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打了一架。
紀淮的房間徹底不能看了。
然后兩人帶著對彼此的嫌棄下了樓。
甄創和華慶一臉搐。
許枝俏瞠目結舌。
紀壽和許姝置若罔聞,淡定地進了廚房準備飯菜。
許枝俏蹬蹬蹬跑到紀淮面前,上下打量他,隨后惱了:“你為什麼打我哥哥!!”
“......”周琮著自己臉上的傷,荒謬,“你是眼瞎,沒看見我傷的更重?”
許枝俏:“他又打不過你!”
周琮氣笑了,一笑整張臉哪哪都疼:“他打不過我,請問我是怎麼傷的比他更重的?”
許枝俏被問懵了:“所以,你是怎麼傷的更重的?”
“......”周琮梗到心臟疼,“這你問我?那不是你哥打的?”
“哥哥,”許枝俏抬頭,“你打得過他了?”
周琮:“?”
紀淮齜牙咧,嘶了聲:“疼、死、了!”
許枝俏忙不迭去取醫藥箱。
紀淮得意地挑眉。
周琮咬鼓了鼓,咬字:“真|他|媽賤|人!”
許枝俏讓紀淮坐好,仔細認真地幫他清創上藥。
周琮可憐:“我呢?”
“我來,”甄創咳了咳,主道,“兄弟給你上。”
周琮:“滾。”
華慶:“要不我?別挑了,有人給上就不錯了。”
周琮負氣:“傷著吧!”
“......”
真|他|媽事兒。
紀淮的傷理完,許枝俏抿了下,看向周琮,客氣問了句:“你要嗎?”
周琮往椅子上一癱:“不要,我打算死在你們家。”
“......”許枝俏掰開碘伏棉簽,往他臉頰傷口涂,“謝謝你把我哥哥勸下來。”
紀淮:“切。”
周琮:“切。”
兩人不約而同。
含著對彼此的不屑。
許枝俏:“。”
周琮的傷確實比紀淮的要嚴重。
換了幾次棉簽,周琮眼簾掀高,問:“你怎麼不幫我吹了?”
許枝俏:“閉。”
周琮:“我故意讓著他的。”
紀淮:“我特麼要你讓!你個廢柴!”
周琮不搭理他,繼續看著為他上藥的孩,旁若無人的:“我是不會惹你生氣的。”
“......”
周琮:“我聽話嗎?”
另外三個男人一臉吃屎的表。
許枝俏扔掉棉簽,沒什麼表,一掌拍上他腦門:“不用上了,你傷到腦子了。”
晚飯準備的盛。
幾人都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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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神起來,拳掌:“下周就開新聞發布會,老子要通知天下,老子功了!!”
沒人理他。
大家各自低頭吃飯。
“還有你們,”紀淮輕哼,“幫過忙的,說吧,想要什麼,技專利還是分紅,隨便開口!”
說到這,他目定在周琮上:“尤其是你,給你一份永久免費使用專利的合同。”
周琮:“我想要...”
甄創和華慶迅速道:“你不想!”
周琮:“?”
“行了,就這麼定了,”紀淮大手一揮,“到時候過來簽合同。”
周琮:“我不想要這個。”
紀淮:“你想!”
周琮筷子一放:“還讓不讓人說話!”
“要不要喝一點,”華慶科打諢,“不醉不歸。”
許枝俏小啄米似地點頭,吧嗒吧嗒跑去酒柜:“我給你們挑瓶度數高的。”
周琮:“......”
他不喝。
“以后我們紀家要水漲船高了,”紀淮說,“我是不會忘記你們這些窮兄窮弟的。”
話落,幾雙筷子紛紛砸了過去。
許枝俏抱著酒過來。
紀淮揚眉:“還有我妹,我要幫挑一個——”
他刻意放慢語速,咬字清晰:“門、當、戶、對的對象。”
周琮眼皮掀高,出瞬間涼下去的瞳眸。
原本輕松的氛圍,悄無聲息凝固。
“嘣——”
許枝俏拿著瓶起子,把酒開了。
“哥哥,你別說醉話,”無波無瀾,“我世界名牌大學畢業,通德語英語,能用日語和法語流,還有出圈的設計作品,不需要門戶,我配誰都配得上。”
許姝神一松。
許枝俏:“但我不想找對象,如果男人只有你們這幾種,我寧愿單著。”
幾人平等的被創飛。
誰都沒躲過。
紀淮角搐:“草,這刻薄的勁兒,像極了某條狗。”
周琮:“確實像你。”
“......”
這狗是心里沒數嗎?
酒開都開了,周琮心似乎不好,跟著喝了起來。
四個男人天南海北的聊,從小時候聊到大學,聊到許枝俏出現。
又聊到現在。
直到半夜,酒干十幾瓶。
許姝和紀壽已經回房,許枝俏在廚房陪李姐收拾。
許枝俏聽見紀淮在哽咽。
李姐不讓出去:“沒事,哭一哭就能徹底好了。”
餐廳殘羹剩飯,酒彌漫。
春日的夜,紀淮趴在桌上,眼眶紅通通的:“老子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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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創和華慶一邊一個摟住他肩。
“來,兄弟們,”紀淮舉起酒杯,嚷道,“讓我們,敬,這蛋的長大!”
甄創笑呵呵的,用杯子了:“敬奔三!”
華慶:“敬咱們的友誼!”
說完,三人齊齊把目對向周琮。
男人臉頰瘦長英俊,顎骨鋒利流暢,哪怕喝多了也像清醒的樣子。
他酒杯不穩,“叮”地撞了過去,被酒泡啞的嗓子:“敬,未來,還有無限可能的未來。”
四人酒杯到一塊。
某一刻,周琮用酒杯在酒瓶上敲了下:“我愿還沒說。”
紀淮醉醺醺的:“我就不讓你說。”
“哎對,”甄創拖著調,“我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
華慶:“不就是、就是想要妹妹嗎!”
紀淮:“我們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你也就這點小心思了!”
剛把醒酒湯煮好的李姐不自覺接話:“我也知道。”
許枝俏:“......”
李姐笑道:“二德應該都知道。”
真是全世界都知道。
周琮對許枝俏的喜歡,全世界都知道。
紀淮忽然嗷了一嗓子:“但我不會答應的!除非我妹自己想要,否則我傾家產賠你,也要把這個人給你還上!”
不知想到哪里,周琮低聲:“我贅行嗎?”
“......”
“了贅,”周琮眼尾泛紅,“那句‘門當戶對’能不能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