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拋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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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曉鯤又重新過了一遍那個元寶件,能看到它的程序架構跟之前摧毀的那些賭博件有所不同。

還有第二層防護牆突破不了,真正的玄妙就在這第二層。

周穗不懂這些技上的難題,但是明白,想要找到問題的突破口,就要從架設這個直播間的人上查起。

能想到最直接的一個人就是蔣西雅,那個高考前被警察逮帶走的學生。

“能不能找荀警問問,蔣希雅現在怎麽樣了?”

回程的路上,周穗小聲問段向嶼。

“不能。”段向嶼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反應過來後,補充一句解釋說:

“那個案子已經移檢察機關了,現在不歸他管。”

周穗覺到段向嶼有些不對勁,但是看他緒不好,也沒有追問,淡淡的回了一句:“哦,好。”

送周穗回家以後,段向嶼沒有上樓,叮囑鎖門早點休息,自己折返回醫院。

值班的同事看到他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咦?剛才不是還要跟我換班嗎?你怎麽又回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我回來是理點私事兒,你還是得替我值班,謝了哈。”

段向嶼拍拍同事的肩膀,換上醫生袍,穿上袖子急匆匆的奔檢驗科去。

夜班的同事剛剛上崗,急診檢驗科的陳醫生正準備下班,看到段向嶼來,熱的跟他打招呼:

“小段,來拿報告呀!”

段向嶼點頭致意,擺手說:

“不著急的,陳老師,這次來找你是有別的事。上次我讓你存的那個警樣還在嗎?”

上次那個臥底警殉職以後,段向嶼特意叮囑檢驗科的同事留一份樣,以備後期做進一步的檢測。

當時是想著或許有什麽未查實的病毒,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在的,你當時叮囑過要存著的,怎麽,這次又有新的檢查項目嗎?”陳醫生問。

“補充查一下,看看兩份中有沒有相同的分。”

段向嶼低聲說:“跟我爸那份對比。”

老陳也是段野的老朋友,自從他出事兒後,老陳對段向嶼一直很關照,是醫院裏有的知道段向嶼家裏的事,也知道段存在醫院太平間的人。

“行,沒問題,我親自查。”

老陳將換下的醫生袍又重新穿上了,重新洗手消毒,再次坐回去。

樣的對比結果需要一段時間,段向嶼沒別的事,就坐在檢驗科門外的凳子上等待。

夜已經深了,急診檢驗科的椅子上空著一片,隻有他的影孤零零的坐在那裏。

不止是誰的幣吊在了座椅的隙裏,在燈的照耀下閃著銀

他隨手將那枚幣撿起來,放在手中,在指中把玩了一下,輕輕往空中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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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周穗很喜歡玩這個遊戲。

每次有一些猶豫不決的事時,總是喜歡拋幣來解決,還其名曰,上帝對一切都有解答,他隻是把答案借來用一用。

明明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偏偏會信這些玄學的東西。

夜已經深了,不知道睡了沒有。

猶豫片刻,他還是在微信上給發了一個信息,道晚安。

片刻之後,周穗回了一張照片,手中端著一杯清茶,電視上正在放著那部經典電影【兩小無猜】。

好像從高中那會兒就特別喜歡看這個電影,閑著沒事兒就拿出來看,有時候午睡的時候還用它來磨耳朵。

段向嶼把電話給撥過去,隔著電話都能聽到電視的聲音,果真還沒有睡。

“怎麽還沒睡?”

“男朋友不知道跟誰廝混去了,心急如焚,睡不著嘛。”

周穗的聲音中帶著點撒,段向嶼笑笑,將語音通話轉到視頻通話,將醫院的場景展示給看。

“就這麽一部電影,翻來覆去的看,不會膩嗎?”

段向嶼笑著調侃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念舊。要不然也不會一輩子隻談一段啊。”

周穗笑嘻嘻地說。

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的沉默了片刻,電視上的音樂還在不斷進行著,這個覺很奇妙,像是兩人隔空在看同一部電影。

“穗穗,有個事兒一直想問你,為什麽總喜歡拋幣呀?”

“因為在幣拋向天空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

周穗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拋幣隻是在真的猶豫不決的時候,會用這樣一個輔助的方法幫自己做決定。

並不介意拋幣的方式得到的答案是什麽,想在那樣一個非此即彼的瞬間,了解自己心深的聲音。

“段向嶼,你心的聲音是什麽?”

段向嶼沉片刻,低聲說:“我希檢驗出來的結果不是他。”

周穗不明就理,耐心的等段向嶼給解釋。

“13年前,我爸在遇害之後,檢顯示他在臨終前被注了十幾種病毒。”

“就是你上次給那位做的檢查嗎?我記得荀警說過,兩個人的病毒種類是一樣的。”

段向嶼輕輕笑了一聲,聽上去很是苦

“沒錯,就是那個。但是我爸的裏還有一個分,就是荀平明的並沒有做這份檢測。”

周穗聽的雲山霧罩的,追問一句:“那你現在做的檢測不會就是...”

“沒錯,我要來測一下裏是否也有他的清。”

段向嶼回答說:

“當年我爸的裏有,那時候不足為奇,這次不一樣。的任務跟他沒有直接關聯。”

段向嶼知道不應該這樣懷疑他。但如果結果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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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大拇指輕輕一頂,將那枚幣拋向天空。

銀亮的幣在空中翻了幾下,在回旋中漸漸下落,段向嶼出掌心將那枚幣接住。

“我希是我小人之心。”

周穗明白,他之前把父親洗雪冤屈的希都投注在這個人上,如果結果是錯的,那無異於一個人的信仰崩塌。

甚至說,從段野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信錯了人,走錯了路。

“那你不要掛電話,我陪你等那個結果。”周穗說。

片刻之後,檢驗科的玻璃從裏麵輕輕敲了兩下。

陳老師衝他勾勾手,示意他:檢驗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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