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孟懷煦回來了。
他應該是跑著來的,額頭上有汗,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的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有幾塊紗布和一瓶藥水。
江聽晚眨眼,疑問道:“你買這些干嘛?”
孟懷煦沒有回答,轉而走向后廚和老板商量。
“你好,我的朋友來的時候崴了腳,我可以在這里給理一下嗎?”
老板是個熱心腸,“可以可以,我這有熱水和新的巾,你要嗎?”
孟懷煦端來一盆熱水放到江聽晚腳前。
江聽晚被嚇了一跳,忙手去推蹲下去的孟懷煦,“使不得使不得,雖然我比你年長幾歲,但沒必要幫我洗腳,你快起來。”
孟懷煦角了,“不是洗腳。”
江聽晚扣住桌沿,雙腳往旁邊挪,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孟懷煦嘆氣,“我只是想給你變個魔。”
江聽晚錯愕,“什麼魔?”
孟懷煦指指水盆,“你把腳放在里面,很快就知道了。”
江聽晚將信將疑,了高跟鞋把腳泡在水里。
孟懷煦的視線落在的腳上,耳子微微泛紅。
他拿過藥水倒在手上,“崴的是哪只?”
江聽晚:“左腳。”
等到雙手發熱,孟懷煦抬頭看江聽晚,“你稍微忍一下。”
他了的左腳腳踝,口吻無奈,“崴了腳還穿高跟鞋,是以后都不想穿了嗎?”
江聽晚挑眉,“男人可別低估了生的意志。”
音落瞬間,左腳傳來一陣刺痛,倒吸一口涼氣,“痛痛痛!”
孟懷煦點點一個位置:“這里錯位了。”
江聽晚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在孟懷煦的手中被來去,渾都覺不自然。
“我已經涂過藥膏了,過幾天就好了。”
說罷就要把腳往回收。
孟懷煦一把抓住,“不把位置歸正,你涂再多的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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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晚撇撇,還好沒有從他的口中聽到“你是醫生這點常識都不懂”的嘲諷。
孟懷煦眉頭攏起,陡然問:“米線好吃嗎?”
江聽晚下意識回答:“好......啊!”
左腳被用力一扭,臉上的迅速退去,指甲陷掌心。
大腦空白了幾秒,江聽晚覺得上冒了不汗。
孟懷煦又倒了點藥水熱在的腳踝上捂了一會兒,拿過巾給,“吧。”
江聽晚淚花都出來了,“我還有救嗎?我想穿一輩子的高跟鞋。”
孟懷煦站起,似笑非笑,“再試試,還疼嗎?”
“那麼用力肯定......哎?”江聽晚在盆地踩了踩,左腳竟然一點都不到疼了。
不確定地活活,一點異樣的覺都沒有。
雙眸發,“你好厲害!”
孟懷煦角微勾,“干凈后倒點藥水在紗布上包一會兒。”
江聽晚自己手,結束后還在地上蹦了幾下,“真的一點都不疼,你是骨科醫生嗎?”
孟懷煦低笑,“可能吧。”
江聽晚當下豪橫揮手,“走!帶你去吃大餐,報答孟醫生的救腳之恩!”
孟懷煦:“不是才吃過嗎?”
“嘿嘿,沒吃飽。”江聽晚拿過手包,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面。
孟懷煦走在后,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多年前給樹下的他買藥,今天他給治崴到的左腳。
一切好像都是命中注定。
二人走到路邊等車,江聽晚在手機上找餐廳。
這里距離市中心比較遠,屬于郊區,位置也相對較偏,路面上有不坑。
昨晚下過雨,坑里有積水,江聽晚特意往后站了一些。
“你喜歡吃料理嗎?新開了一家,好像不錯的樣子。”側頭問邊的孟懷煦。
孟懷煦原本正在看,見突然轉過臉來,眼底的眷沒來得及收回,移開視線時被江聽晚捕捉到了一些。
瞇著眼睛湊近,“小朋友,我不喜歡姐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