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張抓住手指，強撐鎮定：“我臨時有事，就先離開了，沒想到霍二真的會等我。”
霍景煜險些氣笑了。
他知道陸念對他的態度，特意坐在最顯眼的地方等。
說沒看到，是騙鬼呢？
怎麼膽子就小這樣，稍微嚇一嚇就躲著他不肯給機會？
他的眼神總是沉沉的，讓陸念很不舒服。
低聲問：“霍二，你特意找上門，是有什麼事嗎？”
“這個嘛……”
了下，霍景煜道：“陸助理幫了我，我是來報恩的。這麼多年，陸助理是唯一出現幫我的人……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他臉上掛著笑，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格外平靜，很容易讓人心疼。
陸念眼神始終警惕清醒，并沒有被迷的樣子。
看起來趴趴，好欺負，沒想到這麼難搞。
霍景煜在心里嘆了口氣，語氣帶上淡淡的蠱：“陸助理想要什麼都可以哦。”
聽起來真的很人。
陸念似乎也心了，不確定道：“真的什麼都可以？”
笑意更深，霍景煜點頭：“當然，哪怕超出道德和法律底線，只要你想，我也愿意為你做。”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
那雙眼睛似乎也變得深，看的眼神跟看自己最的人一樣。
“那，我希……”
到鼓舞，陸念鼓起勇氣，認真說：“我希霍二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是真的很怕他！
只要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天被毒蛇蜘蛛攀爬的經歷，晚上都要止不住做噩夢。
而且霍景煜這個人太危險了，好好生活就已經用盡了力氣，實在不愿意招惹他。
滿懷期冀，陸念問：“可以嗎？”
這真的是最簡單不過的要求了吧？
霍景煜臉上的笑容有片刻凝滯，定定看了半天。
在陸念渾發的時候，他才又笑著說：“唯獨這個不可以哦。”
陸念眼里的熄滅了，不死心：“為什麼？”
“因為我對陸助理很興趣。”
霍景煜瀟灑靠在沙發上，玩笑似的說：“陸助理聽過漁夫和魔鬼的話故事嗎？”
漁夫打漁的時候，撒網撈上來一個瓶子，瓶子里的魔鬼許諾漁夫放他出去，就會實現漁夫三個愿。
對于他來說，從小被母親關小黑屋無人救他的經歷，跟魔鬼被困在漆黑冰冷的海底三千年沒有區別。
陸念，就是放他出來的漁夫。
“可我不需要三個愿。”
陸念執著道：“我只有這一個愿。”
“錯，我不是要給你三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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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煜被的天真逗笑，似乎覺得很有趣：“陸助理沒聽過故事的結尾嗎？漁夫放出了魔鬼，魔鬼選擇吃掉他。”
“魔鬼說，一千年的時候，有人放他出來，他愿意實現對方三個愿。但沒人救他。”
“兩千年的時候，他愿意給恩人榮華富貴，依然沒人救他。”
“如今他被困了三千年，只想吃掉放他出來的人。”
他說話的時候，那森粘膩的目始終停留在陸念上，過在外面的，最后對上的眼睛。
聽到最后一句，陸念忍不住打了個寒，眼睛里滿是驚恐。
在他祈禱哀求的時候沒人拯救過他，現在反而要報復幫了他的人？
汗倒豎，渾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喊危險。
霍景煜沒給逃跑的機會，抓著的手腕，冰涼的指尖了的臉頰：“這麼害怕？逗你玩的。”
陸念說不出話，如浸寒潭般渾冰冷，眼眶里積蓄大顆淚珠。
“別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拇指蹭掉的眼淚，霍景煜了指腹。
他突發奇想：“陸助理的恩我償還不了，不如以相許怎麼樣？”
“不！”
陸念睜大眼睛，拼命搖頭。
臉慘白慘白。
才不要什麼以相許，只想他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雙靈的小鹿眼像會說話，霍景煜輕易讀懂的想法，一時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好笑。
“沒關系，我有的是耐心。”
了陸念的手腕，他說：“陸助理最好也快點習慣我……上我。”
他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可能會上他。
陸念滿腦子覺得眼前人瘋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
看了眼手表，霍景煜輕松道：“我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我明天還要上班。”
陸念終于找回了聲音，嚨沙沙的，帶著點哭腔：“很晚了，霍二。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語氣里著點哀求：“我只是個普通人，不值得你這樣費心思。那天不過是舉手之勞，任何人都會那麼做。你放過我，好嗎？”
只想安安穩穩生活啊。
“舉手之勞？”
霍景煜眸一暗。
這麼簡單的事，在他人生的許多年，只有陸念肯做。
小小的他曾經哭著求救，哀求認錯，都沒人愿意給他一點安。
好不容易出現的，當然要抓了。
他可不是愚蠢的魔鬼，一口吃掉，也太無趣了。
“換服，我帶你出去。”
收斂思緒，霍景煜語調輕卻堅定：“當然，你不想去也可以。孤男寡共一室，我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做點什麼出格的事也很正常。陸助理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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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神經質般皺眉：“我不喜歡陸助理這個稱呼，像你上有我大哥的標簽。念念……那個孩是這麼你對吧？念念，不錯，我很喜歡。”
親昵的名字從他里吐出來，像是猛在盤算如何吃掉獵。
陸念怕得渾發抖。
沒有說不的權力，也猜不一味反抗，這個瘋子到底會做出什麼。
男天然的生理差距，讓不敢輕舉妄。
只能含淚道：“我去換服……男有別，你，你總不能讓我當著你的面……”
“我不介意。”
霍景煜笑。
看陸念一副敢怒不敢言、快哭出來的表，才終于大發慈悲地背過：“去換……念念，這里是16樓，別想再逃哦。”
同樣的把戲，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