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乎乎回到房間，陸念還有種做夢的覺。

，真的接下RS這個項目了？

恍惚看了眼手上的文件，突然半點困意都沒有。

緒莫名激，甚至不到的疲憊，環顧四周干脆麻利把地上的行李箱收拾好，又痛快沖了個澡。

躺在床上的時候，看到桌上的文件忍不住抿起角，攥拳頭。

加油。

一定可以的 。

*

霍司州在香城好像真的很忙，第二天就沒在RS出現。

陸念和白江與在RS忙了一整天，午飯結伴下樓吃飯。

坐下的瞬間，對視一眼，不由雙雙笑了下。

“RS也太熱了。”

陸念忍不住說：“我覺得自己像什麼重要人一樣，被他們捧得渾不自在。”

在霍氏也不過是個生活助理，哪兒見過這種陣仗。

想喝杯咖啡，剛端起杯子就有人湊過來問加不加糖，給把活都干了。

陸念渾不自在，又不敢表出來，僵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口氣。

“習慣就好。”

白江與笑著喝口水，調侃道：“怎麼就不是重要人了？你決定了他們公司融資結果，跟財神爺比也不差什麼。還有比你更重要的嗎？把你供起來都不為過。”

陸念的臉忍不住紅了下。

“我只是打工的，最終決策權在霍總手上，我算什麼呀。這是真財神不在，才讓我耀武揚威。”

搖搖頭，有些尷尬。

了鼻子，小聲說：“那個，白特助……你，你不介意嗎？”

前期是他收集整理資料，一塊出個差主要負責人就換。

換位思考，很難心里暢快吧？

“嗯？”

白江與飛快明白了的意思，笑道：“你怕我覺得輔助你沒面子？還怕，我覺得你搶了我的位置？”

陸念用力點頭。

“傻，職場如戰場。所有人都在往前沖，你往后退只會被原地踩死。有機會往上爬，你還愧疚起來了？”

白江與看一眼，說：“陸念，你得心狠一點，功利一點。”

“可……人總要有原則的吧？”

手指劃拉著桌面，陸念小聲：“如果都不擇手段，豈不是了套？同事之間還有信任嗎？”

小鹿眼清澈堅定，帶著點執拗。

白江與深深看兩眼，忽然明白霍司州的安排。

這樣或許顯得很蠢，但某些時候，有堅守的蠢人勝過一萬個沒有底線的聰明人。

“希你能堅持自己的原則。”

沒再多說，白江與把話題轉了回來：“我跟霍總來香城有其他安排，帶你只是順便。琳達走了，書辦公室是我在管，你早點升職也是幫我分擔力。”

他開玩笑道：“我也是人，這麼多工作，霍總給的工資再高我也要跑路的。”

陸念跟著笑了起來。

說開后心里輕松許多，接下來工作更加認真。

*

直到夜里十一點多，陸念才聽到對面房門刷卡的聲音。

忙拉開門：“霍總，您有空嗎？”

霍司州姿拔，西裝外套搭在小臂上平靜看過來。

“我覺得RS最近三個月的數據不太對。”

陸念猶豫著小聲道：“他們公司前期明顯下狀態，甚至出現負盈利。三月前突然呈現上升趨勢，不符合常理……而且我調查過了，三月前他們權剛經歷變，最初創始人離職。我覺得……這里面應該、應該有問題……”

這番話，在他回來前已經在心底打了數遍腹稿。

陸念本來說得很流暢，對上男人的眼神不由逐漸磕磕絆絆。

是說得不對嗎？

還是說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心里沒底，說完后陸念不好意思地低頭，喏喏：“霍總，我畢竟沒經驗，之前都是紙上談兵。這些只是我的個人見解，您不同意的話就當我沒說……”

霍司州可是短短幾年，就將霍氏發展如今龐然大的商業天才。

他目毒辣，投資從沒失手過。

陸念覺得自己有點班門弄斧，忍不住就想退。

面不變，霍司州充斥著迫力的冰冷目落在臉上，問：“陸助理的意思是，放棄跟RS的合作？”

“不。”

陸念果斷搖頭。

心里發虛，還是認真道：“我看了RS的新項目，覺得很有發展前途。只是他們家報表有問題，咱們應該更慎重些……”

有種等老師批作業的張，手指無意識扣著房門，忐忑不已。

霍司州會覺得想法天真好笑嗎？

這樣的小菜鳥，又憑什麼斷定項目的未來呢？

果然還是太飄，不夠腳踏實地，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陸助理。”

冷沉的嗓音里似乎帶著點笑意，陸念抬頭。

黑眸中掠過贊賞淺笑，霍司州看著說：“這不是行的嗎？”

“做得不錯，從財務報表就能發現這麼多問題，我沒看錯人。”

他單手推開房門，淡淡道：“既然覺得有價值，就繼續調查。我很期待陸助理能做到什麼地步。”

陸念的心臟“砰砰”跳起來。

“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白特助。”

解開領帶，房門關上前男人瞥一眼，說：“陸助理，我等著給你辦慶功宴。”

有大朵大朵的煙花，在陸念的腦海中炸開。

臉頰激得漲紅，看著對面閉的房門，眼睛亮得出奇。

他說做得不錯誒！

他還說行的，要給辦慶功宴。

那可是霍司州！全亞洲最出的金融天才！霍氏總裁！商業鬼才！

他頭頂上每個稱號都金閃閃，堪稱最年輕的商業神話。

夸獎的話從他里說出來，含金量翻倍。

抑制不住心底的激，陸念角大大咧開，澎湃的心發酵，忍不住單手握拳，原地狠狠蹦跶兩下。

“陸念！”

揮著拳頭，笑容滿面地蹦起來：“加油！你可以！你行！”

對面的房門忽然拉開，男人把的蠢樣看個正著，眉梢挑起。

“啪嗒。”

腳落在地上的時候，陸念覺得自己人也死了。

“霍，霍霍霍總……”

尷尬得腳趾摳地，陸念臉頰滾燙：“我，我就是……”

到底為什麼要在房間門口發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