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并不知道厲斯年回來了。

他們吵完架幾乎就沒有聯系，但是這次溫姒參加酒局的事發朋友圈了，池琛知道后截圖私發給厲斯年，問他是不是溫姒酒過敏好了。

厲斯年什麼都沒回，下午趕了回來。

從畫廊穩定之后，有了份，人都知道喝不得酒，已經有好一陣沒有過酒了。

今天喝這樣。

什麼局，什麼客戶，值得這麼不顧生命危險？

厲斯年開車回去的路上，臉臭得堪比茅坑。

……

溫姒“搖搖晃晃”上了公司。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公司里的員工已經全部下班，袁凝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跟了上去。

溫姒回到辦公室，老夫人在里面等候。

輕聲說，“跟上來了，都準備好了嗎？”

老夫人點點頭。

溫姒道，“等會我會讓公司停電，你要是怕黑的話，你去我的休息室里，里面有小夜燈。”

老夫人拉著的手。

“我是老油條了，什麼都不怕，我得留在這保護你。”

溫姒失笑。

不多時，有人敲門。

老夫人這個時候得回避，去休息室里了。

溫姒坐在辦公椅子上，撐著腦袋，對外道，“進。”

袁凝打開門，見溫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目頓時變得兇狠起來。

最近厲斯年不在，只能把憤怒都發泄在溫姒上。

掏出上的刀，朝著溫姒走近。

誰知道剛到辦公桌，眼前突然一黑。

窗簾全拉上了，外面一點都不進來，袁凝頓時手不見五指，整個人陷莫名的恐慌里。

下意識往后退，想跑。

溫姒的聲音傳來，“袁凝，你不想殺我了嗎？”

袁凝心驚跳，“溫姒？”

“袁凝。”

另一道聲音從另一個地方傳來。

袁凝下意識看過去，可什麼都看不見，四周太黑了。

那聲音低了幾個度，像是呢喃，“袁凝……”

袁凝一下子尖起來。

因為這個聲音，跟十幾年前厲母臨死前的一模一樣。

當年厲母難產致死的模樣又在眼前浮現了一遍，袁凝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四躥。

在辦公室里撞來撞去。

不遠，亮起一盞綠油油的燈。

袁凝抬頭看去，就見一個人披頭散發，穿白子，小腹凸起。

順著小一路往下。

溫姒也看到了，整個人一愣。

這個裝鬼的模特……是按照厲母做的嗎？

袁凝看到這個畫面已經嚇得渾發了，倒在地上失控尖。

那人朝著袁凝走來。

掐住了的脖子。

里呢喃著，“為什麼要害死我？為什麼？”

在神力和恐懼的雙重打擊下，袁凝很快就暈厥了。

模特撥開頭發，跟溫姒說，“溫小姐，暈倒了。”

溫姒回過神來。

重啟電源，房間里瞬間一片亮。

溫姒打量那個模特。

一時間神復雜。

“你先去洗洗吧。”

溫姒道。

模特卻說，“我不著急，這里沒有別人，萬一又醒過來怎麼辦，我還能幫幫你。”

溫姒去查看袁凝的況。

生命安全沒有問題，但是被嚇得不輕。

這夠喝一壺的了。

至在幾個月之，都得老老實實。

溫姒拍拍手，站起來。

那模特忍不住笑，“膽子也太小了，才這麼會就嚇這樣，是不是我演技特別好？”

轉了一圈，著肚子做齜牙咧狀，“還我命來……我死得好慘啊……”

溫姒心理不適。

這時候，老夫人從休息室里出來。

呵斥那模特，“你嚇唬人家干什麼，過來！”

模特吐吐舌頭，對溫姒說了句對

不起，趕去了。

溫姒看了眼地上的袁凝，準備去人來理。

誰知道走到門口，看到了個不速之客。

厲斯年。

他穿長款西裝外套，扣子沒系，懶散開著。

一張臉冷若冰霜。

溫姒在對上那一雙幽深的眸子時，心里沒由來咯噔了一下。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這辦公室里一片狼藉，不想厲斯年看到，往他跟前站了站。

厲斯年目不斜視，眼神只落在臉上。

他問，“溫姒，我媽難產慘死的樣子，你覺得很好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