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其實清楚，宋沉衍介意的不過就是國外那回，夸了池嶼腹好看的事兒。

男人有勝負很正常，但是宋沉衍問是不是認真的，倒是讓出乎意料的詫異。

其實往細了回想，那會兒他們并沒有正式確立關系，不過是剛嘗試相的曖昧階段。

連沈歲都不知道，當時和宋沉衍之間，到底算得上什麼。

這段關系本就從來不平等，帶著目的接近，卻又因為宋沉衍對的一些好，沒有恪守住清醒，仍然不自的一點點淪陷。

最后變得缺乏安全，變得猜測，變得在意他邊是否有別人。

這些都是因為認真，從而才會去計較的表現。

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曾經認真過，也一直清楚，自己認真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因為和宋沉衍，大概是怎麼都不會真的走到結婚那一步。

而宋沉衍那邊，才是從頭到尾沒有確定過，他到底有沒有在某一刻，是真的打算跟認真。

所以在聽到宋沉衍問的時候，沈歲眼底怔愣了一瞬。

不過也就那一瞬，又平復了緒，清清冷冷的說：“我承認，我們往的時候，你也不是沒有一點好。甚至那次在雪場的暴風雪里，你不顧命把我救出來，我到現在都歷歷在目，且一直心存激。”

“可是宋沉衍，現在問這個有意義嗎？”

與他對視，整個人越發的冷靜，“如果后來沒有別人，或許我會認真。只是目前的結果來看，從沒打算認真的人，好像是你？”

其實那次在暴雪里，沈歲被宋沉衍擁懷中的那一刻，也曾經很天真的以為，自己是被在乎的。

不過那些逐漸淡化過后，發現宋沉衍還是那個無法琢磨、忽冷忽熱的宋沉衍，好像，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他。

直到在港城看到尹黛，才明白有些東西，原本就永遠替代不了，有些人，終究也強求不來。

這會兒到底是看開了，語氣也太過平靜。宋沉衍習慣了眼底溫帶笑的樣子，現在這麼個看陌生人的眼神，讓他臉變得更沉。

“你怎麼知道，我沒打算認真？”宋沉衍把偏開的臉轉回來，垂眸著，“如果沒打算認真，當初我大可以直接讓搜救隊去找你，我在酒店等消息就是。何必又親自涉險去救你，差點跟你死在一起？”

“如果當時被困的人是楚玥，難道你不會去救？”

“不會。”

宋沉衍說得果斷，沒有一猶豫。

沈歲狐疑地了他一眼，沒吭聲。

宋沉衍又道：“你總說我沒有偏心你，但哪件事，最后我不是站在你這邊？你提的要求，哪樣沒有盡量滿足你？”

今天的他好奇怪，似乎非要每件事都計較清楚。

但這些都是小問題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倒不是這麼容易飾得過去。

“你別說了。”沈歲有點煩躁，偏開頭，眉頭鎖得很，“都分手了，你選了尹黛，就不要再來問我沒有意義的問題，這樣真的很沒意思。”

宋沉衍看出沈歲對他的抵，眉心，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我跟尹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也并沒有復合，只是宋氏需要尹家一些資源，所以我才會和接。”

“那好的，商業聯姻嘛，我能理解。”

“沈歲。”

宋沉衍連名帶姓的，眉峰微蹙，臉冷了個徹底，“你到港城那天，我不知道尹黛也來了，我和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發生。可能你不會信，其實我從來沒過，一次也沒有。”

沈歲本來沒什麼耐心聽他解釋，只是這句話，倒是明顯讓有些驚訝。

畢竟尹黛和宋沉衍在一起糾纏私磨了這麼久，這麼多年里兩個人朝夕相，卻說走柏拉圖式，誰又會信？

況且宋沉衍他雖然外表高冷，但私下里，在床上重起來是個什麼樣子，沈歲再清楚不過。

尹黛本也不像能接無的人，那天穿著睡在出現在宋沉衍家里，他說不知道，還什麼也沒有，這讓怎麼相信？

而且他從頭到尾，也沒提訂婚的事，那說明，或許確有此事。

加上之前故意的冷落，刻意的回避，甚至連說清楚的機會也不給。

那些委屈，又該怎麼算呢？

“好，我知道了。”沈歲抬起眼睫，安靜看著宋沉衍，“那請問，你說完了嗎？”

“嗯。”宋沉衍皺著眉，搭在腰上的手卻一直沒放。

沈歲點頭，面不改，語氣不咸不淡：“既然說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