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舒窈窈這才意識到自己誤傷了，連連道歉，“手誤，不是故意的。”

這還能手誤？褚辭末看著舒窈窈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擰眉，舒家的事，已經都在有條不紊的解決了，舒窈窈還在想什麼？

陪在他邊，卻在想別人？

褚辭末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難看了，明明舒窈窈陪他來醫院的時候，眼裡只有他。

怎麼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就喜神恍惚、魂不守舍的了？

褚辭末雖然腦袋昏沉，但並不影響他判斷，不用想都知道，這短短的功夫，舒窈窈肯定遇上了誰。

正常況下，舒窈窈早就注意到他臉不對勁了，可這會兒，道完歉，看都沒看他一眼，著手機滿臉的愁容，到底在糾結什麼？

為了打斷舒窈窈的走神，褚辭末故意鬧出靜，猛烈地咳嗽著，好似要將肺管子都咳出來似的。

舒窈窈連連替褚辭末順背，“怎麼咳得這麼厲害？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舒窈窈說著，正起，被褚辭末一把按住，“不用了，你一走，我又冷颼颼的了，靠著你熱乎點，上一發涼，嚨就發想咳。”

褚辭末靠在舒窈窈的肩頭，頭頂正好杵在舒窈窈的頸窩，舒窈窈能清晰地到褚辭末上因為發燒而散發出來的熱氣。

“事都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解決，你最近好好養病就行，別勞心費力了。”

褚辭末趁機狀似不經意地詢問道，“你剛才去上廁所，遇到人了？”

舒窈窈詫異地看向褚辭末，“你怎麼知道？”

褚辭末在這兒打點滴呢，又沒視眼，怎麼就知道得這麼清楚？

“從剛才你回來，就一臉的心不在焉，我又不瞎。”褚辭末完全沒察覺到，他說這話時，帶著濃濃的不快，還略有些醋意。

舒窈窈看著褚辭末的眼神微怔，他這是什麼鬼表？好像揹著他去跟人似的。

不過，既然褚辭末問了，不如就問問褚辭末的意見？

本來，打算等褚辭末打完針送他回去後，再找蕭晴語商量一下的，但作為旁觀者的褚辭末似乎更能給提供客觀的意見。

而且，褚辭末也不屑於去散播別人的私事，不用擔心褚辭末把這件事曝出去。

“剛剛看到了我朋友的老公，跟一孕婦在排隊掛號，應該是來做產檢的。”

褚辭末很敏銳地捕捉到了舒窈窈話裡的資訊，如果舒窈窈看到是朋友和老公來醫院產檢，應該會說“剛剛看到了我朋友，跟老公一起在排隊掛號”。

顯然，舒窈窈口中的那個孕婦，不是的朋友。

“你那個朋友……周恙？”

舒窈窈眼裡再次閃過一驚訝，不過，轉念一想，當初褚辭末以為懷孕，又矢口否認，褚辭末為了確定到底有沒有懷孕，背後肯定讓人去查了的。

既然查過，自然不難知道，當天是陪周恙去醫院的。

“嗯。”舒窈窈點點頭，“就是，老公我之前見過幾次，我跟蕭晴語一直都以為他們夫妻很恩的，因為每次見到他們，老公對都特別心特別好，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渣男，腳踩兩條船。”

“確定那是他的相好？”褚辭末沒有親眼看到，自然不好判斷。

怪不得舒窈窈剛才臉一直黑沉沉的，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麼惹生氣了呢。

原來是為了的姐妹抱不平。

舒窈窈十分確定的點頭，略帶怨氣的反問褚辭末，“沒點關係，你們男人能隨便摟人家的腰嗎？”

褚辭末瞬間覺得自己有那麼一丟丟的躺槍，“他是他，我是我，可別把我帶，我至今為止，就只摟過你一個人的腰。”

褚辭末眼裡的認真，讓舒窈窈臉算是緩和了些，“那個人的肚子，我看著說也有六七個月了，這豈不是他跟周恙剛結婚就讓的懷孕了？這麼一算，他跟那的在婚前就認識，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跟周恙結婚？這不是害人嗎？”

舒窈窈說著說著，又生氣了，帶一下自己，簡直不能忍。

褚辭末自然也覺得那男的不是個東西，剋制不住自己慾的男人，跟禽沒什麼分別。

既然決定要結婚，就該擔負起責任，而對妻子忠誠，便是責任之一。

褚辭末別說是婚後了，婚前也不帶搞的，當初跟舒窈窈在一塊兒，也還領了結婚證呢，雖然是合約夫妻，但他也秉承著潔自好的原則，不舒窈窈意外的人。

“那你打算告訴周恙？”褚辭末可沒忘，周恙也是孕婦，能得了這打擊？

況且，保不齊周恙早就知道老公在外面有別的人，兩人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為了共同利益罷了。

這樣的話，出於人世故，舒窈窈就不能跑去周恙面前捅破這層窗戶紙，讓周恙下不來臺。

舒窈窈搖搖頭，“我不知道……周恙現在懷著孕，我怕知道了不了打擊，那麼老公，說跟老公青梅竹馬，我和晴語當初還羨慕他們，說他們是雙向奔赴的暗修正果，被塞了一的狗糧，現在只覺得噁心。”

“上次我陪周恙到醫院做產檢，那一臉幸福的樣子，我真的不忍心打破……可是，總不能老公的私生子都快要出生了，還讓矇在鼓裡吧？”

“褚辭末，我頭都要炸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狗男人既然有別的人，為什麼還要霍霍周恙呢？”

褚辭末看著咬牙切齒的舒窈窈，拍了拍的頭，“彆氣，因為別人的事氣壞自己可就不值當了，事已經發生了，現在問題是怎麼把損失降到最低，你應該先提醒你朋友看好夫妻共同財產，順帶查一下老公支出的流水，把主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有談判的籌碼。”

舒窈窈不由嘆，褚辭末不愧是個商人，思考問題的角度永遠是這麼一針見。

的確，出軌的渣男已經髒了，不管他願不願意跟那個人一刀兩斷，可那人的孩子一旦生下來，還會有數不清的糾葛與麻煩。

不管渣男最後選誰，對周恙都是無法彌補的傷害，既然不再，自然是利益至上。

舒窈窈忍不住看了眼褚辭末，如果跟褚辭末最後掰了，褚辭末會不會也如此冷靜地對付？

這一次領證，沒有跟褚辭末簽署任何協議，所以……褚辭末現在的收，算是夫妻共同財產。

是褚辭末最近太忙忘了讓籤合約，還是……他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