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死士這等份特殊的人,是必然不可能在府衙里留下文書或者是戶籍的。
否則的話,輕易能夠讓人查到了此人的份戶籍,還如何能夠稱之為死士?
可這些事,不是魏家,整個大梁朝堂上所有豢養死士之人,都是這麼做的。
若都要拿來向他問罪,他還活不活了?
“強詞奪理!”刑部尚書怒罵道:“你隨便找了個人來頂罪,便想要將這等臟水潑到已經死了的人的上,梁大人,你就是這麼掌管大理寺的嗎?”
梁皓冷笑,他等的就是他這番話。
他自袖中翻出來了一枚令牌。
那令牌一出,整個朝上都安靜了。
“如何,此可能證明對方的份?”
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樣后,刑部尚書的臉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魏昌宏的方向。
事發展到了這一步,已不是他所能夠解決的了。
這東西……乃是京畿營的將士令牌!
誰都知道,京畿營歸屬于魏家一派,而重要的京畿營將士,幾乎都是魏家的人。
梁皓掏出這東西來,不只是能夠證實那死士的份,甚至……可以將整件事,與京畿營掛鉤。
方運神難看至極。
京畿營的令牌,都是朝中特制的,其上有著特殊的徽記,且還用了廷中獨有的材料。
這東西外邊造不出來,也做不得假。
大梁朝堂之上,俱都是準許臣子不必下跪的。
但在證據確鑿的況下,方運想要洗清嫌疑,便不得不跪。
方運沉聲道:“啟稟圣上,京畿營中,確實有將士曾丟失了一枚令牌,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但京畿營中的將士,與魏家無關,更不可能為魏家的死士!請皇上明察。”
可無論如何,令牌丟失還沒有上報,這就是方運失職所在。
此事他辯無可辯,只能認錯。
軍中令牌涉及到了行軍的方方面面,唯有級別較高的將士,才能配備了令牌,而令牌在重要況下,所代表的就是軍令。
失軍令,按律令來說,是得要嚴懲的。
京畿營不比朝中,整個軍營里的將領幾乎都是魏家的人,徐京何在這樣的況下,居然仍舊奪得了軍令。
那在今日這件事上,他便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先機。
施元夕輕抬眸,就能看到魏昌宏那種沉難看的面孔。
京畿營,究竟發生了何事?才導致魏家被人拿住了把柄不說,還失了這麼重要的軍令?
“京畿營的將士,令牌日日不得離。”魏昌宏抬眼,看向了方運:“若想要知道是誰失了令牌,直接查探便可。”
“無論如何,失令牌乃是重罪,今日梁大人若查出了此人,大可稟明圣上,將其直接死。”
朝上倏地安靜了下來。
許多員均是忍耐不住,看向了那魏昌宏。
他那雙眼眸,如同荒漠上的野狼一樣,殘暴冷,不帶半點的人。
對旁人是如此,對自己人也是一樣。
很明顯,魏昌宏并不打算幫著底下犯錯的人,來攬下這麼重的罪責。
在他的手底下,犯下這般低級失誤的人,便要為了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丟失了令牌的人,今日就算是方運邊的親信,他也照樣會殺。
誰讓對方如此愚鈍,為軍中將領,卻連一塊令牌都護不住?
朝中員,不論是不是魏家一派的,在此刻都深覺窒息。
方運的臉變了又變,他幾次想要開口求,卻都被魏昌宏的目勸退。
別忘了他們是依靠著誰走到了今日的。
方運靜了靜,最后只能閉上了雙目。
這便是默認了魏昌宏的話。
“只是梁大人需得要記住了。”魏昌宏那雙狠的眸,轉向了梁皓:“東西是京畿營的將士丟了,和我兒并無關系。”
“京畿營是圣上的京畿營,而不是魏家的私兵。”魏昌宏沖著上首的小皇帝輕拱手道:“魏家之人,絕不敢有半點不臣之心。”
施元夕輕抬眸,面上沒什麼太多的表。
這話誰都能說得,偏就他魏昌宏這麼說,只會讓人覺得萬分惡心。
魏昌宏的氣勢人,令得這朝中的氣氛,一度接近冷凝。
而就在此時,從這件事暴出來,便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徐京何,緩步出列。
他在魏昌宏那迫人的視線中,緩聲道:“啟稟皇上,京畿營令牌雖是從那死士的上搜出來的,卻并非是他的東西。”
徐京何抬頭,那雙幽沉卻沒什麼緒的眼眸,直直地與魏昌宏對視:“此,乃是魏青行所有。”
“魏青行沒死之前,也只是文臣,按理而言,他手中不該持有此。”
徐京何說到了此,微妙地停頓了片刻,隨后抬眸掃了那方運一眼:“但他不持有令牌,且還以京畿營之名,行賣鬻爵之事。”
在場的員聞言,皆是變了臉。
更有王瑞平等人反應過來,知曉了他這番話背后所代表的深意后,當下打了一個寒。
這魏家,哪里只是一個賣鬻爵那麼簡單!
這麼看來,魏青行此前不是將那些投靠了魏家的人,弄到了國子監中,且還在往京畿營中安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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