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不躲不避，利落敏捷地截住他揮下的拳頭，往下一折，骨頭傳來“咔嚓”的聲。

趁著男人吃痛，姜綰朝他膝蓋踹了腳。

男人頃刻跪倒在地。

陸晏舟打了電話，沒多久，警察出警到現場才用了不到五分鐘，還就在警局附近。

“你們…”警察一臉疑，“不是私了了嗎？”

“我是想私了，不過我懷疑他是人差遣，蓄意謀殺。”姜綰指向被警方控制住的男人。

男人低吼，“你們污蔑！酒駕我認了，但謀殺我不認！”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辦了，但是…運氣好，誰知竟然躲過去了，幸好那群警察信了我是酒駕，那的也沒懷疑我。]

姜綰播放了一段錄音。

男人臉瞬間蒼白，啞語。

錄音原本不能為供詞，但偏偏涵了警方。

警察臉沉了，嚴肅無比，“帶回去，著重調查！”

陸晏舟摘下金眼鏡，到一旁與警察談話，末了，警察帶著人離開。

姜綰走到他側，“晏教授手不錯啊。”

“一些皮罷了。”男人拭鏡片，將眼鏡戴上，審定，“你倒還算聰明，怎麼猜到不是意外的？”

對方喝了酒，能檢測到酒含量，因為打盹錯打方向盤才造失控的理由也充分。

既未造路人傷亡，通事故，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警方確實不會懷疑。

“既是失控的車子，那就是控制不了方向，打盹的人就算把方向盤給打偏了，以他當時所在的車道位置，也只能撞上右側綠化帶。”

姜綰環抱雙臂，“就算在驚慌中調轉方向，以那個速度，貨車的積大概率只會側翻。我可沒見過哪輛失控的車子從中間車道拐個大彎能這麼穩妥的。”

過馬路時習慣地環顧車輛，當時等紅燈的車里，那輛貨車的位置有印象。

偏偏在綠燈時，那輛貨車突然加速，先一步越過其他車輛朝右面人行道沖出。

這麼大的彎度，準地撞上，不相信這是貨車失控能控制得了的。

陸晏舟凝住，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的直覺敏銳得很。

但這份敏銳也是一種謹慎，畢竟正常人不會往“謀殺”這方面上想。

而…

陸晏舟蹙眉，“你是知道了什麼？”

漾著笑，“陸三爺那三個未婚妻不就是被謀殺的嗎？我今天要是沒反應，那我就是第四個？”

“誰告訴你的？”

姜綰別過臉，“知人。”

江真把車開到巷子外，他下了車，直奔向陸晏舟，“您沒事吧？”

他波瀾不驚，“沒事。”

姜綰坐進車里。

江真回頭看一眼，小聲，“三爺，下次這種事您吩咐我就行，何必親自手？”

陸晏舟看著他，“你辦的事，我不放心。”

江真，“……”

“你把司機的資料發給高也，讓他去調查司機背后的人。”

江真愣住，“那司機還真是…”

陸晏舟沒說話。

江真心領神會，“知道了。”

…

姜綰給文語寧發了消息，約改天，陸老得知此事后，把姜綰到老宅。

讓何媽從頭到尾給仔細檢查，哪怕掉發都張。

何媽無奈，“老爺，三太太好著呢，沒事兒！”

“是啊，爹地，您看我，不是活蹦跳的嘛！”姜綰在他面前轉了圈。

陸老這才松了口氣，“幸好，沒事就好，怪我，我就不該這麼快公開你們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