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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到院子里，佟叔開著車過來。
以前開車送樂樂的是另一個司機，看到佟叔蔣聽瀾和溫暖都知道是老太太授意的。
“佟叔，我來開車，您在家忙吧。”
蔣聽瀾拉開駕駛室車門。
佟叔可沒有理由拒絕，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蔣母。
蔣母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氣的跺了下腳。
樂樂就讀的兒園不是很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后，小樂樂很自豪的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
“張雨澤，今天我爸爸媽媽一起來送我的喲。”
“喬小梅，你看，這是我爸爸，我爸爸很帥吧。”
“姚老師早！姚老師，我爸爸今天有空來送我上學了。”
樂樂興的見到每個人都要炫耀自己的爸爸，大大的笑臉比向日葵還要燦爛。
溫暖臉上在笑著，心里面在滴，熱意不涌上眼眶。
的寶貝還不知道，這是爸爸第一次送上學，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到大門口，樂樂松開爸爸媽媽的手，開心的揮手。
“爸爸媽媽再見！”
蔣聽瀾和溫暖也慈的揮手。
看著樂樂和小朋友手牽手一起進兒園里，溫暖仰頭憋回快要控制不住的淚水。
忽地覺手被牽住，一僵，緩緩轉過頭。
蔣聽瀾溫的看著。
如春水潺潺的眼神，讓依稀想起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
那時他就這樣看著，仿佛他的世界只有。
溫暖張了張，下意識就要喚他的名字。
蔣聽瀾在前面開口：“走吧，去民政局門口等。”
嘩——
溫暖聽見有什麼碎裂的聲音。
從頭涼到腳，如夢初醒。
甩開蔣聽瀾的手，沒再看他一眼大步回到車上。
民政局很遠，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仿佛一瞬間就變了最悉的陌生人。
到民政局的時候，民政局剛剛上班，他們是第一對前來辦理離婚的夫妻。
工作人員本著勸和不勸分的原則想要為他們調節一下，蔣聽瀾直接拒絕。
工作人員只好給他們走程序。
“二位提的離婚材料已經審核，沒有問題，按照我國相關法律，離婚登記申請之日起三十日，任何一方不愿意離婚的，可以撤回離婚登記申請。
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你們有30天的冷靜期，30天后若你們沒有任何一方反悔，就可以拿到離婚證了。”
“一定要有冷靜期嗎？”蔣聽瀾皺眉問。
工作人員輕咳了聲：“這個，也不是強制的，主要是……”
“我們沒時間等那麼久，不是強制的就發證吧。”
溫暖攥手指，覺自己在蔣聽瀾眼里就像什麼垃圾急于拋棄。
人要有骨氣，也不能表現的像是不愿意離一樣。
“是的，我們離婚的意愿很堅決，以后也不會反悔，所以不需要冷靜期。”
工作人員見他們是真的不想過了，只能把不用等冷靜期的條件跟他們說一下。
蔣聽瀾馬上說：“經常打我，已經構家庭暴力了，昨晚還扇了我一個大掌，你看看，現在還有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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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聽瀾把自己的左臉給工作人員看。
工作人員：“……”
溫暖：“……”
最后蔣聽瀾和溫暖拿到了離婚證，給他們五年的婚姻畫上了終點。
出了民政局，溫暖手拿著新鮮出爐的本子，覺輕飄飄，空落落的。
把原因歸于丟掉了婚姻的枷鎖。
“回家還是去哪，我送你。”蔣聽瀾說。
他語氣輕快，那才是丟掉枷鎖的輕松。
溫暖恨恨地看著他。
他怎麼能一點愧疚都沒有呢？
結婚五年，在蔣家任勞任怨，努力當好賢妻良母，當好孝順兒媳。
可是婚出軌的人是他，想離婚另娶的是他，連三十天冷靜期都等不了的也是他。
是活該的嗎，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嗎？
“不必了，既然已經離婚就在對方眼里當個死人吧，沒什麼必要也不必再有集。”
蔣聽瀾皺眉：“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咱們也算好聚好散，別說的像仇人似的，以后還是可以……”
“可以什麼？”
溫暖打斷，眼眶氤氳，冷笑著割斷他們夫妻最后一點面。
“可以毫無芥的相，像朋友一樣？蔣聽瀾，我們結婚五年你還是不了解我。
我溫暖你時，可以吞下所有委屈包容你的一切，但我不再你后，你在我眼里就和路邊的垃圾無異，你覺得有人愿意多看垃圾一眼嗎？”
蔣聽瀾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暖暖，你什麼意思？以后我不能再見你和樂樂了嗎？”
“見我們干什麼？一個是你早就厭棄的前妻，一個是你已經拋棄的孩子，在你心里已經有人取代了我們，以后我們的邊也會有人取代你，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明智的。”
說完溫暖便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沒有一次回眸，沒有一點遲疑。
直到此時，蔣聽瀾才意識到他和溫暖真的走到盡頭，不再有任何關系。
離婚證在掌心緩緩的變形，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溫暖回到家，蔣母正不知在跟佟叔說什麼。
見自己回來，冷漠的如同冰雕，頓不妙。
“怎麼你自己回來，聽瀾呢？”
溫暖腳步未停，邊上樓邊說：“不知道，可能去陪您未來兒媳和孫子了。”
蔣母和佟管家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震驚。
果然他們的第六是真的。
“你和聽瀾離婚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什麼沒跟我說？”
蔣母快步去追溫暖，一直追進他們的臥室里。
“溫暖，我問你話呢，你說句話呀。”
溫暖轉，把離婚證拍在蔣母手上。
“沒錯，我和您兒子離婚了，這是離婚證，您不喜歡我，以后也不用再看見我了，我馬上就離開蔣家。”
蔣母打開離婚證，不一晃。
溫暖開始收拾東西，把化妝品護品和最近穿的服裝在一個箱子里。
手機打進來電話，接聽。
“到了啊，好，我都收拾好了，你們進來搬吧。”
沒一會兒，三個搬家公司的工人就進了房間。
蔣母看這麼大陣仗，又看到溫暖只收拾了一個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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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看到溫暖打開帽間。
“一共六個箱子，你們輕點，別弄壞了。”
搬家工人魚貫而，一人推著兩個大箱子出來。
這些箱子都是上次提離婚的時候收拾的，后來離婚的事擱置也沒倒出來，現在倒是省事了。
“等一下，都不許拿走。”
蔣母攔在工人前面，態度強勢。
“這麼多東西，溫暖，你是要把我們蔣家搬空嗎？如果你想離婚，就什麼都不能帶走。”
溫暖不可置信的看向蔣夫人。
“媽……”
意識到自己錯，馬上又改口道：“蔣夫人，這里面都是我的東西，我沒多拿你們蔣家一分一。”
“你的東西？開什麼玩笑，你嫁到蔣家的時候只穿著一嫁，這幾箱的東西你是怎麼拿來的？”
溫暖一時無言，只有怒火燃燒而起。
在蔣家五年，最后就換來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