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琳蠻橫慣了,頭一次遇到比還刁鑽的人。
“你有病吧?我跟我兒說話,你什麼?”章琳說話間,握在舒窈窈手腕上的手指甲用力摳進舒窈窈的裡,眼裡滿是威脅,“趕跟我走。”
“哎喲臥槽!”唐惜微站的角度,正好把章琳的小作看在眼裡,瞬間瞪大了眼,揚起右手,唰的一下,一爪子撓在了章琳的手背上。
唐惜微留著指甲,這一爪子直接給章琳手背上撓出幾道痕。
吃痛的章琳瞬間鬆開了舒窈窈的手腕,怒不可遏地看向唐惜微,“還真是瘋狗!你看你給我撈的,我不管,必須賠我醫藥費和神損失費!”
唐惜微冷笑一聲,指著舒窈窈手腕上深陷的指甲印,“行啊,你先陪窈窈,我就賠你。”
“真是有病!你賠不賠錢?不賠錢我報警了!”章琳完全沒料到,會殺出這麼個程咬金,蠻不講理。
唐惜微“切~”了一聲,一副“隨便你”的神,本不帶怕的。
章琳這回算是上茬了,如果不是著急跟舒窈窈說事兒,高低得跟唐惜微好好掰扯一下。
可眼下,舒窈窈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為了兒子的終大事,從不吃虧的暫且忍了。
“舒窈窈,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是吧?”章琳斜了眼舒窈窈,“你聯合外人來一起欺負你媽?”
“欺負你了又咋地?”唐惜微一把將舒窈窈護在後,“你玩道德綁架這套,姑我沒道德!”
舒窈窈有些忍俊不,唐惜微這話,正應了那句:只要我沒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燦燦,還愣著幹什麼?”章琳喊了聲站在後的舒燦燦,“把你姐帶走,我拖著他們。”
舒燦燦正要靠近舒窈窈,一直坐在椅上沒的褚靖昇,突然按了椅的按鈕,椅噌的一下朝舒燦燦衝過去。
舒燦燦反應不及,被撞了個結實,轟的一下一屁栽在了地上。
而褚靖昇也伴著椅歪倒在了地上,嘎嘣一下,腳上的石膏碎掉的聲音……
唐惜微立馬一拍大,痛心疾首地怒斥,“你們這對天殺的母子,欺負窈窈不夠,還傷我老公!我老公這剛花的五十萬做的手,要是因為你們影響了手效果,我告到你們傾家產!”
接收到唐惜微的暗示,褚靖昇立馬配合演出,一副十分痛苦的神,“老婆,我的腳……好像電鑽在鑽一樣,是不是裡面打的鋼釘被撞錯位了?太疼了……我不了了!”
褚靖昇說著,脖子一歪,“暈死”了過去。
“老公!你別嚇我啊老公!”唐惜微一臉的驚慌與憤怒,一把抓住舒燦燦,“你把我老公害這樣,必須負責!”
舒燦燦一看這架勢,瞬間被唬住了,求助地看向章琳,“媽!”
章琳也白了臉,本就已經焦頭爛額了,這要是被訛上,攢了幾十年的錢都不夠賠的。
“還愣著幹什麼?跑啊!”章琳說著,拉著舒燦燦就跑,心想著,可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要他們賠錢,那是不可能的。
“楚叔叔!”舒窈窈不明況,只以為真的因為而害的褚靖昇傷加重,登時急紅了眼。
“行了,人跑沒影兒了,起來吧。”唐惜微話音一落,褚靖昇瞬間睜開了眼,跟沒事兒人一樣,在唐惜微的攙扶下,重新坐回到了椅上。
舒窈窈這才反應過來,褚靖昇是裝的。
還真把給唬住了。
要不是唐惜微夫婦整這麼一出,章琳和舒燦燦哪有這麼容易就走?省去了一番糾纏。
“湯阿姨,楚叔叔,謝謝你們,讓你們見笑了。”舒窈窈愈發覺得不好意思了,屢屢人家恩惠,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他們。
“都說不用跟我們見外了,能幫上你,我們才高興呢!”唐惜微暗暗慶幸今兒個跟舒窈窈一起來了,在兒媳婦面前又拉了一波好,棒棒噠!
“叔叔腳上的石膏裂了,真的沒事嗎?”舒窈窈還是有些擔心。
唐惜微大咧咧地擺擺手,“沒事沒事!他皮實得很,磕不壞的!我們預約了醫生,時間快到了,就不跟你們多說了,走啦!”
“……”舒窈窈激地看著唐惜微和褚靖昇的背影,一時間思緒萬千,心裡百般滋味,要是媽媽還在世,應該也是這般事事護著的吧?
因為剛才唐惜微的一頓作,褚辭末完全淪為了背景板,毫無發揮的餘地,唐士為了拉兒媳婦的好,真是一點發揮空間都不給親兒子留了。
唐惜微推著褚靖昇走遠了,才忿忿道,“那對母子真的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煩死了,老公,我不管啊,今兒他們惹了我不痛快,你可得給點他們瞧瞧!”
褚靖昇“嗯”了聲算是回應,不過,他想著,應該等不到他讓人手,兒子那邊就會有作,他坐其便可。
舒窈窈剛準備跟褚辭末進醫院,便被一黑車攔住,車上下來幾個男人,為首的那個站在舒窈窈面前,“舒小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面對來者不善的幾人,舒窈窈警惕地後退了一步,“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錯人了。”
“舒小姐是自己上車,還是我們幫你?”男人本就不理會舒窈窈的意願,他的任務只是將舒窈窈帶到該去的地方。
褚辭末雙眼微瞇,拉住舒窈窈的手,將擋在自己的後,“誰派你們來的?”
“與你無關,先生,麻煩你讓開,別我們手。”男人說著,示意了一下後的幾人,好似隨時都會搶人一般。
褚辭末冷哼一聲,完全不為所,“不管你們是誰的人,想從我手裡搶人,呵,妄想!”
舒窈窈手心冒汗,很激褚辭末這般護著,可對方好幾個五大三的大男人,真要起手來,怎麼可能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