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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學，可是這些數學題本看不懂啊！”肖宇心累不已的嘆道，“還不如直接讓我去做鹵。”
“你會做鹵嗎？”
“那當然，”談到擅長的話題，肖宇得意洋洋的得瑟道，“我從小看我媽我爸做，配方火候早就爛于心了。”
“哇，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許灝驚嘆出聲。
初中畢業后打零工的那幾年，就時常在想，如果也有一技之長就好了，不用特別厲害，能養活自己就行。
可惜事實往往事與愿違，每個月微薄的薪水除了支付房租水電外，剩下的部分都打給了福利院。
以至于打工好幾年，還是只能用得起免息分期的手機。
“這有什麼厲害的？”
肖宇赧的撓頭。
“很厲害啊，這也是一項手藝活呢。你家里的店不就是靠著這項手藝越來越大的嘛。”
“可是我爸媽現在都不親自手做了，都是大師傅們做的。我想去廚房幫忙，我姐還不準，說我沒出息。”
年一改往日的張揚肆意，迷茫無助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居然有幾分可憐。
許灝本以為肖宇姐姐之深，責之切，雖然教育方式有些不妥但出發點總是好的。
可是看著肖宇萎靡不振，倉惶無助，懷疑自我的樣子。開始不認同肖宇所遭的家庭教育。
“肖宇，你有多零花錢？”
“685，干嘛？”
肖宇警惕的看著，“要借錢嗎？”
“借錢可以，但是你得保證能還我。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攢的零花錢。”
肖宇覺得自己語氣有點生，于是主解釋道，“600塊是我考上高中我爸媽獎勵我的，那85塊是我在家刷碗我姐獎勵我的。”
“嘖嘖，真是可憐，你過年沒有歲錢嗎？”
展鵬奇道。
“有啊，我姐幫我收著呢，說等我考上大學再給我。”
“那你要是考不上大學呢？”
“臥槽！臥槽！臥槽！！！！！”
肖宇仿佛被人當頭錘了一悶，“噌”一下站起來，“臥槽，還真是，那怎麼辦？我從小到大的歲錢都在我姐那呢！我要是考不上大學，是不是就不還給我了？？？”
“有可能，”展鵬沒心沒肺的嘿嘿笑道，“幸好我每年的歲錢都自己花完了。”
肖宇承不住這個打擊，失魂落魄的呆呆坐在凳子上，“完了，我肯定考不上大學，我的歲錢全都泡湯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付衡安似的拍拍肖宇的肩，“別那麼悲觀，三年后的事兒誰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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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考大學沒什麼難得，你不也考上高中了嗎？”
“你們不用安我了，才開學兩個月，我連數學題都看不懂，以后肯定考不上大學。”
“不怪你，我也覺得今天的數學卷子很難。”許灝勸道。
“真的？”肖宇不可置信道，“你也覺得難？”
“嗯，我覺得很多題好像都沒見過，我也做的很費力。”
“你肯定是哄我的吧，”肖宇垂頭喪氣的打不起神，“連展鵬都做了兩道大題呢，我一個都沒做。”
“我只說我做了，又沒說我做對。”展鵬肆無忌憚的嘲笑肖宇，“哈哈哈哈，我胡寫的。”
“什麼？”
“后面的大題我也看不懂，不過我覺得只寫個解有點太難看了，所以就胡寫了一通。”
“我也是，”周圍默默舉手。
肖宇最后把目放在付衡上，“你也是？”
“今天的試卷的確有點難，排版也很混，做起來是有點吃力。”付衡如實回答。
“媽的，我看你們一個個刷刷刷寫的那麼快，都懷疑自己智商了，合著你們也不會啊！”
“至我沒空題，該寫的地方都寫了。”展鵬嘿嘿笑道，“管他會不會呢，寫了再說。萬一蒙對了呢。”
“你以為數學是語文英語，還能讓你蒙對？”肖宇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早知道你們都不會，我還emo個屁！走，打球去！”
“只有8分鐘，就要上課了。”
許灝提醒。
“8分鐘怎麼了，8分鐘也能打。”
滿復活的肖宇架著周圍往外拖，“老大，你陪我。”
“我也去，我也去！”
展鵬追不舍。
付衡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看向許灝，“要上廁所嗎？”
想起那件尷尬到無以復加的事，許灝莫名臉紅脖子，狠狠瞪了眼若無其事的付衡，“不去！”
“好吧，”付衡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自己去。”
不知道是不是考試的時候太張，考完試后許灝覺自己膀胱都快了。
剛才忙著安肖宇，把撒尿的事拋到了腦后，結果付衡一提醒，膀胱就開始瘋狂囂。
啊啊啊這個可惡的付衡，看著一臉正氣，斯文有禮，怎麼能做出那種事！
害得一個鋼鐵直男都沒臉面對……
草，差點忘了是的！
一個心理正常，取向正常的花季，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況下和小付衡親接，肯定會產生含，赧，不好意思等正常的連鎖反應。
為什麼要自己無視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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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了一把，有什麼大不了。
許灝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難不為了避免在廁所見到付衡，還能不撒尿不？
堂堂一個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給自己做完心理疏通，許灝抬腳奔向廁所。
小小勾把，有何可懼！
見到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不過就是個撒尿的東西，有什麼值得害的？
許灝長舒一口氣，屏住呼吸，直奔最里側的隔間。
關門落鎖撒尿一氣呵。
幸好學校設置的有隔間，要是像福利院那樣，蹲坑兩側只有半人高的遮擋，還怎麼避人耳目？
“不是說不上廁所嗎？”
后突然的傳來一聲調侃的輕笑。
正在洗手的許灝嚇了一跳。
條件反的抬頭看向面前的鏡子。
只見鏡子中，比高了半個頭的年臉上帶著清風和雨的淺笑，姿態坦然，面容清俊，眉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