃上苦了。”

厲斯年聽出的揶揄。

但是也沒否認。

溫姒從中學到了一個道理。

要想被服務，就得一直保持價值。

他們現在互相吸引，遲早會有膩的一天，要想一直有價值，各方面都得往上走。

溫姒扭頭看著厲斯年。

想著他被萬人追捧的畫面，想著他站在各大新聞頭條的主位，想著他站在燈下，熠熠生輝的樣子。

厲斯年與對視，“怎麼？”

溫姒淡淡道，“你的行為讓我悟了。”

“悟出什麼了？”

“我得像個男人一樣活著，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厲斯年下意識道，“有男人罩著，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溫姒笑了笑。

“我跟謝臨州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厲斯年看著嘲弄，但是很清醒的表，心里有一瞬的復雜。

通了，但也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