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自己上了藥就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雙清澈的眼睛滴溜溜直轉。
傅承洲見這副全防備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
江聽晚沒理他,不管他怎麼嘲諷冷笑,都不可能讓自己暴在他的眼前。
謝炤很快就送來了服。
傅承洲拿進來,直接把江聽晚的那份扔到邊。
江聽晚泥鰍似地進被窩里穿服。
傅承洲換了子,回頭一看,角狠狠了一下。
江聽晚整個人都在被子里,蛄蛹來蛄蛹去的,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他單手叉腰站在一邊,只覺得自己額角青筋直跳。
江聽晚火速換了服,從被子里鉆出來,沒有吹干的頭發黏在臉上,看上去有幾分傻氣。
無視傅承洲冰冷的眼神,拿過桌上的手機進了浴室。
一邊打開吹風機一邊翻看通話記錄。
還好,剛才打電話來的不是任炔,而是燕楠。
微信上有幾條燕楠發來的消息,都是問傅承洲有沒有欺負,讓不要忍著直接打罵回去云云。
江聽晚回了幾條,并代自己今晚回不去。
燕楠沒多問,畢竟人家現在還是兩夫妻。
除此之外,沒有任炔的任何信息。
江聽晚一邊吹頭發一邊琢磨,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放下吹風機走出去,傅承洲沒有躺回床上,而是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看文件。
江聽晚撓撓頭,腳步開始往外挪。
既然任炔沒找來,那應該問題不大。
還有機會。
只是左腳了傷,走起路來不方便,一步一挪,活像大片里的喪尸。
挪到門口,傅承洲陡然涼颼颼地說:“把我的床睡豬窩就想走了?用了我的藥沒點回報?”
江聽晚深吸一口氣,又挪回去把七八糟的床鋪整理好。
傅承洲放在手邊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他輕瞥一眼。
江聽晚又給他發了一個紅包,還備注“藥膏”。
傅承洲:“......”
一分一毫的倒是算得很清楚。
江聽晚瘸著走到門邊,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后又傳來傅承洲冷厲的聲音,“任炔離過婚。”
江聽晚一愣,不明白他跟自己說這個的意圖是什麼。
男人的眼神著警告和漠然,江聽晚頭了,“他離不離婚,關我什麼事?”
傅承洲面無表的在鍵盤上敲打,“一個離過婚的男人,你指他能給你多?”
江聽晚:“你沒離婚,我也沒見你有多我。”
傅承洲敲鍵盤的作頓住。
“從我提出離婚到現在,你拖延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江聽晚眉目清冷,“趁現在外面的人都以為我是你的妹妹,沒多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還是早點把字簽了吧,我不想第二次上熱搜。”
傅承洲看文件時習慣帶上金邊眼鏡,此時隔著鏡片,江聽晚都能看清他眼底漸漸聚攏的低氣,慢慢在眉宇間形了迫十足的風暴。
江聽晚說了一聲“謝謝你的藥膏”,拉開門走出去。
站在走廊里深呼吸,將傅承洲帶給的所有緒拋之腦后。
已經很疲憊了,但在這里的事還沒有結束。
江聽晚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任炔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