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不是超人，沒辦法從十六樓跳下去。
換好服，上了霍景煜的車，腦袋里浮現無數想法。
他到底要帶去玩什麼？
該不會是他圈養的毒蛇猛吧？
想到滿地毒蛇和猙獰毒的場景，皮疙瘩控制不住冒出來，陸念臉青白，恨不能立刻暈厥過去。
的臉實在太差勁，霍景煜有點擔心活生生把自己嚇死。
手拍拍的肩膀，試圖安。
“不要過來！”
陸念抓安全帶尖一聲。
下一秒就要不顧還在高速上，直接跳車一樣。
“行行行，我不你。”
霍景煜皺眉：“大口呼吸！你怕什麼？法治社會，我難道能真的吃了你？”
他是不會吃掉，但比吃了還恐怖。
陸念臉青白，不肯說話。
看起來格外固執。
“我是帶你去玩，不是帶你去上刑。”
看的態度，霍景煜莫名心底不爽。
抓方向盤沒好氣道：“你不相信我？”
“我信。”
深吸一口氣，陸念啞聲道：“我只是不知道，霍二玩的東西，跟我們尋常人有多大差距。”
明明就坐在副駕駛，單薄的還努力在車門上，恨不能躲他遠遠的。
霍景煜心更差，角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了。
*
出乎意料的是，他來的場合竟然真的很正常。
是一家熱鬧的酒吧。
穿過燈紅酒綠的大廳，他門路把人帶上樓，包間里已經坐了大群的男男。
“二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包間里的男都站起來，殷勤打招呼。
能坐在這里的二代，哪個家里沒點背景？
霍景煜在這里面仍然算是領頭者，漫不經心擺擺手。
拉著陸念找地方坐下了。
看得出來，他們這群人都玩得很開，剛進門時候，陸念眼尖看到有人在角落沙發里摟著個孩上下其手。
孩本來就沒穿多布料，半個口都在外面，跟要當眾表演一樣。
不敢多看，埋頭坐在沙發上當不存在。
“二，這是哪位？”
有人湊上來笑著問：“難得見二帶人來。”
霍景煜格古怪，看起來笑瞇瞇很好說話，平常跟誰都不太親近。
嚴格來說，能讓他帶來的，這人是第一個。
偏偏是個男的。
眾人換個眼神，眼底都出點好奇。
穿著打扮又土又老實，一看跟他們就不是一類人。
倒是皮白，比人還細膩，手應該不錯。
難道，霍二好這一口？
“姓陸。”
不知道出于什麼想法，霍景煜忽然笑道：“是我大哥最看重的生活助理。”
霍司州的人？
場面有短暫的安靜。
誰不知道霍家兩兄弟不和？
霍景煜把霍司州的生活助理帶出來玩，就很值得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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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帶出來拉攏，還是耍著玩辱？
心里轉過幾個彎，表面上熱熱鬧鬧繼續玩樂，實際上目都在打量著霍景煜的態度。
見他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像從前一樣摟著個孩在懷里喝酒，有幾個覺得自己明白了。
這明顯不上心的樣，帶出來肯定是為了給霍司州添堵啊。
一個小人，倒也不怕霍總報復。
心里有數，就有想討好霍景煜的人主出擊了。
*
陸念知道自己酒量差，酒杯都沒。
場上的象看得心煩，干脆就在角落里玩手機。
突然，一香水味襲來。
穿著熱辣的孩被推到懷里。
陸念一愣。
不等反應，有個染著黃的富二代就兇神惡煞站起來：“你小子，搶老子馬子是吧？什麼意思？看不起老子！”
“我，我沒有。”
陸念睜大眼睛，瞠目結舌：“明明是突然撞過來……”
“還敢狡辯！”
黃一拍桌，臉上兇狠：“老子親眼看見還能有假？敢老子看上的人，你小子不想活了？”
這些人都有份背景，隨便一個陸念也得罪不起。
瞥一眼霍景煜的方向，他正端著酒杯含笑看過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明顯不打算出手了。
他這態度大大鼓舞了黃，黃心里覺得自己沒猜錯。
霍二帶這小子來，指定是要給他點瞧瞧。
“敢給我戴綠帽子，我看你是想死。”
黃振神，看起來更兇：“小癟三，信不信老子讓你在首都混不下去！”
陸念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為難。
誰讓毫無份背景，卑微如螻蟻呢？
忍住委屈，低頭：“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您怎麼才能消氣？”
“看看這蛋，跟棉花一樣。”
黃夸張大笑，嘲諷道：“這樣吧，你給老子跪下磕三個頭，老子就原諒你。怎麼樣？”
這也太辱人了。
握拳頭，陸念的眼眶微紅。
心里又怕又委屈，環顧四周，所有人冷眼旁觀，甚至還有人起哄添油。
沒人會幫。
意識到這一點，陸念吞回淚意，卑微道：“能不能換個別的方式？我給您道歉。”
“換也行。”
黃輕蔑一笑，直接把一瓶白酒懟在桌上：“一口氣喝完，就放過你。”
“我不會喝酒。”
陸念臉白了：“這些酒我不行的。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
“他媽當老子許愿機呢？”
黃不耐煩了，怒道：“要麼喝了，要麼跪下磕頭。再磨嘰可沒這麼簡單！”
這瓶白酒度數很高，喝下去人也要沒半天命。
還沒喝，沒吃飯的胃部就仿佛燒灼起來。
陸念咬著瓣。
得罪不起這群富二代，更不愿意跪下磕頭。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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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下賤到這種地步，誰都能來踩一腳。
偏偏還有那麼二兩骨頭，一點不值錢的尊嚴讓彎不下膝蓋。
“好。”閉眼：“我喝。”
抖著出的手，纖細的指節握住瓶。
擰開瓶蓋的一瞬間，辛辣酒氣撲鼻，陸念的胃里更難了。
白著臉一咬牙，閉上眼睛仰頭。
不就是一瓶白酒嗎？
喝！
修長脖頸拉長，出漂亮優雅的弧度。
黃看直了眼，心底不由生出點齷齪的念頭。
嘶——
仔細看看，這小子不一白皮比人人，這下都長得純，怪勾人的。
也不知道在下什麼覺。
蓋住了臉，男怎麼不是玩呢？
待會兒得嘗嘗。
猥瑣吞了口唾沫，他大聲催促：“別他媽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兒，喝！”
其他人也起哄，鼓掌笑道：“喝！喝！喝！”
暗包間里，人影幢幢，熱鬧興，形似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