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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玨掃了兩眼柳芊芊，面猶豫。
“許爺。”蕭妄倒是淡定，“我能聽的，柳小姐也能聽。”
柳芊芊抱起雙臂，眉宇中出得意。
見蕭妄都不反對，許承玨也不再多想，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用防水袋裹好的子彈，放到蕭妄面前。
前尖后扁，尖端還涂紅。
蕭妄目瞬間沉了下去。
他下意識看向柳芊芊。
兩人視線相對，柳芊芊眉頭鎖，不安地點點頭：“是唐寅用的那種。”
蕭妄心瞬間涼了一多半。
難不今天在許家手的，居然是唐寅？
如果真是如此，蕭妄還真有些難辦。
畢竟，讓他在喬和唐寅中間做個選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選。
許承玨瞥向柳芊芊：“唐寅？你是說方家那個靶場的教練唐寅？”
聞言，蕭妄心里劃過希，忙問：“方家靶場的教練？你說的是什麼人？”
許承玨狐疑地打量兩人。
可惜，從這兩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他思索片刻，繼續道：“這種子彈的樣式很特殊，很難見到。”
“以前有一次，我去方家的靶場，見過他靶場的一個教練用這東西。”
“你確定？”蕭妄指著防水袋，“不會是你認錯了吧？”
許承玨不屑冷哼：“蕭先生一看就不是深市人。深市人人都知道，我許承玨典型的過目不忘。什麼東西，只要被我看到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他手指點著防水袋：“更別提還是這麼特殊的東西。”
話畢，許承玨昂起下，眉宇中多出幾分得意。
瞧他的樣子大致是錯不了了。
柳芊芊抿一條心，思索片刻，才道：“如果這東西真是方家那個教練用的，那今天在許家的殺手很可能就是那個教練。”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許承玨懊惱地長嘆一聲，“那個教練可是方家靶場的人。方海薇又是方思的妹妹。”
“方思不在深市的時候，方家的產業都給方海薇打點。那個教練沒道理會不認識方海薇。”
“如果是他下的手，難道是方思要……”
后邊的話，許承玨沒敢說。
他竟不自覺地看向蕭妄，倒像是希蕭妄能給出個答案似得。
蕭妄的目始終落在防水袋上。
沉默片刻，他幽幽道：“是不是，去問問就知道了。”
說罷，蕭妄穿上服：“許爺，辛苦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柳芊芊要跟，被蕭妄拒絕：“你留下，如果有其他需要理的事，第一時間告訴我。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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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妄瞥了眼許承玨：“警局那邊的事。”
柳芊芊沒再強跟。
許承玨開車，載著蕭妄來到方家靶場。
兩人都和方思有過結，不好直接進去，索喬裝打扮一番后，戴著口罩帽子，裹得嚴嚴實實，才進了靶場。
方家靶場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室，主要是一些移標靶，用來進行一般的打靶訓練。
第二部分是室外。
整個室外都是按照槍戰游戲布置的，讓人有種臨其境的覺。
蕭妄和許承玨買了通票，裹得嚴嚴實實，在靶場里轉悠。
從室轉到室外，又從室外轉到室。
走了兩三回，教練見了不，可許承玨卻始終不說話。
最后一次，從室走到室外，蕭妄終于忍不住，把許承玨到一邊：“你怎麼回事？都轉了這麼多回，還沒看到那個教練？”
許承玨取下墨鏡當扇子，支在臉邊扇風：“奇怪，上次我來的時候，他明明就是室的教練。怎麼找不到了？”
“你該不會是忘記他長什麼樣了吧？”
許承玨眼睛瞪得溜圓：“我早說過了，我……”
‘過目不忘’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許承接忽然一愣，忙戴好墨鏡，沖著蕭妄背后揚了揚下。
蕭妄扭頭看去。
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引著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往他們倆的方向走。
快走近兩人的時候，人指向二人，對邊的壯漢道：“就是他們，買了通票，進來也不玩來，來來回回轉了好個回合。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說罷，人閃到一邊。
幾個壯漢冷臉上前。
“麻煩你們摘下墨鏡口罩。”
蕭妄和許承玨不。
“兩位先生，”為首的壯漢出手，“不要讓我難做。”
他手掌落向蕭妄的肩。
還沒落下就被蕭妄一把抓住。
不等他反應過來，蕭妄轉背對他，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竟給了壯漢一個過肩摔。
蕭妄作干脆利落，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許承玨，要不是墨鏡遮著，馬上能看到他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那壯漢雖然比蕭妄矮，但強壯，瞧著足有兩個蕭妄寬。
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地摔趴了？
蕭妄扭著壯漢的胳膊，疼得他哇哇直。
其他人想上前，蕭妄冷聲呵斥：“別，我只是想問他幾個問題。”
銳利的眼刀在其余人臉上掃了一圈：“你們如果不想我扭折他的胳膊，最好別來。”
眾人面面相覷，果真不敢上前。
蕭妄瞥向許承玨：“問他，那個教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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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玨恍然回過神，蹲在壯漢邊比劃：“你們靶場有個教練，大概這麼高。”
他手抵在自己耳朵。
“不胖，皮很白，眼睛很大。對了，右耳下邊還有一顆痣，他去哪了？”
壯漢倒在地上不停，卻不肯回答許承玨的話：“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哎……疼疼疼。”
蕭妄又把他的胳膊往上扭高了些，疼得壯漢滿頭大汗。
蕭妄沉聲道：“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哪來那麼多話。”
“好好好。”壯漢連連點頭，“你先松開我。”
蕭妄松了些力道：“說，他去哪了。”
壯漢思索片刻：“你說的是不是楊教練？”
許承玨想了幾秒，好像的確聽到過有人他楊教練。
他點點頭：“沒錯，他人呢？”
“你們來晚了。楊教練已經辭職了。”另一個壯漢搶先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