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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眨了下眼睛。
——潛意識。
“017……”他把自己曾經的名字念了一遍，試圖從中找到某種線索。
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季眠隻好暫時拋開有過自己過去的問題，他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我哥呢？我哥也是虛假的嗎？”
系統沉默片刻，覺得這問題的答案對於季眠而言，有些過於殘酷了。
但它最終還是說出來真相：【虛擬世界裡的所有人，都是另外一個真實的平行世界的投影，你可以認為他們並非全然虛假。但，他們也絕不真實。】
季眠有點憾地點點頭：“這樣啊……”
【段酌是虛假的，你不難過？】
“這有什麽難過的？”季眠笑得有點傻，“我哥就算是機人，我也喜歡。”
【……】你開心就好。
不管怎麽說，看到季眠的反應，系統還是松了口氣：【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因為總有一些頭小子在知道自己所的世界是虛擬世界之後，就肆無忌憚地崩壞劇，導致後續修補世界異常麻煩。虛擬世界也是需要花費財力維護的！】
它接著解釋道：【我們在各個小世界裡穿梭，完任務的本目的本質上都是一個：收集人類產生的緒能量。深值只不過是其中一種，此外還有慕值、恨意值等等。】
【收集來的能量用就多了去了，逆轉時間、空間跳躍，或是在未來的某一個人類滅亡的節點裡更改時間線拯救世界等等……包括讓你死而複生，也不過是能量的用途之一。這是你在小世界裡經歷漫長時間收集能量的一點點不值一提的酬勞。】
拯、拯救世界……
季眠聽得暈暈乎乎的，第一次覺到自己居然在做一件偉大的事。
【總之，那些被人類視若平常、任其流失掉的緒，所產生的能量十分龐大可觀。甚至即便是在虛擬的投影世界裡，竟然也能夠產生原有世界30%的能量。】
【這也正是我們構建虛擬世界的原因，一個虛擬的投影世界可以被反覆維修，重複使用，相當於建立了一個可持續發展的緒能量供給站，同時又不會真正對真實世界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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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在真實世界中工作的系統，不過他們的工作形式就不是像我們這樣在各種世界裡穿梭，需要遵守和顧忌的條條框框也更多更複雜。】系統說到這兒，打住了，【算了，這些跟你說了也沒什麽意義。】
季眠差不多聽明白了。
他還沒忘記和系統談開始時的那個問題：“系統你剛才說，覺得我哥和陸先生的數據有問題？”
【嗯。段酌和陸舸所貢獻的深值，顯然已經超過了30%這個正常值……啊，總部回信了。】
系統查看完信息，回信的容總結為三個字就是：無異常。
它將結果告知了季眠，後者聽到回答後放松了點。
系統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總部給出的“無異常”的回答，沒能夠說服它。
怎麽可能完全無異常？那兩人的緒價值遠超過虛擬世界中的其他人，甚至已經達到了真實世界的閾值。
不止如此……系統看向將虛空中神輕松的季眠。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懷疑，段酌和陸舸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關聯。
還是先別告訴他了。這小子一聽到有關段酌的事，就傻得沒邊兒了。
【下一個世界，我建議你早點進，提前把握人設。】
“為什麽？”
【因為下個世界的人設，需要你突破一下心理防線。】
“？”
【你需要說一點髒話。】
季眠：……
*
A大男生宿舍四樓，初來乍到的大一新生讓整個樓層都喧鬧起來，行李臉盆堆積在走廊上，有些擁。
謝珩拎著個輕便的行李箱，順利找到系統上的宿舍號，推門進去。
宿舍的床位從進門的左手邊開始算起，順時針排號。
謝珩的位置是在二號床。
臨門口最近的兩張床位，人都已經來了，箱子和雜七雜八的件堆在過道裡。
右邊四號床上，在鋪床單的男生聽見謝珩開門進來的靜，往下看了眼：“等等哥們，我下來給你挪位兒。”
男生名陳旭，品不錯，乍一看還有點小帥，就是自理能力差了點，收拾東西很不利索。
從床上下來，他再一瞧謝珩，驚呼一聲：“臥槽，哥們你好高啊，快有一米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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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臉。
臥槽，這哥們好特麽帥！
驚訝完，他連忙騰地方，邊騰邊忍不住回頭看謝珩，歎：“兄弟你好帥，我以為小舟就夠好看的了！”
謝珩禮貌牽了下角，沒開口，也沒好奇男生口中的“小舟”是誰。
陳旭見狀，了下鼻尖，也不多話了，心道：這哥們好像有點高冷啊……
左手邊一號床位的人也在，不過明顯格斂很多，隻回頭看了謝珩幾眼，沒有出聲說話。
陳旭騰空完過道，謝珩長一邁，帶著箱子過去了。
到自己的位置之後，謝珩才發現他是整個宿舍最後一個到的。
他對面的三號床位雖然沒人，但是東西已經全部整理好了，桌面上的品多而不，收拾得很有條理，有顆籃球掛在櫃子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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