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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沉著一張臉,聲音亦是無比低沉,“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沒辦好。可我既然答應過你會幫你相看婚事,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你不把我當阿兄看,我卻一直當你是妹妹,我絕不可能讓你嫁給一個無權無勢,這輩子都護不住你的男人!”
林燁這番話說的,喬念幾次都差點笑出聲來。
他一直將當妹妹?
可他做的樁樁件件,有哪一件是一個阿兄該對妹妹做的?
只是,這些話喬念之前說的多了,眼下已經不想再提。
反正就算說了,以林燁這副子也是記不住的。
當下只冷聲道,“可他今日護住我了,若非是他,我如今應該已經躺在棺材里。”
如若不是荊巖替擋下那幾乎致命的一擊,怎麼可能還有機會站在這里?
林燁卻一點兒都不覺得荊巖做得有多好。
“蕭衡與我明明都已經躍下二樓了!今日就算荊巖不在,姓徐那王八蛋也不了你分毫!”
林燁說著,臉上怒意更甚,“更何況,就算他今日護住了你又如何?他傷的那幾個可都不是尋常人,是那邱予,就足夠他荊巖喝上一壺的!說不準明日一早,荊巖就已經在死牢里等著被問斬了,你還想嫁給他?做夢!”
聽到這話,喬念心頭一驚,語氣都跟著急了幾分,“他只是傷了人,憑什麼將他下死牢!”
這樣焦急擔憂的樣子,與方才那平靜淡漠的模樣形了鮮明的對比。
蕭衡原本低垂著的黑沉的雙瞳猛地就看向了喬念,他盯著,似是要將的心看穿一般。
雙拳握,牙都差點被他自己給咬碎了。
向來機靈,可眼下這一聽就是故意唬的話,卻想都沒想就當真了。
事關荊巖,可真是擔心得很啊!
喬念也終于反應了過來,深吸一口氣,下方才的慌,道,“我知道,太傅府一定會找荊巖麻煩,荊巖也免不了進一趟府,但是我會替他去作證,證明是邱予跟徐華清先的手,到時候,或許還會牽連侯府,就麻煩林侯爺與小侯爺隨我一起去一趟了!”
那宴席畢竟是以侯府的名義設下的,出了事,侯府怎麼可能撇清干系?
可林侯爺如此要臉面的人,怎麼能得了去府丟臉?
更別說是與一起去府丟臉了。
果然,林侯爺收斂起先前的緒,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開口,“今日之事,為父會親自修書一封,告知太傅真實況,想必太傅大人大量,不會怪罪。可是你明明聽懂了你阿兄這番話究竟是何意,為何還要裝傻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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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喬念是聽懂了。
林燁無非就是想告訴他,以荊巖這樣的份地位,真遇到麻煩只會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何談護?
可,不介意。
看中的是荊巖能拼死護的決心。
知道,倘若真有一天出了事,不管什麼事,荊巖都會堅定地選擇與站在一起。
他比他們這群有權有勢,卻只會在關鍵時刻舍棄的所謂的家人而言,好太多了!
但也知道,他們不會懂的。
沒有心的人,又怎麼可能懂真心可貴?
眼見著喬念不說話,一旁的林夫人也忍不住開了口,“念念,娘知道因為之前的一些事,你對我們都心存芥,可在這件事之上,你爹跟你阿兄是真的為了你好!荊副將是個好人,對于尋常人家而言,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歸宿,可對于你而言不是,他給不了你想要的……”
“他是給不了我想要的,還是給不了侯府想要的?”喬念終于忍無可忍,打斷了林夫人的話。
林燁心頭一凜,當即一聲低喝,“喬念,爹娘都是關心你而已,你別不識好歹!”
關心?
喬念一聲冷哼,“我說錯了嗎?我想要的,他有很多,而且都可以給我。”
話說到這兒,的視線不一一掃過林家人的臉,角噙著一抹譏諷,“但你們想要的,他的確沒有。”
他們想要的,無非權勢二字。
他們想要嫁給一個能夠幫扶侯府的人家。
而不是如荊巖這樣的普通人!
顯然,在場的人都聽懂了的嘲諷。
林夫人一時間被氣得說不上話來,林侯爺更是鐵青著臉,下了決定,“不管你怎麼想,你的婚事為父都不會讓步!你與荊巖斷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卻不想喬念這會兒表現得比林侯爺還要氣,“我方才說了,我只是來知會你們一聲,并不是來征求你們同意的。侯爺莫要忘了,我們以后是要斷親的。”
既然要斷親,那的親事便不到他們來做主。
林侯爺被氣壞了,“你!”
喬念卻不想再與他們糾結著自己的這門婚事,便是將矛盾轉移到了林鳶上,“諸位還是想想,該如何理林姑娘的事吧!”
聽到這話,依舊跪坐在地的林鳶免不得心頭一跳,兩行清淚跟著滾落。
抬眸,就見喬念此刻正居高臨下地著自己,滿眼譏諷。
嚴加管教四個字,被說得格外重。
林鳶當即有些慌張地看向林侯爺,就見后者也正朝著看了過來。
卻也不知是因為方才跟喬念的爭執,還是真的做了對他們而言無法原諒的事,林侯爺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帶著一……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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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厭煩!
待看清楚林侯爺眼底的這抹緒,林鳶不有些慌了,如往常一般,滴滴的,可憐兮兮地喚了聲,“爹……”
往常,只要這樣喚了,林侯爺就算再生氣,都能被融化。
可這一次,林侯爺眼底的那抹厭煩卻半點都沒有消散。
林鳶慌了,忙又看向林燁,卻發現林燁看向的眼神,比之林侯爺的眼神還要冷。
當下,眼淚更兇了。
”爹,阿兄,你們相信鳶兒好不好?鳶兒的確是想讓你們擔心我,可,鳶兒不會花銀子毀自己的清白啊!是那些乞丐真的了歹心,阿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