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喬念早已甩開那領路的丫鬟,快步往府外跑去。
雖不認得出府的路,但總是知道個大致方向的。
也沒想到,這邱予居然還真敢在太傅府耍花招。
帖子是太傅下的,結果宴席之上太傅不在,這豈不是將當猴耍?
還有那個二夫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能教出邱予那種敗類的,只怕心比邱予還要暗!
喬念越想越心慌,同樣也搞不明白,太傅為何會助紂為。
那章印,分明就是太傅的!
就在這時,后忽然傳來一聲呼喝,“站住!”
喬念猛地一驚,回頭看去,就見先前領路的小廝正帶著一群人追了過來!
喬念拔就跑,可這些小廝對太傅府的路太了,沒多久,喬念就陷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
邱予從一群小廝的后走了出來,拋去了溫文爾雅的面,此刻的他就如之前在醉香樓一般,顯得格外邪!
喬念深吸了一口氣,下心口的驚慌,故作鎮定道,“邱公子今日之舉,太傅可知道?”
邱予大笑了兩聲,朝著喬念走了過來,“你說呢?”
喬念始終覺得,太傅不會助紂為,哪怕真的有心偏幫邱予,也不會做得這樣明顯。
眼見著邱予靠近,喬念不往后退去,眉心擰,“邱予,你本就不太傅待見,如今又在府中鬧事,就沒想過后果嗎?”
若今日之事太傅當真不知曉,事發之后,說不定會直接將邱予掃地出門!
喬念的提醒在邱予看來卻是威脅。
只見他眉眼一凜,當即冷聲喝道,“今日小爺我只要把你辦了,你我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來人!把帶下去!”
話音落下,幾名小廝齊齊上前,一下就將喬念給擒住了。
喬念心頭大驚,忙是掙扎,“邱予!你看上我也無非是因著我后的侯府,可今日你若敢對我不敬,侯府必定不會放過你!”
卻不想,邱予抬手一把抓住了的雙頰,眉尾輕挑,眼眸間滿是譏諷,“哦?是麼?喬姑娘難道不覺得,侯府也很希全了你我的好事嗎?”
聽著這話,喬念瞬間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你什麼意思?”
力掙扎著,眼見著邱予不回答,更是怒聲喝問了起來,“姓邱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只是,的掙扎在幾個五大三的小廝手里,顯得極為可笑。
邱予松了手,冷眼看,“等完事之后,你自己回去問你爹。”
說罷,便是一擺手,命那群小廝將喬念給帶了下去。
他們將關進了一間屋子里。
門窗都被上了鎖,任憑喬念如何用力,都推不開。
有些手足無措地坐了下來,心口卻跳得厲害。
腦海中回想著那日林侯爺將拜帖給時說的那番話,他說,邱予就算再混賬也是背靠大樹,日后能保食無憂。
他說,他都是為了好!
心口越發心驚,喬念沒想到這一次將自己往絕路上推的人,居然是林侯爺!
可,怪誰呢?
明明自回府后,他們就已經不止一次地把推向絕路了,為什麼就是不長記!
為什麼,會信了他!
喬念的止不住地抖了起來,卻猛然覺得腦袋一陣昏沉。
忙是抬眸朝著不遠的香爐看去,就見,那香爐之上,一縷裊裊青煙正彌漫開來……
邱予推開門進來時,喬念已是昏睡在地上了。
二夫人跟在邱予的后,看著倒在地上的喬念,冷哼了一聲,“這丫頭是有點小聰明,可惜,遇上了我!”說著,便是朝著后的丫鬟示意,“還不快將夫人扶上床?”
一聲夫人,卻只惹來邱予的嫌棄,“若不是看在侯府的份上,我才不會娶!”
“行了,先辦正事要!”二夫人催促般拍了拍邱予的背,眼見著那幾個丫鬟已經將喬念扶上了床,這才對著眾人道,“都退下吧!可別壞了爺的好事!”
“是!”
眾人應聲退下,房門再次被關上。
邱予走到香爐前滅了煙,這才一邊解著扣,一邊朝著喬念走了過去。
行至床邊,他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喬念一眼,不冷哼,“型倒是不錯,也不算虧待了小爺。”說罷,便是往床上了下去。
可,他很快就又爬了起來,整個人子都僵著,兩只手更是高高舉起,不敢分毫。
喬念冷著臉,手中的發簪死死抵在邱予的脖子上,發簪的尖兒甚至已經進了邱予的皮,一殷紅順著他的脖頸流下。
到那抹溫熱,邱予心中大驚,忙討好道,“喬姑娘,有事好好商量,你可別來!”
“太傅的章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念冷聲問著,哪里有半點被迷煙迷暈的樣子?
邱予下意識看了香爐一眼,這才被迫回答,“我娘趁醫給祖父看病時,印下的。”
所以,那章印的確是真的!
喬念心頭一擰,卻又問道,“那你為何攀扯上林侯爺!”
邱予眉心擰,到脖頸間那刺痛,不得不答,“我祖父習慣將章印蓋得方方正正,侯爺與我祖父同朝為這麼多年,不可能瞧不出來。”
原來如此!
喬念心口得厲害,枉費方才竟然還存了一期,竟然還想著,是不是誤會了林侯爺!
真是可笑至極!
他們何曾將當過親生!
他們甚至沒有把當一個人來看!
若不是在浣局時被著在浣池里練出了憋氣的本事,這會兒可就已經被邱予給得逞了!
卻在這時,邱予忽然一把抓住了喬念的手腕,猛地一用力,便是將那把簪子從自己的脖子上挪走了。
喬念一驚,抬腳就朝著邱予踹去。
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不了自習武的林燁,可對付一個不學無的無賴還是綽綽有余。
邱予被踹中了要害,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喬念趁著這機會便要往外去。
可誰知,那邱予竟然不顧下的疼痛,猛地爬起,一把抓住了喬念。
喬念一驚,下意識地往后揮手。
卻不想,手中的發簪竟然就這麼直直地扎進了邱予的眼睛里!
“啊!”
撕心裂肺的慘聲,響徹太傅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