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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政昀去了地庫以後,薑荷也加完班,去了公司門口等顧政昀。
正在公司對麵吃飯的同事看到了薑荷。
“任總,你不是說薑荷有事麽。我看也沒事啊。是你沒約到吧?”那些不知的人起哄。
“就是,你去把過來。一起吃多好。”
一時之間,大家都七八舌起來。
任一民本來就因為心煩喝多了酒,如今被同事們這麽一起哄,他把持不住了。
他滿酒氣地走到了薑荷對麵。
“走,去吃飯。”任一民一把拉住薑荷的手,說道,“你這主角不去,我多丟麵子。”
“任總,任總,我在等人。”薑荷努力把手從任一民的手裏掙出來。
可任一民喝了酒,勁兒大得很。
看到薑荷掙,他有些惱了。
“薑荷,我連跟你吃頓飯的資格都沒有嗎?”任一民微皺著眉頭說道,“我媽說你孝順,親自給你做粥,給你做了好幾種,這些你連看都不看;我給你做星空頂,也打不了你;可我對你的心,卻是真的。你都不到嗎?”
說著,他把薑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
薑荷一直在拚命掙。
因為掙,的傷口有些疼,捂著自己的口,臉有些泛白,難。
剛好,顧政昀的車開到了公司門口。
他看到任一民拉著薑荷的手,便皺了眉頭。
他下車,“啪”地關了車門,走到任一民麵前,對著他就是一拳,還踹了任一民一腳,然後顧政昀麵向薑荷,關切地問沒事吧。
薑荷說,“沒事。他喝醉了,你何必這樣?”
顧政昀看任一民的眼神,如同看垃圾一樣,看一下都嫌汙了自己的眼。
顧政昀半摟半抱著薑荷上車了。
任一民已經爛醉如泥,什麽東西都不過腦子,被顧政昀踹倒以後,他就躺在地上了,但是,顧政昀看他的眼神,他記住了。
他從小優秀,一直在他所在階層頂尖的位置,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嫌棄”的眼看過他。
他一隻手放在額頭上,覺得丟人得很,顧政昀真是把他的男尊嚴都踩到了腳底下。
對麵那幫看熱鬧的同事,趕跑出來,扶起了任一民。
任一民作為廣告界赫赫有名的紅人,一向都是斯文有禮的,是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被顧政昀這一弄,他形象掃地。
*
“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薑荷的車上,顧政昀問。
“沒事,他在對麵請同事吃飯,讓我過去,他喝醉了。”薑荷說道。
“星空頂誰給你做的?”顧政昀問薑荷。
“嗯?”薑荷暫時還沒想起來。
顧政昀指了指車頂。
薑荷這才想起來星空頂的事兒,都過去一兩個月了,早把這件事忘得死死的。
“哦,是……是任一民做的,他說公司附近的4S店有活。”薑荷舉重若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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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任一民已經惹惱了顧政昀,說的越多,越可能為死任一民的最後一稻草。
顧政昀什麽都沒說,隻心知肚明地譏笑,男人追人的把戲,他再明白不過。
他給戴佩蓮打了電話。
薑荷剛想問他給自己老板打電話幹什麽,電話就接通了。
顧政昀開的是車裏的藍牙,薑荷能聽見。
“怎麽了,政昀?”戴佩蓮說道。
“你公司的任一民,是不是可以解雇了?”顧政昀說到。
薑荷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想:他怎麽這麽喜歡一個人說了算?別人公司的事他也手?
兩個人分開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習慣了的暴君行徑帶給薑荷的不適。
那頭,戴佩蓮沉默片刻,“是他又對薑荷怎麽樣了嗎?政昀,窈窕淑,君子好逑,即使我把任一民解雇了,你能保證以後薑荷就沒有別的追求者嗎?在廣告界,任一民是為數不多的金字塔頂尖的選手,手裏有很多很重要的項目,我不能為了你,砸了自己的飯碗。”
薑荷這才會到,戴佩蓮作為一個英的智慧。
“就這樣吧。”顧政昀說到。
大概他也覺得,解雇任一民這件事治標不治本,可行不大。
“這輛車別開了,明天我給你買輛新車。”顧政昀說到。
“別,我的實力配不上更好的車。”薑荷說道,“開這輛好。”
顧政昀想了想,“我車庫裏還有一輛新買的奔馳,給你了。”
薑荷瞅了他一眼,他好大方啊。
跟他一比,自己這個階層的人活得就是個笑話。
就在薑荷慨人生的時候,的手機響了,又是邱。
以為邱又是為了潘爽離婚的事兒,讓求顧政昀,本能地皺了皺眉頭。
“怎麽不接?”顧政昀問。
薑荷著頭皮接了。
“喂”字還沒說出口,那頭邱就哭著說,“薑荷,你舅舅……你舅舅死了……”
薑荷沒回過神來,以為舅媽燒糊塗了,腦子也木了。
電話裏隻傳來邱的哭聲。
“你……你說什麽?”薑荷機械地問道。
舅舅就算暫時站不起來,也不至於……
“你舅舅死了,就是剛才的事兒,我推著你舅舅去了鄧怡家,想讓鄧怡趕同意盛墨言和潘爽離婚,分給潘爽一半的財產,可誰知道,鄧怡本就不上套,悠閑地坐在房間裏喝咖啡,想和我打心理戰,我才不上的當,扔下你舅舅就走,你舅舅不知道怎麽回事,推著椅就追我,可是,下鄧怡家臺階的時候,他沒抓穩椅,摔了一下,頭磕在石頭上摔死了。”邱哭唧唧地說道。
薑荷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的舅舅,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竟然是以這樣一場慘烈的方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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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他才給了薑荷十萬塊錢。
薑荷原以為,就算舅舅不好,活不長,但薑荷從來沒想過,舅舅會突然過世,他才五十歲出頭……
薑荷崩潰了。
“誰讓你推著舅舅去他們家的?誰給你出的這個餿主意?”薑荷開始大聲地對著邱咆哮,“舅舅是個人,不是沒有的機,你憑什麽用他來威脅鄧怡?鄧怡憑什麽養他?你就是嫌棄舅舅累贅,故意借這個機會把舅舅甩掉!”
薑荷氣得口又開始疼,地捂著自己的口,可還是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滾滾而落,“憑什麽,你憑什麽?”
“是……是顧總給我出的。之前我倒沒想過這個主意。”邱說道。
不知道薑荷和顧政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