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兩寬,將軍自重,妾身想獨美》 第1卷 第175章 哪有你這麼聰明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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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主意后,蘇明妝便沒再走神,而是仔仔細細地練刀法起來。
很快,剛剛還完整的豬后,被切一條一條。
“老夫人,晚輩做好了,請您來檢查。”
嚴氏聞言,放下書走了過來,仔細檢查過后道,“你從前學過廚藝?”
“沒學過。”不能承認,畢竟伺候多年的王嬤嬤在,無法解釋。
“沒學過廚藝,刀工卻可以這麼好?”嚴氏驚喜地抬眼看向蘇明妝,“看來你是真有天賦!可惜了,你是子,否則……”
聲音一頓,便苦笑著搖頭,“算了,即便你不是子而是男子,以蘇家的勢力,學醫也是考取太醫院,不會做軍醫。”
是啊,嚴家后人都不愿意做沒前途的軍醫,人家蘇家人怎麼會愿意?
蘇明妝沒參與裴老夫人這哀愁的話題,而是問道,“晚輩有一事,想拜托老夫人,不知老夫人是否愿意幫忙?”
嚴氏急忙收回思緒,溫道,“當然,但說無妨。”
蘇明妝扭頭對王嬤嬤道,“你們先出去。”
“是,小姐。”
“是,夫人。”
王嬤嬤、劉嬤嬤,帶著丫鬟們紛紛離開,房間里沒了外人 ,蘇明妝這才問道,
“是這樣,因為晚輩做的糊涂事,牽連到玉萱公主,所以公主被送到避暑山莊足,晚輩拿不定主意,是否應該宮求皇上和皇后,放公主回來。”
嚴氏了然,“當然,是你的好友,無論因為是否被你牽連,你幫都是應該的。”
蘇明妝就知道,老夫人是重義之人。
隨后,嚴氏溫的眸一沉,語調一轉,“而且你不用擔心,皇上和皇后不會拒絕你的請求,只要你提出一個恰當理由,他們立刻會答應。”
蘇明妝疑,“為什麼?難道……”
嚴氏見小姑娘眸中有了沉思神 ,并未打擾,讓自己探尋答案。
“難道皇上把玉萱公主送走,是怕我與裴將軍一旦關系不好,蘇家和國公府一旦翻臉,他們被卷進來?沾責任?”蘇明妝試探著分析道。
嚴氏眼神多了欣賞,“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不用顧忌我們國公府,但必須要顧忌蘇家!蘇家乃文人之旗纛,對天下學子有著非凡意義,皇上自要拉攏蘇家,如何敢得罪蘇家?如果你與今宴關系不好,而玉萱公主還在,蘇家豈不是遷怒公主,埋怨到皇家?”
蘇明妝抿了抿——是的!夢中,與裴今宴鬧得不可開、把國公府鬧得天翻地覆,然后宮求皇后娘娘讓公主回來,皇后不肯。
如今轉念一想,如果當時和裴今宴沒鬧得那麼僵,皇后應該就讓公主回來了吧。
看來把玉萱公主“救”回來,倒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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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妝又問,“那我何時宮求皇上或皇后娘娘最適合?”
嚴氏微微瞇眸,思考片刻,而后道,“十一月有長樂節,我認為在長樂節之前,你宮央求皇后。就說:公主曾與你提過,一直憧憬長樂節為皇后娘娘祝壽,希娘娘念在公主一片孝心上,原諒公主一次,圓公主的心愿,回來齊慶長樂節。”
長樂節,為北燕國皇后娘娘的生日。
蘇明妝眼前一亮,“對呀,我怎麼把長樂節給忘了?還是老夫人高瞻遠矚。”
嚴氏哭笑不得,“這夸獎你敢說,我都不敢聽。我這一后宅婦人,連府務都無法親自理,何來高瞻遠矚?”
說著,眼神欣賞地看向子,“倒是你……”
蘇明妝急忙打斷,“不不不,晚輩也不行!晚輩只是個廢而已!”
嚴氏被逗笑,“哪有你這麼聰明的廢?再者說,你把江樓建得極好,扭虧為盈,甚至還立了版印坊,你若是廢,那這天下便沒能人了。”
蘇明妝被老夫人夸得臉紅,匆匆岔開了話題,“老夫人,您評點晚輩的功課吧。”
裴老夫人如何稱贊、后續功課如何順利,自是不表。
……
蘇明妝的軍醫課上到了中午便結束,婉拒了老夫人留膳,回雁聲院自己吃。
一方面是因為,現在食量暴增,在老夫人那用膳,要麼吃不飽、回雁聲院再吃一頓,要麼被老夫人發現貓膩,進而發現在學武。
相信,老夫人有這個剝繭的能力。
現在一時間能糊弄住老夫人,是因為其還在養病,劉嬤嬤刻意不將府里的事兒說給老夫人聽。
回來的另一個原因,則是給錦王寫信。
寫完信,用完膳后,還要出門一趟。
讓錢掌柜調了一名雕版師傅和四名印刷師傅,來對裴家舊部培訓,那些舊部是兵士出,多有些野蠻的習,怕兩者沖突起來。
所以每天都過去看看,發現況不對,及時調整。
回到房間,
蘇明妝坐在桌前,寫信起來——
『公主之事,長樂節前,民會宮央求皇后娘娘。
至于對您態度,是因為民對公主被送走足之事耿耿于懷,不小心遷怒到您上,現在平靜下來才知自己無禮,實在抱歉!
錦王大人有大量,原諒民。』
寫完后,就塞了信封里。
沒錯,就這八十一個字,多一個字的客套,都沒有。
蘇明妝知道自己瘋了。
因為一個夢,就記恨錦王,哪怕夢外的錦王什麼都沒做。
雖說服自己放下,但最多也是放下怨念,對錦王依舊沒什麼好印象,以后也不打算多接。
當一個陌生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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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后。
習秋騎馬,把信送到了錦王府。
適逢國子監半日假,在信送到錦王府門房后不久,就見一輛奢華王輦駛來,停在了王府門前。
隨行靖風先下了馬車,之后恭敬等候,
隨后,一銀白錦袍的錦王,才踩著灑金木質車凳,步履輕松的下車。
門房上前,先是為王爺請安,隨后雙手呈上信箋。
錦王看見信箋,激得不行,甚至都等不及回書房,當場便拆開看,看后直接被氣笑,“什麼?遷怒本王?這也行?”
之后,把信箋給了隨從,“靖風你瞧,這人是多過分?”
靖風也急忙拿信,看了起來——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王爺并未得罪蘇姑娘,蘇姑娘沒理由這般排斥王爺。
在錦王看不見的角度,靖風眼底閃過銳利,心中想著——無論是否為誤會,他必須快將消息遞給主子,讓主子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