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沒想到江諾會這麼狠。

竟然對一條狗下手。

拳頭，不敢賭，“江諾，有話好好說，把狗先還給我。”

江諾笑得人畜無害，“它真聽話，我用點吃的逗一逗就過來了，要是你也能像它這麼聽話該多好。”

溫姒趁不備，沖上前。

江諾沒有躲閃，手上卻在用力。

小邊牧發出哀鳴，脖頸的發里已經溢出了輕微的猩紅。

溫姒心疼得厲害，馬上停下作。

“你想干什麼？”眼眸冷了幾分，“它今天要是出什麼事，我不會讓你完整走出這個小區。”

江諾輕笑，“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溫姒，活得像條狗一樣有什麼不好？”

溫姒心知肚明。

“你為厲斯年來的？放心吧，他遲早是你的，你不用這麼著急理我。”

江諾，“那你又為什麼還住在這呢？是賴著不想走？”

“搬走也只是時間問題。”

江諾見突然這麼好說話，心想大概跟A市那件事有關。

沒想到這麼小一件事，會有這麼好的效果，江諾得意道，“什麼時候搬？”

溫姒盯著狗狗。

“狗還給我，我今天之搬走。”

江諾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抱著狗走近溫姒，“這麼心疼你的狗，要是它死了的話，你會跟著一起去死嗎？”

溫姒一把扣住的手腕。

用力一擰。

江諾吃痛猛地松手，溫姒穩穩接住狗，又反手給了江諾一個耳。

江諾本沒想到會手，還這麼狠。

這是厲斯年的地盤，這麼做是不要形象了嗎？

溫姒摘下狗脖子上的鋼，捂著傷口冷冷看著江諾，“它要是死了，我第一個要你給它陪葬。”

江諾被眼底的冷氣驚了驚。

咬了咬牙，捂著臉頰道，“溫姒，今天我只是給你警告，你要是繼續礙我的眼，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溫姒毫不在意，“是麼，你有什麼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江諾見不吃這一套，冷笑，“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淮市嗎？”

溫姒并不想聽。

抱著狗狗就要走。

江諾道，“當初是斯年求著我爸讓我來的，條件是跟我結婚。”

溫姒腳步一頓，心臟猛地發。

江諾笑著說，“我知道斯年現在對你還有興趣，但是總有玩膩的一天，等到了年齡，馬上就會跟我結婚。”

“溫姒，我要是你，就會及時止損，趁年輕找個富豪當闊太太，而不是給斯年當個充氣玩，落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

溫姒帶著小邊牧去寵醫院，及時做了手。

好在去得是時候，挽回一條命。

溫姒看著那駭人的傷口，抿著。

始終守在床邊，安小邊牧的背脊。

等到它好轉了一些，溫姒才回到公寓。

找了保安，調了今天的監控。

江諾有備而來，正臉幾乎都避開了監控范圍，溫姒拷貝了一份，自己拿到公司請靠譜的技人員將畫面最大清晰化。

然后把這一切都存下來。

忙完這些，溫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無力地坐下。

夜幕降臨，溫姒呆呆看著窗外，玻璃上倒影著的模樣，五麻木，毫無表。

知道，如果不那麼刁鉆，要求不那麼高，稀里糊涂地跟著厲斯年，不是不幸福。

可做不到。

一看到他跟別人親，就沒法自欺欺人。

桌子上的手機嗚嗚響起。

溫姒回過神，接起電話。

厲斯年嗓音冷漠，“在哪？”

溫姒鎮定下來。

“畫廊。”

“晚上九點之前回來，算賬。”

溫姒眼眸低垂，“再說吧，你今天不一定有空。”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

厲斯年看著手機，神微沉。

沒等他分析太久，宋川就敲門進來。

他說江諾出事了。

“樓下有十來個保鏢，說是來接你的。”

宋川張道，“我問了，是江先生派來的人。”

厲斯年來到窗邊，垂眸睨著。

那些保鏢個個人高馬大，堵在門口。

江榮廷真格了。

厲斯年面無表地扯開領帶，出門。

“江諾出什麼事了？”他問宋川。

宋川跟著，神出現了很久未有的嚴肅，“不清楚，江先生把這個消息捂得很，打探不到。”

“派人去悅公館，不準他們老夫人。”

“是。”

保鏢們氣勢洶洶，但是對厲斯年不敢手腳，恭敬送上車之后，直奔江榮廷的住。

江諾躺在床上，睡著。

臉上掌印未消，角破了。

厲斯年突然想到溫姒今晚上那句話，聯想到了因果。

這掌，是賞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