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是膽小,這就嚇尿了?堂堂朝堂名使大夫,怎麼如此不中用啊。”
見喬滿間滴滴答答的流下東西,賀時年嫌棄的別開頭,毫都不掩飾。
喬滿的臉漲了豬肝,今日他的臉是丟盡了,他這個使大夫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
他記住賀時年跟丞相府了,若是日后有機會,他一定要報這個仇。
“怎麼,你眼神如此兇狠,莫不是以后想報復本小王吧?明明是你先做錯了事害了我妹妹,便是到圣上跟前你也沒有理,啊,本小王知道了。”
賀時年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本來在搖著,此時卻忽的停了下來,瞪了瞪眼睛,讓喬滿心中咯噔一下。
“將軍府接連死了老將軍跟兩個將軍,你是覺得白家眷好欺負,所以才縱行兇的,對不對。”
賀時年一副他就知道是如此的模樣,喬滿聽見此話,氣的要死。
他怎麼不知道這小郡王想象力如此富,這真是好大一頂帽子啊,若是傳下去,日后就不是他彈劾別人,而是別人彈劾他。
“小郡王慎言,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下愿現在就隨小郡王進宮見皇上一起討要個公道,我史府,絕對沒有要欺辱白家眷的意思。”
喬滿深知這個帽子一旦戴在了他頭上,那就是懸了一把劍,時刻能要他的命,今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認。
“不是麼,本小王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既你說要進宮面圣,本小王同意,那這便走吧,本小王還等著告狀呢,哎,本小王委屈啊。”
賀時年低著頭,嘆了一口氣,好似被打的不是喬滿,而是他一樣,可他的神也屬實稱不上高興。
青離又了一下角,他知道為何自己的主子不開心,自然是因為剛才吃撐了,所以來打人也是來消化一下,對吧。
“呵,此番倒是正好,本將正想來找喬大人,不曾想小郡王也在這,那大家干脆就一起進宮吧,就是不知喬大人是礙于被吊起來才說不是想欺辱白家眷,還是真心的。”
后,踏踏的馬蹄聲傳來,五個穿鎧甲的將坐在馬背上,滿臉冰冷的看著喬滿,眼中似也帶著寒冷。
眾人一驚,喬滿也是一驚,心道不好,如今賀時年這麼一鬧,白家軍又京了,可真是不好辦了。
“原來是白家各位姑姑,各位姑姑來的 正好,如此我們便可以一道進宮了,本小王的心有點堵,都是喬大人害的,我這就進宮告狀。”
賀時年看著坐在馬背上的五個人,眼底閃過一深邃,語氣幽幽,好似真的被喬滿欺負了一樣。
白二娘坐在馬背上,見賀時年滿臉笑意,半分都看不出他被人給欺負的模樣,想著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惡人先告狀了。
不過這小郡王,還怪有趣的,們正愁尋個什麼理由提醒一下皇上了委屈,這賀時年就湊上來了,真是趕巧了。
“如此,甚好。”
白韶容點點頭,一雙眼睛瞇著,給后的白家軍打了個手勢,又看向賀時年:“既是要進宮,可是能將人放下來了,若是喬大人沒力氣,那麼白家兵可抬著他一起,就不勞煩小郡王了。”
白韶容說著,微微一笑,賀時年自然是沒意見,點點頭就同意了。
喬滿被兵放下來的時候,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覺,但是間噠噠的水漬讓他又覺得愧,如此進宮面見圣上,豈不是有損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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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些走,本小王已經等不及了,待回來,還要去尋妹妹呢。”
賀時年揮揮手,對著喬滿微微一笑,嚇的他也不敢提換服的事,只想趕進宮看見皇上。
“走。”
白韶容淡漠的出聲,一行人浩浩的朝著皇宮而去。
待他們離去后,驚天的八卦聲傳遍了西京每一個角落中。
一盞茶后,攝政王府,木槿院。
楊太醫渾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他看著眼前的白錦書,很是不敢相信就是神醫。
可再不信,事實就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不面對了。
楊太醫恍惚著,一只老鷹停在不遠的大樹上,歪著腦袋打量他,好似在好奇為何他滿頭大汗。
看見那老鷹,楊太醫的理智一瞬間便回籠了。
雖然震驚,但相較于神醫,定國將軍府外小姐、攝政王放在心上的人這個份,似乎對他來說更重要。
且白錦書能順利的以神醫的份進宮救人,就連皇上都沒看出來,足矣證明本就不是傳聞中的那樣。
既如此,跟著這樣的主子,倒是他的機遇。
“下多謝大姑娘之前的救命之恩,若非有大姑娘,太醫院的醫都要遭無妄之災。只是如今形式依然嚴峻,江北疫病已經解除,皇上對隨行的齊王殿下勢必要做出獎賞,下懇請大姑娘再指點指點下,該如何保全太醫院。”
楊醫跪在地上,十分恭敬。
其實早在皇宮救治太皇太后時他就已經認白錦書為主了,是什麼份也不重要了。
“楊太醫起來,我說過,對于自己的人,我十分護短。至于齊王,之前我不是給過你一個名冊麼,相信這些時日你也做了不,科舉春招馬上便要開始了,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只要那些員出事,齊王便不會有時間對付太醫院。”
白錦書淡淡的出聲,一雙杏眼都瞇了起來。
這張網撒了許久,也是時候該收了,且還放了另一張網,待楊醫這邊對付的人解決后,便開始用鐘禮許諾的那個條件。
“下糊涂,還請大姑娘再說清楚一些。”
楊太醫并非不信白錦書,只是他不明白為何不直接給名冊上的人下毒藥,而是要下致幻藥,只是讒食他們的心智,并不能徹底鏟除他們啊。
“你以為那些員死了便會對齊王造傷害麼,員死了他可以再培養,關鍵是如何讓那些員連累到齊王,如此一來,他自保尚且來不及,如此會對付太醫院。”
白錦書勾,楊醫子一僵,恍然大悟。
雖然早知道神醫的心智狠辣,但換了白錦書,楊太醫還是很震驚。
他想,白錦書之前可能一直都在藏拙,試問一下做的這些事說出去有人會信麼。
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一個!
“那不知藥量可要再加重一些?”
楊醫低聲道,白錦書點點頭:
“可以加大劑量了,科舉春招在即,所有人都想往朝廷中安自己的人手,寒門學子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到時候致幻藥發揮作用,他們沒了理智,拉攏人的事敗,便吃不了兜著走,不僅他們,其他人也會牽連,朝堂就會大換。”
白錦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的聲音明明很輕,但在楊醫聽來好似能震撼他的肺腑。
“是!下都聽大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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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知道白錦書的謀劃,心中也安定了,對著白錦書越來越恭敬。
“你先回去吧,著手準備,三日后再來給我診脈。”
白錦書揮手,楊醫趕忙點頭,想著日后他便有了主心骨,臉上的郁悶也消散了。
“姑娘,皇上傳來圣旨,說請您立刻宮,聽聞賀小郡王將使大夫給打了,然后將他帶進宮告狀去了,同行的還有軍們!”
就在楊醫要告退的時候,齊娜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白錦書瞇著眼看向楊太醫,楊太醫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而在他看向白錦書的一剎那,白錦書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楊太醫:……
好吧,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他還是機靈,上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