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要跟我置氣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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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荷盯著墓碑上舅舅年輕時候的相片,也是個清秀的小夥子,他的眉眼和媽媽有幾分相像,他生前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死了以後也是可有可無的。

想到自己年時候便喪失雙親,青年時候最後一個親人也離自己而去,薑荷便覺得:自己是個喪門星。

人家都說“沒人分,再多的功都不圓滿”,薑荷還沒有功,卻連一個分的人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個會看熱鬧的舅媽。

想到此,薑荷又悲從中來,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

高進因為前幾天出差了,沒來。

他給薑荷發過微信了。

他安薑荷的話是最讓薑荷的:【這個世界上在意我們的,我們在意的人終究沒有了。節哀。】

當時薑荷就哭了。

高進說到了心裏。

儀式完畢後,大家都陸續離開。

潘爽因為要去跟盛墨言分家產,也提前走了。

對舅舅倒是真心的,倒沒想到“人走茶涼”,這樣現實。

顧政昀過來攬薑荷,被薑荷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顧政昀沒摘墨鏡,說道,“還怨我?”

薑荷轉過頭去,沒說話。

“顧總,你先走吧,正好我還有話跟跟薑荷說。”舅媽說道。

顧政昀看到薑荷決絕的樣子,什麽也沒說,走了。

任一民走過來,對薑荷說,“薑荷,你安心理舅舅的事兒,等心好了再去上班,公司的事兒有我呢。”

薑荷激地點了點頭。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邱忽然變了副臉,對薑荷說道,“薑荷,你舅舅有沒有給過你什麽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薑荷說道。

冷笑一下,“裝糊塗?你舅舅住院那天,我返回醫院,他給的你什麽?他那條背心,是他讓潘爽給他的,還不讓潘爽告訴我,可後來清理他的,我發現這條背心的兜裏什麽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我猜他肯定是藏了什麽重要東西,應該是那天晚上給你了。”

薑荷冷笑一下,“你有什麽證據是舅舅給我了?”

“這麽說,你舅舅的兜裏確實藏了東西?”邱說道。

薑荷竟然有些啞口無言。

這是薑荷第一次見識到:邱的反推理能力竟然這麽強。

又是尖酸地一笑,全然不像是剛失去丈夫的。

“他就你這一個外甥兒,不給你給誰?那是我們的夫妻財產,他理財產,沒經過我同意,我可以不承認他的分,追回財產!”邱說道。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有節,竟然讓薑荷無法反駁,舅媽像是提前做好了功課,打了薑荷一個措手不及。

薑荷覺得:邱的段位真高啊,絕對不是自己說的那樣“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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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薑荷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邱前段時間對薑荷算得上諂,現在又開始咄咄人了。

潘爽離婚了,財產也快分到手了,和潘爽兩個人保守估計,能拿到差不多一兩千萬的財產,這是以前的邱想都不敢想的,邱沒什麽需要顧政昀的了,所以,又恢複了以前對薑荷的態度。

過河拆橋,這是人生常態。

馬上就是擁有上千萬財產的人了,斤斤計較薑荷手裏的這幾個錢,也是讓薑荷大開了眼界,果然是一分錢看得比天大。

薑荷突然覺到人心薄涼。

“沒有!”薑荷轉便離開了。

薑荷本來不想要舅舅的錢,那是舅舅攢了一輩子的積蓄,如今舅舅過世了,更不想這筆錢落到邱的手裏。

正如舅舅所說,邱不知道要怎麽置這筆錢。

“薑荷,你不給,那我就去找顧政昀了。”邱在薑荷後喊道,“我到時候獅子大開口,你可別心疼,反正你舅舅給了你多錢,我也不知道,我就往多裏說唄。”

薑荷的步子定了定,繼續走。

想去就去,顧政昀不是吃素的,邱能不能要出來還要另說。

薑荷從殯儀館回了酒店休息,最近總是覺得困和疲憊。

在酒店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了。

要出門吃晚飯,就在拉開房間門的那一刻,看到了顧政昀。

薑荷仰頭看了他片刻,剛要把門關上,就被顧政昀用腳抵住了。

他進了房間,一把攬住了薑荷,重的呼吸進薑荷的鼻息。

“你放開我,放開我。”薑荷沉聲咆哮。

“邱來跟我要錢了,我給不給?”顧政昀雙臂地箍著薑荷的背,眸中有深的味道,還有些怒氣。

薑荷最近的脾氣,他是惱的,可他並沒有像往日那麽衝

“你隨便。你錢多也不在乎那幾個錢。”薑荷破罐破摔地說道。

因為掙,薑荷的臉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顧政昀知道用力掙紮的時候傷口會疼,因此,他放鬆了箍的力道。

下一秒鍾,顧政昀的便吻在了薑荷的臉上,上。

以前從未有過的深又攫取的吻,還有些孤注一擲的味道。

薑荷仰著頭,被他吻。

隻覺得天旋地轉。

吻完後,他的在薑荷的邊親了幾下。

“要跟我置氣到什麽時候?”顧政昀說到。

他聲音沉沙啞,極其

薑荷側過頭不理他,“我沒什麽和你談的。”

顧政昀扳過的臉,說道,“你覺得你舅媽是一個簡單的人?”

薑荷瞇了一下雙眼,沒回答。

顧政昀從查看邱財產的時候,就知道邱這個人心思縝,甚至這次,他都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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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政昀現在回過味兒來了。

就在這時候,顧政昀的電話響了。

薑荷趁機逃開,坐到了沙發上。

剛才被他吻得口幹舌燥,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顧政昀開口第一句就說,“楚晴?怎麽了?”

薑荷喝水的靜微滯了一下。

那頭,楚晴傳來的哭聲,薑荷隔了這麽遠的距離都能聽到。

薑荷心裏五味雜陳。

“政昀哥哥,你……你能不能來一下,我好怕。”楚晴哭得很大聲,“死人了,死人了……我媽都快瘋了,懷孕了……”

顧政昀微皺著眉頭,“誰死了?”

薑荷聽到“死”,神也鄭重起來。

放下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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