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問，“你跟它比什麼？它是寵，生活不能自理，你也不能嗎？”

厲斯年理直氣壯，“不能。”

溫姒一噎。

知道厲斯年有病，但沒想到病得這麼離譜。

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溫姒深呼吸一口氣，“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但是我很抱歉，幫不了你，你報警讓警察照顧你吧。”

厲斯年問，“那你怎麼不給狗報警？”

“我是它的主人，我理應照顧它。”

溫姒話鋒一轉，“如果你愿意當我的寵，那我照顧你也是我的義務，那你是嗎？”

厲斯年，“……”

他終止了這個話題。

“我沒空，喂不了狗，死算了，再買一條。”

溫姒聽他四個字四個字跟冰塊似的往外蹦，就知道是故意的。

忍不住翻白眼。

要不是快過年了阿姨回了老家，一時間找不到靠譜的上門保姆，哪會給他打電話。

“幫不了算了。”

溫姒掛斷電話。

厲斯年臉冷冰冰的。

也沒說什麼，更沒吵架。

但無名火就是燒個不停。

厲斯年再次見證了溫姒的本事。

他忙完之后選了個機人，帶回公寓了。

機人激活之后，可以做一些基礎的家務，喂狗更是不在話下。

上還有兩個攝像頭，隨時監控家里的一舉一。

厲斯年向溫姒發送了連接請求。

溫姒那邊同意之后，攝像頭正好對準狗狗的視覺，它搖著尾吃得正歡。

機人很懂事，還會跟溫姒聊天。

溫姒簡單跟他說了幾句。

厲斯年就站在一邊，但沒在監控范圍，溫姒沒看見。

他冷嗤。

跟個破機都能聊兩句。

就完全把他當死人。

……

溫姒這次出門，是去參加慈善會的特邀。

新聞的照片上，妝容致，落落大方，很是引人注目。

像一朵綻放的玫瑰。

厲斯年看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看不膩。

這張臉，怎麼能那樣。

厲斯年將手機倒扣，閉上眼，捻了捻眉心。

……

第二天下午，溫姒回到淮市。

這幾天四奔波，吃不好，胃不太舒服，晚上想做點好消化的養一養。

想到了那個狗男人。

猶豫片刻后，給他撥了一個電話。

厲斯年嗓音清冽，“怎麼了，忙碌的慈善家。”

溫姒聽他用平仄的嗓音開玩笑，心里不是滋味。

問，“吃了嗎？”

“沒有。”

“晚上回公寓吃？”

厲斯年頓了頓，“這麼低俗的計倆你還用兩次，溫姒，你當我腦子有水？”

溫姒，“……”

嘆氣，“那隨便你吧。”

溫姒買了些新鮮的排骨，回家做了一份排骨粥。

吃完了，也沒見厲斯年回來。

就給小邊牧盛了一碗。

溫姒看著小邊牧晃著尾吃東西的樣子，忍不住笑。

“你比厲斯年可多了。”

剛說完，門口就傳來滴滴的開鎖聲。

還沒一條狗可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厲斯年沒想到竟然真的回來做飯了，悉的排骨粥味道，扯他的胃。

可他帶了晚餐。

店里打包的，香味也俱全，但在排骨粥的鎮下，不值一提。

兩人誰都沒有主說話。

厲斯年洗過手之后來到餐桌。

桌子上只有一只空碗。

沒計劃他的。

厲斯年臉沉了沉，打開飯盒自顧自吃了起來。

他吃完了，狗也吃完了。

溫姒過來收拾自己的碗筷去洗，厲斯年抬眼，看著的背影。

悉的畫面，讓他的心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看見溫姒往垃圾桶里倒排骨粥。

厲斯年濃眉一皺，“你做了我那份？”

溫姒回頭。

平靜地看著他，“做了。”

“……”厲斯年黑著臉，“那你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

溫姒提示，“而且你自己也買了晚餐，怎麼還會看得上我做的破稀飯。”

“……”

空氣寂靜無比。

溫姒拎著垃圾袋，下樓喂流浪貓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