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豪賭，注定是會敗的。

南綃不在霍寒霖的心里，所以就算再好也不會讓他多看一眼。

而月蕊是他心尖上的人，即使他知道惡事做盡，卻也依舊維護于。

南綃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整個人看上去倒是放松了不。

“祈念，我回趟我媽那里，這次的事謝謝你了。”

這樣看上去釋懷的樣子，還是讓祈念擔心的。

但祈念終究也沒說什麼。

二人離開咖啡廳后，分別走向相反的方向。

南家。

沒有了南凱的威利，莫瑤的日子倒是過得悠閑自在一些。

侍弄的那些花花草草，好像長得越發好了。

客廳里還掛上了一些畫，南綃看得出來，那些畫都是莫瑤自己畫的。

莫瑤以前就喜歡畫畫，風景山水，也是最拿得出手的，但之前南凱并不喜歡，甚至罵不務正業，還將珍藏的一些作品都撕掉了。

后來很多年，南綃都不曾見再畫過。

現在客廳里的這些，倒是給人一種心開闊的覺。

南綃在樓下沒有看到莫瑤，便向樓上走去。

在的臥室門前，南綃停下腳步。

莫瑤又在收拾過去的那些舊件。

大到相冊影集，小到一針一線，時常就會拿出來看一看，整理一下。

“綃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等我馬上收拾完。”

莫瑤抬眼間看到南綃，不嚇了一跳，但隨后便是一臉喜悅的樣子。

這一生，到最后也只剩下這個心的兒。

南綃笑笑，倚靠在門邊，半開著玩笑開口。

“媽，你又在看這些，是怕別人來不？”

說著，走了進去。

整張床上，地面上都擺滿了東西，南綃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踩到，而毀了母親的回憶。

莫瑤笑了笑。

“年紀大了，便越發懷念以前的時候。”

是這樣說著，手上也整理著兩件小服。

南綃自然是認識的。

莫瑤也曾跟說過，那是一歲生日時，莫瑤特意給織的小服，很有紀念意義。

南綃早就習慣了，也不驚訝，隨手翻開了手邊的一本相冊。

那本相冊里，記錄的大多都是南綃的小時候，偶爾會有年輕的莫瑤出鏡，但并未有一張南凱的照片。

南綃記得莫瑤說過，出生時，南凱就不在莫瑤邊，后來得知生了個兒，更是對莫瑤母搭不理。

“如果我是男孩兒就好了，媽這些年的日子也就會好過一些。”

南綃并不難過，這樣的話也常說，只是說的是事實而已。

莫瑤突然停下手里的作，不笑了笑。

“當初生你時，在醫院還鬧出一場烏龍。”

這件事，時間久遠，莫瑤都快差點忘記了。

南綃愣了一下。

“什麼烏龍？”

“當初生你的時候，以為是個男孩兒被人調包了，所以我在醫院里大鬧了一場呢。”

再次提起，莫瑤也只當一句玩笑話。

“為什麼？媽，當時就可以檢測男孩兒孩兒了嗎？”

南綃來了興致，拄著下認真的繼續追問。

莫瑤則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只是生孩子時，聽到護士提了一是男孩兒，那時你爸……南綃又一門心思的想要男孩兒，我就認為我生下的是男孩兒。”

莫瑤停頓了一下后，又繼續說了下去。

“誰知道當他們將你抱給我時，我卻發現是孩兒，一時有些接不了，便大鬧醫院了。”

南綃聽著也不笑了起來。

完全沒想到一向溫的母親，還會有那樣大鬧的時候。

“其實啊，就是當時生完你激素不平衡，不然也不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

“可是，媽，你就真的沒想過，可能真的是有人想要男孩兒跟你換了呢？”

南綃開起了玩笑，心也好了許多。

“你以為我沒去問，但當時那家醫院，那一天只有我一個人生產，就是說只有一個新生兒，去哪里換？”

莫瑤將這些東西收好，又重新放回到柜子里。

“好了，下樓，媽給你做些好吃的。”

南綃點頭，起向樓下走去。

至于所說的醫院之事，們都只是當過去的一個笑話罷了。

莫瑤詢問了南綃的狀況。

“自從知道你懷孕，我跟你婆婆提過，想去照顧你，可是被拒絕了。”

莫瑤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當年生下南綃后，吃了很多苦，以至后來都再也不能生孩子，吃過的苦，不想讓南綃再說一遍。

“當然不允許了，霍家的孩子，他們當寶貝一樣，怎麼會允許別人摻和？不過，媽你放心，我一切都好，不用惦記。”

南綃今天的心確實不錯，所以也會給人一種很幸福的覺。

就只是這樣簡單的開心，騙過了莫瑤。

“那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媽就放心了。”

這句話，莫瑤從小說到大，只是不知道，南綃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

離開南家。

南綃準備回去的時候，在的車前看到了一個人。

“河川？你怎麼在這里？”

南綃有些意外，忙走過去。

只是在看到江河川一直都站在的車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直在等我？祈念這個八婆又給你打電話了？”

南綃問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江河川卻笑了起來。

和從前一樣，他笑起來如，給人一種溫暖的覺。

“知道你和伯母許久未見，不敢打擾你們，就在這里等著。”

他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但哪怕只是看到的車，也覺得這種等待是值得的。

“確實是跟我媽聊了許久，不遠有個咖啡廳，我們去坐坐？”

南綃難得的主邀約，江河川自然喜不自勝。

“聽祈念說了你最近的況，也在網上看到了那些新聞，但怕給你添麻煩，也沒有給你打個電話。”

寧靜的咖啡廳里，江河川的自責尤為顯眼，那張帥氣的臉上都好似在寫著對不起南綃一樣。

南綃被他的樣子逗笑了。

“都是一些小事，祈念也一直在幫我理，不過我們之間，沒有添麻煩這一說。”

將江河川視為朋友，視為兄長，自然是可以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