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曼二話不說,走上前又開始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唐小姐,我知道你在家,麻煩你開一下門,我們有事可以好好商量。”
唐笑笑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喬沫走的時候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大部分東西還都留在家里。
昨晚把喬沫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打包整理好,一時沒想到要如何理,所以現在還都放在喬沫住過的房間里。
氣歸氣,蕭旭現在畢竟還是喬沫的合法丈夫,他來要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唐笑笑從床上下來,披了件外套,就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蕭旭那張郁的臉,下長著一層青胡渣,眼睛下面也是一片烏青,看上去過得并不好。
唐笑笑靠在門上,幸災樂禍地說:“呦,蕭醫生,好久不見。”
“你現在怎麼變這個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我家搶劫的呢!”
蕭旭下意識了把臉,出一副赧的表,不好意思道:“我一下飛機就趕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回去換服。”
唐笑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剛一張口,就是明知故問:“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歐曼從唐笑笑的語氣里,聽出這是在故意為難蕭旭,搶先說道:“我們今天過來,是要把喬沫之前留在這里的東西帶走。”
唐笑笑把一,擋在門口,冷聲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歐曼話不多說,搖了搖拿在手里的手機,說:“我已經了搬家公司,他們馬上就到。”
唐笑笑立馬變了臉,連聲音都比之前高了幾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搶不?”
蕭旭見緒激,連忙出聲安:“唐小姐,你別誤會。”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沫沫已經不在了,留下的東西,就是我最后的一點念想。”
“我求求你,把它們給我好不好?”
從他的表中,唐笑笑看出了誠意和懇求,一想到喬沫走的那麼突然,心理就一陣難過。
紅著眼看向蕭旭,接下來的話,句句都是在替喬沫打抱不平。
“蕭旭,你知道沫沫在你們蕭家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你知道你們蕭家,是怎麼欺負的嗎?”
“你知道被趕出家門后,無家可歸的樣子,有多慘嗎?”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連問都不問,就直接跟提出離婚。”
“沫沫聽蕭晴說,你有喜歡的人,怕耽誤你抱得人歸,一點過分的要求都沒提,直接就答應跟你辦離婚手續。”
“還把你母親留下的,當寶貝一樣,每天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想著找機會趕還給你。”
“做了那麼多,不就是覺得你是個好人,你曾經幫過,不好意思讓你為難,才把所有的苦埋在心里。”
唐笑笑在說話時,不小心被口水嗆了一下,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等平復好心后,緩緩吐出最后一句話。
“蕭旭,你哪怕心疼過一次,都不會這麼晚才知道,沫沫就是你老婆的事實。”
之前也聽喬沫說過,喬沫跟老公從結婚后就沒見過面,所以記不太清蕭旭的長相。
蕭旭又一直以蕭哲彥的份,出現在們面前,所以約能猜到,這中間的誤會到底是什麼。
喬沫上學時喬羽,在們重逢后,才知道改了名字。
兩人都沒有說過自己的真名,所以才會有了如此荒謬的誤會。
唐笑笑剛才說的那些話,如同一張無形的黑網,把蕭旭籠罩在其中,讓他如墜深淵,心痛到無法呼吸。
歐曼見他表不對勁,急忙擋在兩人中間,用談判的語氣說:“唐小姐,你說個條件,到底要我們怎樣?才可以把東西拿出來。”
唐笑笑心想,無權替喬沫決定,到底該如何懲罰蕭旭,但還是氣不過的提出要求。
“東西就在房間里,你們想拿走,也不是不可以。”
蕭旭聽到說可以,立馬抬起頭,雙眼發亮的問:“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他剛邁開,就聽到唐笑笑在說:“但我有一個要求,沫沫的東西,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
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蕭旭一個人,把所有東西都搬下樓。
唐笑笑昨晚打包了十幾個紙箱,他一個人搬,累不死也能層皮。
蕭旭沒有一的猶豫,把袖子往上一擼,語氣堅定地說了聲:“好的,沒問題。”
唐笑笑側讓出一條路,指著最里面的房間,說:“沫沫的東西我都已經打包好了,你就只負責搬就行。”
蕭旭腳步飛快的來到門前,突然停住,深吸一口氣才緩緩把門打開。
地上規整的擺放著十幾個箱子,有時候搬家就是這樣,平時不覺得東西多,一旦整理起來,就會發現本裝不完。
其中一個箱子,還沒來得及封口,蕭旭一眼就看到,里面裝著的是什麼。
小孩的,還有鞋子,還有一些他說不上名字來的小玩意兒,不過基本都是孩子的東西。
每一樣,都直擊他的靈魂深。
服是的,看來喬沫是想要個兒。
蕭旭也喜歡兒,甚至還幻想過,如果喬沫愿意跟他在一起,以后會把的孩子視如己出。
后來他又對這份產生了質疑,覺他對喬沫只是一時的沖,如果能分開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會慢慢淡去。
一直到喬沫去世,他才發現,忘不掉,本就忘不掉。
有些人,一旦住進了心里,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除非他死,才會讓這段徹底忘。
“還不手,是等著誰來幫忙嗎?”唐笑笑在他耳邊出聲提醒。
思緒回籠,蕭旭了,說:“不好意思,我這就搬。”
他搬起箱子,就朝電梯門口走去。
唐笑笑見他如此輕松,又開始心生不滿,立馬提出一個看似過分的要求。
“蕭旭。”喊住他,說:“我應該沒有說過,你可以坐電梯下去吧?”
歐曼實在聽不下去了,轉過頭,滿臉不悅地問:“唐小姐是什麼意思?不坐電梯,難道是要他走下去嗎?”
唐笑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正抱著箱子的男人,意味不明的反問:
“蕭醫生,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