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倆回到裴陌塵和趙海跟前。
裴陌塵道:“紫蘇怎麼了?”
紫蘇笑著搖頭:“想起一些往事,無事了。”
裴陌塵道:“我們現在去萬家糧鋪嗎?”
明真小師父:況有些特殊,你跟你的屬下不要出現,我跟紫蘇先去看一下況,咱們回去再商議。
山莊的鐵是胡家商隊給提供的,現在糧也是跟胡家有關,胡家在里面牽扯多?
胡娘子幫從都城逃出,與有恩,不想害,不知道該怎麼辦。
往萬家糧鋪走的時候,明真小師父人便懨懨的。
跟在后面的裴陌塵快走跟上去:“是累了嗎?”
明真小師父先是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裴陌塵想手頭,垂在一側的手,虛握了握:“從這里出來咱們就回山上。”
到萬家糧行,裴陌塵和趙海站在斜對面的路口。
明真小師父進糧鋪,視線便在鋪子打量,這個鋪子很大。
里屋從出來一位穿月白錦袍的年男子,他到柜臺拿起賬本,視線無意落在戴了圍帽的明真小師父上。
這時一個小伙計過去:“小師父,你想要些什麼?”
紫蘇出聲:“我家姑娘不會說話。”
月白衫的男子愣住,視線再次落在明真小師父的上。
明真小師父這個時候回頭對小伙計比畫。
紫蘇解釋:“我們小師父是山上庵堂的,說你們鋪子好大,想找藕,你們這里有藕嗎?”
當地人不吃這個東西,明真小師父是故意說個稀有的東西。
小伙計搖頭。
明真小師父還沒想好怎麼在萬家這里下手,這次來只是前期了解,看到小伙計說沒有,轉就往外走。
紫蘇跟在后面。
們走到外面,月白裳的男子從柜臺抓起兩個銀錠追了出來,他盯著明真小師父,話問的是紫蘇:“你們小師父是胡家四姑娘嗎?”
紫蘇翻了他一眼,語氣也不太好:“是。”
白月裳男子對著紫蘇鞠了一躬:“勞煩姑娘給個方便,留我跟四姑娘說個話。”
紫蘇看了看主子,往前面走了,一直走到裴陌塵趙海站的路口。
裴陌塵盯著遠的男:“怎回事?”
紫蘇道:“那是萬家糧行的東家,也是我們姑娘的未婚夫。”
眸過去,盡是霾。
東家在紫蘇離開后,有些局促道:“你不認識我對嗎?”
又想到不能言語,他自顧說道:“自當不認識,我也認不出你,你上山后我讓人給你捎過銀子,你讓人退了回來。”
他知道姑娘不能說話,自顧說:“我知道你是有氣,換婚是你們胡家主提起,而…而萬家的長輩也有那個想法。”
他抬頭,姑娘的臉被圍帽遮擋。
明真小師父并沒有在意他說的話,心里在想怎麼利用他。
他與原本的胡薇年訂婚沒見過幾面,并沒有深厚的,之所以給庵里捎了兩次銀子,可能是可憐于。
東家突然握住明真小師父的手腕,在明真小師父想掙扎之際,手里被他塞進去兩錠銀子:“你別再推拒,這些你先拿著用,在山上缺什麼讓你那小丫鬟過來說一聲。”
裴陌塵在明真小師父的手腕被握住之時已經忍不住,直接走過去了。
明真小師父沒理過去的裴陌塵,而是示意東家跟著。
走到紫蘇跟前比畫。
紫蘇指了指趙海:“他是山中獵戶,跟我家姑娘一樣不會言語,但是可以聽懂旁人說什麼,他是個好人,經常幫我們庵中打柴,他家里有人生病了,現在馬上天氣寒了,冬里不好狩獵,如果你真心想幫我們姑娘。”
“我們姑娘說,銀子不需要,如果你能讓這個獵戶去你鋪子里做事,會激你。”
明真小師父也打出了謝的手勢。
趙海在一旁,馬上憨憨地笑著點頭,比畫說自己力氣大。
“你讓那個獵戶明日過來做事。”
東家這次把銀子塞到紫蘇手里,轉就往回走。
四人離開糧鋪一段距離,趙海欽佩地連連稱贊:“明真小師父你真厲害,就這麼把我放進了糧鋪做事,真是絕世聰明的先生,如果你是男子可在軍中任軍師。”
他們消息都沒有打聽出來,小師父一來,直接把他放進糧鋪做事,這樣查事更方便了。
到了放馬車的地方,明真小師父和紫蘇上了馬車,裴陌塵走到車窗跟前:“你們先稍等,我們去買些吃食。”
趙海看到饅頭鋪:“主子,咱們去買些饅頭。”
兩人買了饅頭又往前走,走在前面的裴陌塵突然回頭:“你尋個機會跟明真小師父講昭月的事。”
趙海一頭霧水:“跟小師父講昭月做什麼,講什麼?”
裴陌塵覺得在夫人跟前有勁沒使,他甚至都不敢認,怕再次跑掉。
太聰明,下次不一定能找到,以前覺得是一個離不開寵的閨中貴,他可以給想要的一切。
到了這里才發現,太聰慧,離開他照常能過得自在。
是他離不開。
眸半斂:“你尋機會對明真小師父說,昭月郡主想嫁我,被我拒絕,竟然誆騙夫人,夫人就生氣去了江南,我告到陛下那里,昭月被褫奪郡主封號,逐出了都城。”
趙海不明白主子讓說這些閑話給人家小師父做什麼。
可主子臉黑沉,并不打算跟他多說。
他只有聽命。
裴陌塵尋了一家糕點鋪子,買了幾樣子糕點,遞到馬車里才開始走。
回到庵堂,趙海看著明真小師父心里發愁,主子讓說的話,總不能莫名其妙提起,總得找個由頭。
趙海想到此,喊屋門口的明真小師父:“吃饅頭和糕點太干了,咱們煮些湯餅怎樣?”
裴陌塵在一側道:“咱們兩個做吧,讓小師父歇息吧。”
趙海眼睛吧吧,給他使眼:“我來做,小師父只需坐著燒火。”
裴陌塵沒再作聲,跟紫蘇一個出去抱柴,一個去打水。
趙海拿著水瓢,看著門口,他覺得跟小尼姑說那些閑話真有些無從開口:“小師父,我們那個爺也可憐的。”
他看了一眼明真小師父,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抓起柴往灶里放。
趙海覺嗓子發干,咳嗽了一聲接著道:“我們那個爺夫人生
氣去了江南,這事說來都怪昭月郡主,那個人想嫁給我們爺,可我們爺已經婚了。那個人就買通了宮,說了一些話騙夫人,結果夫人跑了。”
趙海說到此嘆氣:“我們主子沒想娶那個郡主,最后把昭月封號褫奪了,還逐出了都城。”
明真小師父淡淡抬了一下眼,這事沒想到,不過這已經跟沒有關系了,既然出來便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