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非所問的疑問,令陸老不解,“你怎麼會問起你母親的事了?”
“夜明珠。”陸宴舟將陶制蟾蜍放回柜架,看著相框,“母親的陪嫁。”
相較于他的大媽周泠,他的母親除了學識淵博,非豪門出,沒有背景。
嫁他父親當繼妻時,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他母親從未提起過的家里,他不了解,但父親必然比他了解。
陸老走到魚缸前,拿起魚飼料,“你母親的陪嫁自然是父親給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是蘇城人,父親跟一樣都是考古出的,不過也鮮跟我講父親的事。愿意嫁給我,我也不在乎的世,自然不會刨問底。”
陸晏舟回頭,向爭相奪食的幾條錦鯉,“您答應二哥要將大媽的墳遷回周家?”
提及此事,陸老垂下眼皮,語重心長,“畢竟我對他們母親有愧,遷回周家,也算是落葉歸。”
陸晏舟面沉著,“周家這個時候提出遷墓,不覺得奇怪嗎?”
周泠早年嫁到陸家,跟父親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即便只有短暫的幾年,但父親也讓周泠的靈位進了陸家祠堂。
若他們真想要周泠“回”到周家,早不遷,晚不遷,偏偏在許偉事后不久提出遷墓。
陸老聞言沉默,畢竟許偉是周家介紹的私人醫生,他有問題,周家自然不了關系。
但周家是他前妻的親人,他對前妻是有愧疚,這些年他自然知道周家把周泠的死怪罪他上,他無從辯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行了,周家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我心里清楚。”陸老擺手,定立在魚缸前,若有所思。
陸晏舟走出書房,收到高也發來的消息:[許偉自殺了。]
…
姜綰在百寶閣待了兩天,微信半點靜都沒有。是把人拉黑了,但當晚就拉出來了,到現在沒個解釋。
將手機放下,“他一定是心虛了,果然,他就是跟陸三爺一起耍我!”
安老五嘖了聲,倒了一杯水,“你對那晏教授不也是包養著玩嗎,他耍你,你還找他要什麼解釋啊?”他抬了頭,“難不,你對他了?”
姜綰當即否認,“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對晏教授了?
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安老五笑了,“還急眼了,我不信你對他沒有半點想法。”
姜綰沒說話,想法不是沒有。
不過貪圖他而已。
“他收我錢,耍了我,我難道還不能問清楚了?”姜綰起,走出包廂。
安老五搖頭嘆氣。
當局者迷啊!
姜綰到大學天文院找陸晏舟,卻被告知他今天請假了。
翻出手機,消息沒回,“有沒有他電話?”
直到今天才發現,沒有晏教授的號碼。
“我找找。”對方在資料上翻找院教授預留的手機號,手指指在了陸宴舟名字后的號碼,“在這!”
姜綰看這號碼,定住,似乎有點兒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