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以前,傅承洲有這種要求,江聽晚直接就過去了,然而現在的已經沒有那種要討好傅承洲的心思。
站直子,轉往外走,“你自己有手。”
傅承洲眉目微凜,“我的右手還沒恢復知覺。”
江聽晚頓住腳步,回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這都過去了十多分鐘,你的手還是沒恢復的話,確實該去醫院截肢。”
傅承洲神冷峻,深邃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毫沒有要自己打領帶的打算。
江聽晚的視線落到他垂在側的右手,突然就來了氣。
幾個大步走到他面前,直接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傅承洲:“......”
這死人是下死手嗎?!
江聽晚觀察傅承洲的臉,卻見他仍然是那張死人臉,好像真的不到疼痛。
“快點。”傅承洲催促,“你想讓所有人都等著嗎?”
江聽晚咬牙,從他手中用力拿過領帶,語氣生,“低頭!”
傅承洲眉梢微挑,“你不能踮腳?”
江聽晚語氣冷漠,“我腳疼。”
傅承洲冷哼,微微俯低頭。
江聽晚抿著給他打好領帶,卻沒立刻松開。
說話的聲音冷了幾分,“我不管鐘時玥對你到底有多心思,都請你自己理好,我沒有那麼多力對付,我還是那句話,早點簽字,對你我都好。”
突然提起這個,傅承洲眸底閃過厲,視線往下盯住的,“我簽不簽,取決于我的心。”
江聽晚瞪眼,“你!”
一把攥住領帶往前扯,傅承洲也順勢往前,在的上輕輕地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扯領帶不小心到的。
江聽晚一把推開他,一臉嫌惡地抹了抹。
傅承洲眼里帶著興味,拿過西裝外套穿上。
收拾完下樓,傅錦棠在和傅淮修說話,瞧見江聽晚跟在傅承洲后面,抬手朝打了個招呼。
所有人都是一黑,莊重而肅穆。
方明玉坐在沙發上,臉不是很好,鐘時玥站在后,眼睛微紅,顯然又在面前哭訴了一番。
傅承洲凌厲的視線從眾人上掃過,最后落到傅淮修上。
傅淮修也看過去,兩兄弟的視線只撞了一瞬間,又各懷心思地錯開。
傅淮修看向江聽晚,語氣溫和地喊了一聲:“晚晚。”
一句很平常的話,在傅承洲的耳里卻變了味道。
他朝旁邊出手,口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過來。”
江聽晚狐疑地盯著他的手,低聲音問:“干嘛?”
傅承洲眉目凌冽,遞給一個警告的眼神。
江聽晚只得牽住他的手。
傅承洲瞬間握。
這一幕被鐘時玥看進眼里,頓時按捺不住了,走到江聽晚面前,臉上保持乖巧甜的笑容,“晚晚姐是當家的人了,怎麼還只會跟著別人后呢。”
江聽晚微笑,“要不換你來跟?”
鐘時玥的表凝住,往旁邊的傅承洲看,“承洲,晚晚姐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
傅承洲正不爽,沒給一點面子,“知道自己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就閉。”
傅錦棠抱著手臂撞了撞傅淮修的肩,朝他們努努,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傅淮修表溫潤,不做評價。
謝炤抱著一束花從外面走進來,江聽晚認得這是母親馮蘭準備的。
雖然在療養院,但每年都記得讓人送花過來,不方便出席,只能以這種方式代表的心意。
方明玉斜了一眼謝炤放在一邊的花,不不地說:“說了多遍,開沅不喜歡百合。”
傅開沅,就是傅承洲父親的名字。
方明玉站起,趾高氣昂地指著那束百合,“扔出去,什麼劣質花都能往這送嗎?”
一時旁人的目都落到了江聽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