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心跳失控之后，溫姒很快就恢復冷靜。

“當然是狗狗。”

溫姒手把小邊牧抱起來，頭也不抬道，“你又不喜歡它，還來這里干什麼。”

語氣有點冷漠。

厲斯年看著的側臉，“醫生給我打的電話。”

溫姒下意識道，“你都沒來過，醫生怎麼會給你打電話。”

“當時轉院是我的登記的信息。”

溫姒一愣。

想起來是有轉院這回事。

這家寵醫院的醫和設備都更高超些。

溫姒抿了抿，沒有再說什麼，抱著狗狗出去。

厲斯年慢吞吞起跟著。

“今天除夕，家里老太太想讓你過去吃個飯。”

溫姒細聲說，“這樣的日子怎麼能去客戶家里吃飯，太打擾了。”

“那你今天何必說要送畫過去。”

厲斯年道，“盼著見你一面，你放鴿子，合適麼？”

溫姒駐足。

心知肚明他們祖孫倆是故意的，但言又止。

不知道怎麼說。

想了想，溫姒干脆就說明白，“厲斯年，你回去跟老夫人說清楚，我們不可能了，別讓白期待一場。”

厲斯年緒平淡，“話別說太滿，之前我們吵架，你也這麼說。”

溫姒冷笑。

“我以前是沒什麼出息，但是人怎麼能一直犯錯，圈里的牛馬甩兩鞭子都知道疼吧。”

厲斯年幽幽道，“怎麼現在生氣的時候罵自己了。”

溫姒，“……”

沒好氣道，“我是打比方。”

這時候，剛才那醫生笑著走了過來。

他看向溫姒，示意手里的禮盒子，“溫小姐，這是你送的嗎？”

溫姒換上笑臉。

“都過年了還麻煩你，辛苦了，給嫂子和孩子買了些小玩意，希他們喜歡。”

“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多謝溫小姐記掛我們。”

時間不早了，醫生揮手道別，“我先走了，我老婆孩子在家里催我呢。”

溫姒擺擺手。

厲斯年單手兜，面無表，“還是當醫生好，有人送禮。”

溫姒掃他一眼。

能聽不出來怪氣嗎。

沒理他，直接走了。

小邊牧長得快，快十斤了，厲斯年想到手上的傷，手接過，“我來抱。”

溫姒避開，“它不喜歡你。”

剛說完，小邊牧就非常不值錢的甩著尾，可憐兮兮地去蹭厲斯年的手。

厲斯年抬眉，“是不喜歡，它死我了。”

溫姒，“……”

真是不想說這小畜生。

平時厲斯年看見它就用腳踢開，沒給它洗過一次澡，沒伺候過它一回，兩人在客廳里做的時候，它還會被關在臺。

只有厲斯年無聊的時候，會一時興起它。

就這，它還把厲斯年當親爹似的。

小邊牧著傷，疼還要往厲斯年那邊探，溫姒心疼它，還是松手了。

厲斯年角勾了勾。

意有所指道，“養狗比人好養多了，滴水之恩知道涌泉相報，有些人對再好，屁大點事也能把天捅個窟窿。”

溫姒，“……厲斯年，大過年的別我罵你。”

厲斯年的笑意蔓延，“我說你了麼？”

“說沒說你心里清楚。”

來到車邊，溫姒開口，“狗狗給我。”

厲斯年沒耍花招，遞過去。

但那破又開始了，“別太想爸爸。”

小邊牧哼哼唧唧。

溫姒把狗狗放進安全座椅里，站起，不小心撞進厲斯年的懷里。

微驚，謹慎避開。

厲斯年見這般小心，眼神暗了暗。

溫姒擰眉，著車門，“你站在這干什麼？”

厲斯年難得跟單獨待一會，怎麼會輕易讓走了。

他注視著的眼眸，“有東西給你。”

溫姒，“什麼東西。”

厲斯年從口袋里出來一張照片。

他攤開掌心，照片背面朝上。

厲斯年說，“上次我去你辦公室拷貝監控視頻，無意間在你屜里看見了，順手拿了一張。”

溫姒瞬間想起來是什麼。

心里一，手去奪。

在手過來的一瞬間，厲斯年猛地收攏手指。

溫姒愣住。

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拽過去，撞上他的膛。

溫姒反應快，想跑，被厲斯年扣住了腰肢，不準逃。

厲斯年的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燃了火，灼燒著。

溫姒別開臉，卻也避不開。

厲斯年嗓音低沉，“什麼時候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