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才難得服,陸晏舟輕眉眼,細長的睫在指腹煽,眼里不經意流出的迷意,漾他心間。
他嚨上下滾,起,替掖好被子,“該睡了。”
“你為什麼不找我。”
“下次一定。”
“我不要下次。”姜綰忽然撲到他懷里,茸茸的腦袋蹭著他口,“晏教授…不要騙我,你是除了我師父師哥還有老五外第一個對我好的人,你要是騙了我,我會難過的…”
陸晏舟任由蹭著,眼睫覆下,嚨輕出“嗯”字,“不騙你。”
接著,懷里傳來細微的鼾聲。
一眨眼的功夫,還真就睡著了。
陸晏舟又氣又無奈。
他何時這般耐心哄過人?
也就有這能耐讓自己哄著了。
隔天姜綰醒來后,腦袋如同炸開,遲鈍地涌一些難以啟齒的記憶,整個人呆滯了很久,
果然一酒,就跟瘋了一樣。
對個男人又摟又抱?
姜綰定住神,環顧臥室。
這是帝臨別墅?
從臥室里探出頭,客廳空,沒人。
桌面上準備了早餐。
著一張紙:記得把早餐吃了,也記得昨晚說的話。
昨晚說的話…
姜綰猶如雷劈,直愣愣僵在原地。
說了什麼?
完全記不起來了。
這時,溫瑜給發來消息:[酒醒了吧?昨晚你被你出軌對象接走了,我攔不住。]
姜綰倒吸一口涼氣,所以在帝臨,是因為晏教授把帶回來的!
也幸好是晏教授…
戒酒戒酒,以后再酒,就是狗!
…
陸氏集團一如既往地繁忙,陸晏舟從會議室走出,江真候在走廊,迎上,同他返回辦公室,“三爺,我派人到蘇城找過齊老的人,確實有與齊老悉的人,那個人就是溫禾。”
溫禾是溫的父親,溫家商會的會長,據聞早年間溫弱多病,才把兒子送到齊老手里修養。
而他還稱呼齊老為“老師。”
陸晏舟于轉椅上落坐,“還有呢?”
江真繼續說,“那人問過溫家的門客,對方的祖父年輕時跟齊老干過一些臟事…”
“臟事?”他掀起眼皮。
江真撇,“就是倒墓,老一輩稱那一行挖金,但其實就是盜墓賊。”
舊時年間盜墓賊猖獗,但在窮得吃不起糧食的年代,也稱得上是金飯碗。
大多數老前輩為了養家糊口,都被迫走上那條路。
齊老就是其中之一。
據說當時蘇城鬧荒,死了不窮人,是齊老帶著村里的年輕人倒墓換取資,才有活頭,村里的人激他,也很是敬重他。
后來聽說他老婆跟兒子遇到泥石流被埋了,死了,他才開的中醫館。
“那齊老活了百來歲,是村里年紀最大的老人,那名門客的祖父跟著齊老時也才是十五六歲的頭小子。是除了溫會長,唯一健在的老人了。”
陸晏舟坐直,靠著椅背,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他妻兒都死了?”
“是都死了,不過,齊老還有個兒,可直到齊老去世,他兒都沒回來過。”
江真知道他想要查的是老夫人跟齊老的關系,而齊老確實是有個兒沒錯。
按照年紀來算,今年也有六十四五。
完全符合…
陸晏舟沉默,片刻,手機響起。
來電備注,一個“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