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啞著笑,“不哄你,你就生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我能怎麼辦?”
姜綰心間漾,被他哄,還…
高興的?
他手指過瓣,嘗試過,乎乎的,讓人意猶未盡,“現在我有資格管你了嗎?”
歪頭,“你管我什麼?”
“除了我,不準抱別的男人。”
“老公也不行?”
“…不行。”
已經搬石頭砸自己腳了,他能怎麼辦?
見招拆招吧。
姜綰揚起下,點頭,“行,那你除了我,也不準抱別的人,也不準跟別的人曖昧!要是被我發現,我就把你給換了,如果你乖乖的,我要是離了婚,興許給你個名分!”
“什麼名分?”他挑眉。
“正牌男朋友!”
“……”
去掉老公的名分,當男朋友?
他可不吃這虧。
江真中午送了一袋服過來,按照他給的尺寸買的,一套淺系吊帶搭針織開衫,價格可不便宜。
姜綰換好服,從帽間探出頭。
陸晏舟站在吧臺倒水,目轉向,“不合適嗎?”
“晏教授,你挑服的眼…”姜綰琢磨,小聲嘀咕,“還不錯,沒給別的生挑吧?”
他嗯了聲,似笑非笑,“挑了不。”
姜綰拉下臉,蹬蹬往門口走去,他在后笑,“給我媽挑的。”
腳步一滯,回頭看他。
認識他到現在,確實沒聽他提起過他的父母,能把他生得這麼好看的,父母年輕時也一定是俊男吧?
陸晏舟將水緩緩喝進,對上視線,瞇眸,“又怎麼了?”
“沒什麼。”仰起下,帶幾分小傲,“我要回去了!”
關門離去。
陸晏舟笑意漸深,小貓兒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
…
姜綰從天文院離開,全程躲著他人視線,卻偏偏到了傅岑。
傅岑拿著資料,邊翻閱邊與旁人談話,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小人影匆忙溜開,他笑了聲,“姜綰同學,躲什麼呀。”
被發現了!
姜綰著頭皮轉,“傅教授好。”
他合攏手中資料,審視,“喲,換風格了?這子還適合你。”
一旁的人詢問,“傅教授,是…”
“老舟的…朋友。”
天文院,知道陸宴舟份的人也不多,可以說,整個帝大除了校董辦的人幾乎沒幾人知道。
“嘖嘖,老舟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姜綰一怔,不解。
發現他目一瞟,瞬間明了,抬手向脖子,尷尬。
狗男人故意給買的吊帶吧!
開衫外套也遮不住…
傅岑笑了,“也不能怪老舟,畢竟他這棵鐵樹,難得開花。”
歪頭,好奇,“晏教授沒有過朋友嗎?”
“沒有朋友,倒是有傾慕他的人。他這個人吶…白瞎了一張不錯的臉,要不是你,我差點都以為他對我有意思,都要晚節不保了。”傅岑說得一本正經,把逗笑了。
但也聽到了那句“傾慕他的人”,就他那樣的妖孽長相,有人傾慕他正常,可就是聽著心里不是滋味。
“那個人…好看嗎?”
“好看啊。”
“那他怎麼沒跟人家在一起?”
傅岑托著下,“他們兩個格太像了,都是要強,有野心的,或許不適合吧。”
姜綰沒說話。
聊沒多久,離開天文院,胡玉與同學從另一棟實驗樓走下,恰好看到從天文院出來。
“那不是姜綰嗎?”那名同學認出了,“怎麼會從天文院出來,還打扮那樣…”
胡玉對姜綰偏見頗大,外加昨天的事,原本這次外出考古的收編名額是的,卻變了姜綰。
林教授還真是偏心得很!
“先前不是有一個劈天文院教授的傳聞嗎?”胡玉冷笑,“我想這傳聞就不是空來風。”
“可陸三爺不是親自澄清了嗎…”同學困不已。
“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戴了綠帽子,礙于面子當然要澄清了,何況是陸家的人。別忘了,昨天那溫對的態度也可不是一般的師兄妹態度,韓瑤當初說得沒錯,像這樣的人,就只會勾三搭四,靠男人上位罷了。”
胡玉臉沉,“等我抓到的把柄,定讓好看!”
…
臨近月底,姜綰跟著林教授到外地考察,實地考古,機票是學校報銷的,也包括住宿。
除了跟林教授,還有這期考察的學生之外,溫瑜師姐擔任這次的顧問,一同前往安城。
上午的飛機,中午抵達,住鎮上村委的民宿,休息一日后,隔天早上就隨著村委出發考察地了。
村委說這次發現的墓地雖然規模不大,但從出土的大量陪葬品中來看,推測是西魏貴族大墓。
目的地是蜿蜒的山丘腳下,叢林蒼翠滴,四周空曠無煙。
考古現場已經被當地考古局的工作人員圍起,挖掘工作都做了不。
林教授與當地工作人員接后,帶著學生與工走進了現場,也囑咐開采時一定要注意,不要破壞文。
姜綰負責在地上收編,經手的文,都要一一鑒別,記錄。
以前師父做考古顧問時,沒帶上,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但就對考古耳濡目染。
大下午的,天氣更為炎熱。
其他人都坐在遮棚底下休息。
溫瑜帶著一盤冰鎮西瓜來到側,“天熱,吃吃瓜消消暑。”
了個懶腰,“謝謝師…哥。”
“上次那男的誰啊?你不是陸三爺老婆嗎?”
姜綰一噎,尷尬,“此事說來話長,晚上講給你聽。”
“晚上?”溫瑜嗤笑,拉過椅子坐下,雙疊在一起,“在別人眼里我可是男人,你晚上跟我待在一起,會被誤會的。”
確實會被誤會。
要不然那天晏教授能那麼的…
這時,視線落在不遠停下的商務車,當地的考古隊人員上前迎接。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領導。
待男人下車后,姜綰不由驚詫。
怎麼會是陸三爺?
男人穿著一條白襯衫,擺扎進腰帶里,工裝,登山靴。個子高挑拔,在一眾人里,鶴立群。
除了臉一般,儀態跟氣質出類拔萃,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