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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角落，“厲總，我住的小區比不上琳瑯灣，但，也有監控的。”
厲寒年頓了下，很隨意道，“只要我想，它可以沒有監控，或者剛好監控壞了。”
“不是！厲總，您這太過分了，紅酒明明是您故意摔碎的。”
季煙訕訕地指了指地上的酒漬，“我看得一清二楚，況且，您要索賠我也沒辦法償還。”
厲寒年注視片刻，就徑自往樓上走，半晌，他見季煙還在原地，淡聲說：“不請我上去坐坐？”
季煙沒懂他的意思，也沒。
“我和閨合租，不方便帶異回去，要不還是算了吧，厲總想坐，我知道前面有家咖啡廳，還不錯。”
“半夜喝咖啡，季總監是想讓我失眠？”厲寒年頭也不回往上走，沒有商量的余地，“還不跟上。”
季煙只好著頭皮跟在他后面，準地來到家門口，心不甘不愿地掏出鑰匙開門。
喬西不在。
吸了口氣，“厲總，請進，家里沒男士拖鞋，您將就下，只穿子吧。”
厲寒年沒理，昂貴的高定皮鞋不離腳，徑自了窄小的客廳。
季煙見他如無人之境，隨意又閑適，忍不住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厲寒年是真的很討人厭，進人家家里不換鞋就算了，還不戴鞋套！
“季總監，我了。”厲寒年嫌棄地打量一下沙發，施恩般坐下往后靠，看也不看季煙就吩咐。
季煙大方將冰箱打開，“如您所見，我家里沒食材。拜厲總經營得當所賜，我每天要加班到九點才回來。”
所以要麼是在外面隨便對付一頓，要麼就是回來了，喬西給做荷包蛋泡面，綠葉菜等新鮮食材，沒有！
厲寒年拿出手機點了點，“稍后會有人送來，季總監可以先換個服，然后再做飯，我先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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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很想問他為什麼不會琳瑯灣一號，別墅里的沙發不夠他躺？奢侈松的床不夠他睡？
要來這個老破小出租房，躺在一米五的小沙發上休息。
季煙回頭看了眼，男人一米九幾的材橫陳在小沙發上，膝蓋以下部位都是懸空，肯定睡不踏實。
也虧厲寒年這種養尊優的男人能忍！
季煙回屋換了睡，出來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問他：“厲昕昕母倆說的丑聞，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還沒睡著，頓了下，很隨意地回答，“我以為是你做的。”
“不是。”
季煙頭疼。
站在廚房淘米，“我打算厲庭琛和季蘇蘇婚禮上，把丑聞公布的，沒想到……”
說到一半季煙才發現，自己不打自招了，趕咬了咬舌頭改口。
“我的意思是，新聞上公布的照片，都不是我找人拍的那些！還有人在背后運作這些事！”
厲寒年沒再回復，季煙回頭看了看，男人抱著手躺在小沙發上，呼吸平穩，已然睡。
松了口氣。
厲寒年睡著也好，免得說多錯多。
季煙專心做飯。
厲寒年睫修長，比人還的眼目睜開一條隙，看了看廚房方向。
骨節分明的大手探過去，將季煙的手機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