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三年后,整個侯府跪求我原諒》 第194章 何故如此不聽話?(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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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蕭何的房間里卻還是燈火通明。
桌案上,放著一副棋盤,喬念正對著那上頭被圍攻到無路可走的黑子愁眉深思。
凝霜看不懂,站在一旁已是昏昏睡。
季岳看著這把必輸的棋局,不微微搖了搖頭。
而蕭何則是抬眸看了眼凝霜,又看了眼窗外,眼見著夜越來越濃,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喬姑娘,時候不早了。”
他們這局棋,已經下了很久了。
喬念也下意識地往窗外的梧桐樹上看了一眼,卻道,“這才亥時而已,還早。”
亥時,還早?
季岳也跟著輕笑道,“可奴才見凝霜姑娘快熬不住了。”
被提及了姓名,凝霜忙驚醒了過來,“啊?什麼?”
這樣慌又無辜的樣子,只惹得喬念與季岳皆是笑了開來。
唯有蕭何還是沉著臉,不發一言。
卻見喬念忽然又落下一子,方才還毫無回轉余地的黑子竟然又絕逢生了。
這一招,著實讓季岳有些驚訝。
但蕭何并不吃驚。
他已經與喬念下了一晚上的棋了,如何能不知道喬念的棋藝湛?
淡淡然落下一子,便又將黑子了絕境。
喬念再次擰起了眉頭,故作沉思。
蕭何看著這副樣子,到底還是問出了口,“其實,喬姑娘是不是在故意拖延?”
喬念知道,自己的小伎倆終究還是被蕭何看穿了,當下便是點了點頭。
蕭何微微嘆了一聲,“為何?”
喬念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昨夜樹上有人。”說著,便指了指外頭的梧桐樹,“一個黑影,瞧著像是你弟弟。”
喬念是擔心蕭衡今晚還來,便想著在蕭何這兒多呆一會兒。
總得有些人死了心,好過每晚都跟個蒼蠅似的守在屋外。
“……”
蕭何與季岳雙雙沉默了。
昨夜那樣特殊的日子,蕭衡居然來了他的院子里?
蕭何眉心微擰,“衡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說著,便是微微一聲嘆,“今晚季岳會在院里守著。”
季岳的武藝雖不如蕭衡,但要將蕭衡趕出院子去還是能做得到的。
有季岳守著,喬念便可以安心回去休息了。
喬念聞言點了點頭,便開始收拾棋盤,卻道,“可我想著,總不能季岳夜夜都守在外頭。”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件事的關鍵,還得是蕭衡。
腦子里想著事兒,手下的作免不得就慢了些。
卻也不知是不是收拾得太慢了,蕭何的臉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那一雙手忽然就抓住了自己的雙,眉心擰。
喬念視線在棋盤之上,并未第一時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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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岳卻是瞧見了,忙道“大,時候不早了,這里我來收拾就好,您先回去吧!”
季岳的聲音,著幾分慌張。
喬念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下意識轉頭就看向了蕭何。
卻見,蕭何臉泛出蒼白,額上更是覆著一層冷汗,像是在極力地忍著什麼。
與昨夜所見,一模一樣!
一時間有些驚了,滿是擔憂地問著,“蕭大哥,你,沒事吧?”
就連凝霜都看出了蕭何的異樣,“大爺的臉好難看啊!莫不是病了?”
聽到這話,季岳的臉當即鐵青。
而蕭何卻只是抬眸看了喬念一眼,聲音微冷,“我要休息了。”
說罷,便是推著自己的椅往里屋而去。
看著蕭何的背影,喬念一雙眉擰起。
能得到,蕭何此刻正忍著一劇烈的痛苦。
劇烈到,讓他的臉能在瞬間如此蒼白!
這樣的痛苦,他每天晚上都要經歷嗎?
心下一陣難涌起,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頭沖著季岳道,“其實,我認識一個大夫,醫很是高明……”
卻不想,話音未落,一陣破風之聲驟然響起,下一瞬,喬念面前的棋盤已是徹底碎裂開來,棋子嘩啦啦的,落了滿地。
而那些棋子之中,一顆圓形的石子正在其中,顯得尤為突兀。
“滾。”里屋傳來淡淡的一聲響,不帶任何緒。
可季岳卻是明白的,他家大爺這是已經起了殺心了。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規矩,上前拉著喬念就往外去,“大請回吧!”
季岳也是習武之人,手中力道頗大,哪怕凝霜想上前阻攔,也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左一右,便是將主仆二人齊齊趕出了屋外。
“砰!”
房門被關上。
凝霜對著那閉的房門眨了兩下眼睛,“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大爺他究竟怎麼了?”
喬念眉心擰,擔心會被凝霜聽見蕭何的哀嚎,便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帶著凝霜回了屋。
凝霜實在是困得了,哪怕心里對蕭何的事有疑,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可喬念想著方才蕭何忍耐著痛苦的樣子,便是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蕭何幫了這麼多,如今他病痛折磨,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
知道,蕭何不愿讓瞧見,但,總要看上一眼,回頭也好跟府醫形容他的癥狀,說不定,有得醫呢?
這樣想著,喬念便披上了一件外,來到了蕭何的屋外。
屋,那忍著的,痛苦的哀嚎,依舊時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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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不敢直接敲門,怕自己若是敲了門,蕭何必定如昨晚一般,明明很痛苦,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的來給開門。
于是,緩緩到了里屋的窗下。
站在這兒,屋痛苦掙扎的聲音便越發明顯了。
喬念深吸了一個口,方才緩緩出一手指頭,悄悄將窗戶紙給捅破了。
房間里,燭火早已熄滅。
唯有一縷月過窗子照耀進去,昏暗的,并不清明。
但喬念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正蜷掙扎著的人影。
如同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蟲子,扭曲,掙扎,面目猙獰。
是蕭何!
下一瞬,一把長劍抵在了喬念的脖子上,季岳正站在窗下,神冷冽,眉心擰,“大何故如此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