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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生（二合一） 有人能被時間打磨得耀……
五一假期共五天, 偉大的江雨濃江博士，放假第一天就去加班了。
原本沉澈安排的是假期第一天就回北安，但江雨濃說3號一早回去就行, 對此沉澈不理解，假期那麽多呢, 為什麽要把時間安排這麽呢？
“為什麽啊？”
“因為我前兩天要加班。”
“？？？？？？？？”
他趕慢趕，把自己的工作趕驢一樣往前攆，為的就是把前兩天空出來。
現在好了, 他特意空出來的二人世界就此泡湯。所以假期第一天的早上, 在送走江雨濃後，沉澈像個妻石一樣，在門口站了好久好久, 才決定向自己的妻子學習——
回公司加班……
兩人都是作息規律又自律的人, 去北安的行李提前就收拾好了，沉澈甚至還心搭配了裝。
3號當天, 兩人從華川出發, 前往北安。
探視李子豪的時間約在了下午兩點，兩人到了華川後，簡單吃過午飯就過去了，因為需要提前半小時到, 辦理各種手續。
所有手續辦理完,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沉澈牽著江雨濃的手前往會見室。
到了門口, 江雨濃駐足了腳, 他擡頭看向沉澈，商量的語氣問：“沉澈，能讓我自己去嗎？”
沉澈沒有思考, 他尊重的想法，點頭道：“好。”然後擡手了一下江雨濃的頭，略微彎腰：“有事我，我就在這裏。”
“嗯。”江雨濃點頭。
說完，兩人松開手，沉澈留在了原地，江雨濃轉，往會見室裏走。
進去後，江雨濃打量了一圈。
不想讓沉澈一起來，是不想讓他接這些。
這裏原本就是他一輩子都不會來的地方，江雨濃也不想沉澈因為自己的原因，進來這裏，了解這裏。
畢竟，不是什麽好地方。
但并不知道，這個很小的房間，沉澈在李子豪關押的第一天就已經來過了。
困難的道路，他其實早就已經為提前趟好了。
在椅子上坐了沒多久，李子豪就從對面矮小厚重的鐵門裏出來了。
江雨濃看著他，頭發被剃了寸頭，皮暗沉糙，人也瘦了許多，兩側臉頰凹陷得厲害。上穿著統一的藍白條紋服，手腕上一副鐐銬，在工作人員的鉗制下，一步步緩慢坐到椅子上。
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沒有想到。
在看見江雨濃的那一刻，李子豪角微扯，笑了。
他坐下，昂著下。
監獄生活改變了他的外貌，但卻并沒有磨去他渾的戾氣和勁兒。
上次沉澈走了之後，他害怕了許久，只因為沉澈最後那句讓自己下地獄的話。
李子豪不知道沉澈到底多有錢有勢，但很清楚的是，他那樣的人拿自己這樣人的生死，簡直易如反掌。所以那天之後的很多個日夜，他都在惶恐中度過。
他不敢睡，每分每秒都活在沉澈那句話的影中。
但後來的某一天，他在外面活的時候，擡頭看著湛藍天空上的白雲，看著刺眼的，突然想通了。
爸媽也一定知道了沉澈要讓自己下地獄的消息，所以他們一定在想辦法，不然怎麽會這麽久都不來看自己呢？
他們一定是想等到事辦了，等到自己可以減刑了，再來看自己，跟自己說好消息。
所以那天之後，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子，又變回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目中無人的李子豪。
他蔑視著江雨濃，“是你啊江雨濃，我還以為是爸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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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濃看著他，語氣沒有起伏，“他們不會來看你了。”
“放屁，”這話李子豪自然不信，他瞇著眼，篤定道，“他們從小到大最疼的就是我了，在這忽悠我。”
“疼你？”江雨濃挑眉，“李子豪，他們如果真的疼你，就會讓你去上學，去讀書。會讓你走明磊落的道路，讓你有燦爛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垂眼，沖著李子豪手上的鐐銬擡擡下，不屑道，“把你送進監獄。”
“你踏馬懂什麽江雨濃！”李子豪吼道，“你個從小被扔出去的野孩子，懂什麽是疼人，什麽是人嗎？”
如果要說李子豪的一個優點，那就是護短。
他可以罵江淑嫻，可以罵李建山，可以對他們百般不好，但是其他人不行。
包括江雨濃。
可如果往深了想，他這樣做，與其說是護短，不如說是害怕。
他護著江淑嫻和李建山，無非就是害怕他們不在了，就沒有人養著自己了。
所以說他護短，不如說他自私。
多巧，親姐弟，這一點既像，但又不一樣。
李子豪還在繼續喊，像是喊給江雨濃聽，又像是喊給自己聽。
“爸媽就是要養著我，什麽都不讓我幹！怎麽著，羨慕我啊？羨慕我直說啊江雨濃，拐什麽彎兒繞什麽道兒啊？”
“呵，”江雨濃冷笑，緒仍舊淡漠，“果然廢一個。”
“江雨濃你踏馬說什麽呢！”李子豪被江雨濃激怒了，整個人子沖向前，但被椅子和手銬束縛著，什麽都做不了。
他因為憤怒，額頭青筋明顯，眉心也擰一團，可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罵下去。
幾秒後，他倏地洩氣，整個人肩膀往下沉了一大截，然後緩慢靠回椅背，又恢複了往日目中無人的姿態。
他笑，整個人看上去沉可怖，“江雨濃，你那個高中起就相好的，沉澈，是吧？”
江雨濃聞言神猛地嚴肅，眉梢擡了擡，睫抖，“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李子豪笑，“你高中搞破/鞋，你以為，你是怎麽順利高考的？”
“什麽意思？”江雨濃蹙眉問。
見自己功拿了江雨濃，李子豪立馬換了副上位者的姿態。
他調整坐姿，耷拉著眼皮，不屑道：“要不說，還是你會呢江雨濃。憑著這張臉還有你這個段，勾引了那麽厲害的一個人。”
“那年5月，我忘了哪天了，反正差不多月底吧。他帶了一堆人來家裏，哎呦那個架勢呀，現在想都覺得有牌面，”李子豪咂咂，繼續說，“他呢，給了家裏一大筆錢，不許媽媽再去找你。”
“今年，錢花完了。那紙醉金迷的生活過慣了，我可過不了苦日子啊。于是呢，就拐了個生，讓假裝我朋友，以結婚為幌子，讓媽找你要錢。”
“本來想著這麽多年了，而且還是高中時的，男人嘛，能長多久？你倆別說複合了，聯系估計都沒有了，”說到這裏，李子豪突然笑了，“但是結果你猜怎麽著？媽媽又上他了哈哈哈哈，你說巧不巧江雨濃？是不是緣分？老天都看不下去我過苦日子啊，哈哈哈哈。”
“然後呢，你那個財大氣的傻男人，誒！又給了家裏一筆錢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了近一分鐘，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整張臉通紅才停下，又說：“江雨濃，你以為自己多厲害呢？還真以為是靠自己擺了那個家啊？是你男人花錢砸出來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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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濃一不地坐在原地，眼睛甚至都沒有眨一下。
當年江淑嫻大鬧學校和賓館以後，江雨濃做好了跟長久對峙、永遠鬥爭下去的準備。甚至想好了要如何做，才能保證自己可以順利高考。
做足了萬全的準備，但是第二天沒有來，第三天也沒有，第四第五第六天都沒有……
一個月沒有，兩個月沒有，甚至高考結束，都沒有再來過。
那時候江雨濃回想當初，再想到對董玉娟說的那句：“行，你喜歡是吧，喜歡閨這種賠錢貨是吧，那給你了，我不得沒生呢！”，就以為江淑嫻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嫌自己丟了李家的人，所以才不管自己。
原來，不是。
江淑嫻從來都沒有打算放過。
所以那一年，自己保全了沉澈的同時，他也保全了自己。
在萌生的年紀，在還不懂什麽是的年紀。
只有18歲的江雨濃和沉澈，用盡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為對方撐起了一片天。
這片天空并不寬曠，但足夠澄淨。
所以盡管兩人的做法都不完，但卻足夠用力。
江雨濃在思索，李子豪卻以為自己的這些話足以讓跟沉澈決裂。
畢竟，是那樣要強的江雨濃，怎麽能接別人用錢收買自己的父母呢？又怎麽會在知道這些事後，還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跟沉澈繼續在一起呢？
所以在看到這副神後，李子豪滿足了，開心了。
“怎麽著，沒想到吧？”他半擡著頭，拿鼻孔看江雨濃，不屑道，“江雨濃你也不過如此，整天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死樣子，到頭來不還是靠男人解決本問題？”
他再次俯往前，挑著眉得意道：“沒有他，你早就不知道被折磨什麽樣了。”
看著近乎魔的李子豪，江雨濃嗤之以鼻。
人和人是不同的。
有人能被時間打磨得耀眼閃爍，有人卻在時間裏逐漸墮落。
知道李子豪的心思和想法，知道他想通過這些真相，通過這些沉澈瞞著自己的事，讓自己跟他決裂，失去所有。
但，他太不了解自己了。
李子豪、江淑嫻、李建山，
他們都太不了解自己了。
冷淡看著李子豪，過了許久，突兀地冒出一句，“李子豪，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你口中那麽疼你的爸爸媽媽，一點活兒都不舍得讓你做的爸爸媽媽，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你？”
李子豪靠回椅子，堅定地說：“指定在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唄。”
“呵，”江雨濃扯扯角，“今天是我第一次來看你，也是最後一次——”
“無所謂江雨濃，老子不屑你來看，”李子豪昂著下，不知道這樣的他，從哪裏來的自信，挑釁一般盯著江雨濃，“等我出去，照樣過好日子。”
“我話還沒有說完，”江雨濃用最淡的緒，說了最狠的話，“再也沒有人來看你了，李子豪，因為疼你你的父母，死了。”
李子豪聞言愣神，隨後斂了狂傲，皺著眉大聲罵道：“江雨濃你踏馬說什麽呢？”
“你被抓的那天，他們接到了通知，”江雨濃說到這裏終于有了緒，笑了，輕聲嘲諷道，“就像你說的，因為太疼你了，太著急了，高速上超速行駛，連車帶人翻下了山，死無全。”
“不可能！”李子豪紅了臉，弓著子向前，仿佛一只要極力掙牢籠鎖鏈的兇，“不可能江雨濃你踏馬騙老子！老子才不信呢！！！”
“你信不信，我就是來通知你的，”江雨濃語氣還是那樣淡，四兩撥千斤，“李子豪，在這個世界上，你只剩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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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笑，那極淡的瞳孔再次出現巨蟒凝視。
“不管是死還是活，你都只剩你自己了。”
“如果表現好，死緩變無期，又或者減刑，但出了監獄，你也找不到我。”
“你知道的，我能做到。”
說到這裏，江雨濃上半也往前靠，語氣輕飄飄的，但說出口的話又有千斤重。
“換句話說，你口中那樣厲害的沉澈，能做到。”
江雨濃沒給李子豪再說話的機會，說完起走了，獨留下李子豪一個人在後面怒吼，然後被看管人員暴力制止按住後，拽著他起，鉗著他的兩個肩膀用力往下，強制帶走了。
最初，他的怒吼聲很大。
但隨著江雨濃往外走，聲音逐漸變弱。
等到走到沉澈面前，聲音徹底消失。
“走吧，”沉澈笑著去牽的手，嗓音溫，“晚上想吃什麽？”
江雨濃深深看了他一眼，很清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依著他回答，“都行。”
“那先回酒店休息一會兒，想吃什麽，晚上再出去吃。”
“好。”
兩人牽著手往外走，上車後，江雨濃跟沉澈說有話要說，沉澈了然，讓司機在外面稍等。
他約知道江雨濃要說什麽，但沒有主開口，安靜聽江雨濃先說完。
“為什麽要給他們錢？”江雨濃問得很平靜，沒有一生氣的態度。
“因為他們想要的，恰巧是我富餘的，”沉澈語氣也很平靜，“江雨濃，上學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就不怕他們賴上你？就不怕他們的像無底？”江雨濃皺眉，但語氣仍算不上重，只是充滿無奈，“沉澈，錢不是你這樣花的。”
“怎麽不是？錢不就是用來換取想要的東西嗎？不就是這麽簡單？”沉澈往前探，一手握著江雨濃的手，一手著的頭，“江雨濃，我想你過得好，不想他們再糾纏你，所以我拿一點錢換他們的不打擾，這很值。”
“一點？”江雨濃眉頭皺得更深，“多大的一點，能讓那樣的一家揮霍八年？”
沉澈著的手背，哄著說：“我有底線的。”
“你的底線就是八年後再給一次？”江雨濃聲線稍提高，“沉澈，你給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我們兩個會是什麽結局？”
“我想過啊！”沉澈擡擡眉骨，懶著嗓子，理直氣壯又帶了點撒道，“你要是問，我就說提前給的彩禮。”
“誰家彩禮給這麽多！？”江雨濃無語。
“我家啊！”沉澈說，“而且還不止呢。”
“……”
江雨濃瞪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知道沉澈故意逗，不想讓生氣。
後排中央扶手收不起來，沉澈只好極力向前。
他左手牽著江雨濃的，右手捧著的臉，大拇指一下下輕地蹭著，滿眼繾綣，收了剛剛的賴皮，像哄孩子一樣溫。
“江雨濃，錢這種東西，賺不完也花不完的，是外。有就用力，沒有就輕點，不然死了可帶不走，”他認真地說，“我不告訴你，是不想給你力，也不想給你負擔。但我從來都不怕被你知道，因為我太懂你了，所以很清楚，這件事不足以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阻礙，甚至都無法為我和你吵架的理由。”
“也正因為如此，不管是當年還是前不久，給錢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猶豫過，給之後也沒有後悔過。”
沉澈又了子，低沉著嗓音。
“因為我的第一筆錢換了你八年安穩的生活，第二筆錢又換了你幾個月安穩的日子，真的特別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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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靠近江雨濃，調皮又得意，“再說了，前段時間我又把他們所有的資産都收了，還小賺了一筆呢。”
“騙人，”江雨濃瞪他，“他們能有多資産。”
“吼！”沉澈揚眉，“你可不要小巧人，他們八年前買的那大房子，翻了好幾倍呢！”
江雨濃知道他在寬自己，就算那家人真的買了房子，買了大房子，但慶谷區的房子，又怎麽可能讓他賺回來。
沉澈見江雨濃不再說話，雙手捧著的臉，親了一下，然後抵著的額頭，像說悄悄話一樣輕語，“江雨濃，這是很小很小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或者你覺得虧欠，那以後罵我兩句唄。”
江雨濃：“我哪有罵你？”
沉澈：“怎麽沒有，天天嫌棄我。”
江雨濃：“誰嫌棄你了？”
沉澈：“現在不就是？”
“……”
兩人抵著頭廝磨了許久，江雨濃輕籲一口氣後，擡起頭看著沉澈，特別特別認真地說：“沉澈，雖然我確實特別想罵你，但更想謝謝你。”
對于錢，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它在每個人心中和生活中的比重就不同。
有人覺得它能換換人換所有，有人覺得它也只配換換人換所有。
江雨濃從來都不覺得橫亙在和沉澈之間的是錢。
曾經猶豫的是思想差距和階級差距，是兩家人三觀的差距，是兩個家庭的階級。
他們看似是天上地下的區別，但又止只是天上地下那麽簡單。
如果沉澈出生在一個暴發戶的家庭中，縱然同樣有錢，但江雨濃不會有這麽多顧慮。
可他出生在那樣一個幹淨幸福的家庭中，而自己又生活在那樣一團黏糊糊的污泥中。
這才是真正在乎的。
剛剛在那個小屋子裏，在知道自己這八年的安穩日子，是沉澈拿錢換來的時候，江雨濃震驚、詫異。
但，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沉澈拿外，換了那八年。
那八年不只是時間和安穩這麽簡單，是長了、沉澱了。是學會了出去看風景，是不再埋頭只理自己眼前那些爛事。
懂了與人相可以不用僞裝，明白了別人的同時，更重要的，是要多自己。
金錢會模糊誼，但也可以模糊時間的距離。
所以如果沒有那八年，不會跟沉澈和好，哪怕遇到了。
被那樣的家庭、折磨八年，不知道自己會在何，又為了什麽樣的人。
這些，沉澈當然也知道，所以他明白江雨濃在謝什麽。
他挑眉，故意賤賤地說，“又口頭謝？江雨濃你從上學到現在謝過我那麽多次，每次謝我都是口頭表達，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認真的，”江雨濃無視他的無理取鬧，說，“真的謝謝你沉澈，很多。”
沉澈抿，也不再玩鬧，挑著好看的左眉，又親了江雨濃一下，同樣認真地點頭道：“行，我收下。”
司機回到車上，車輛駛離出發。
江雨濃看著窗外，看著汽車穿過一層又一層鐵門，一面又一面高牆，最終駛向寬闊大道。
那些從前包裹著的鐵壁銅牆，那些從前覺得自己永遠無法越過的東西，在這一刻，徹底被甩在了後。
它們一點點變小，最終消失在視野中。
心中的結可以解開，但它存在過的痕跡無法磨滅。
從前的江雨濃想擺，想沖破。
但現在發現，那些東西就在那裏。
遇見過的人，發生過的事不會消失。
年的影無法除，但可以帶著它走下去，活下去。
徹底剝離了那層鱗，無論的的。
不再是從前的江雨濃，
重生了，自由了，離苦海了。
會握住林雪淺的手、董玉娟的手、沉澈的手，
會握著他們的手好好活下去。
不會再跟自己說堅持，不會再在窗前看著月亮，跟自己保證未來的日子，
因為未來的每一天，都會更好。
這裏不會再來，
而過往種種，那些坎坎，也不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