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熬的。”姜沅隨口編了個瞎話。

聞昊自然不會相信，又不是沒有熬過夜，他還沒見過有誰熬夜能把眼睛熬瞎了的。

姜沅可能沒那麼嚴重，但給他的覺也差不多了。

“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很興趣，不過我媽要是知道了，你這個工作應該也保不住了。”

姜沅怔了怔，連忙開口，“別告訴行嗎？我告訴你吧，幾年前家里著火，眼睛了傷，前段時間才重見明。

醫生說要好好修養，不能用眼過度，算下來可不就是熬夜熬的。”

這段時間又是跟他打游戲，又是熬夜的，作息都了，變現在這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聞昊目閃了閃，沒有接話。

過了會兒，他才開口，“你怎麼不早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要是說了，你們把我辭退了怎麼辦？”

“還真是掉錢眼了。”聞昊嗤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先休息吧。”

姜沅下了床，憑借著模糊的視線走出臥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昨晚沒睡好，現在確實有點困了。

可是一躺下，腦海里又浮現出七八糟的念頭，尤其是陸晟說的那些。

先前還總疑，作為敵，林娜跟卻相的那麼融洽，甚至還多次幫。

現在算是明白了，哪有什麼敵，不過都是棋子而已。

陸晟一直在國外留學，他怎麼能查到這些事？

這里面，多半有林清然的功勞。

想著想著，終于頂不住困意睡著了。

陸晟從醫院回去后，又單獨找了林娜。

這些消息，的確是林清然查到的，陸晟不確定真假，所以來找林娜證實一番。

林娜看到那些資料，臉煞白。

錯愕地看向陸晟，“這些哪來的？”

陸晟目不轉睛的看著，將的反應盡收眼底，轉而笑道，“不管哪里來的，只要是真的就夠了。”

林娜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但同時，陸晟也十分震驚，十年前的事，陸席城十年前就開始在下棋了？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林娜跟陸南在一起，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竟然值得他這樣算計。

林娜默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些東西一旦曝，幾乎可以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了。

陸晟說，“你不用太張，這些我還沒告訴陸南，他不知道。”

說著，他又話音一轉，“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干出什麼事來。”

林娜驀地抬起頭，“所以，你找到想要干什麼？”

“也不想干什麼，就是好奇而已，你接近陸南的目的是什麼？”

林娜避開他的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還能有什麼目的，當然是為了地位錢財，難道為了嗎”

“這個時候了，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林娜笑了一下，“我說的就是實話，你查的這些資料的確是真的，所以你也看到了，我的世如此，往上爬不是很正常嗎？”

“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雖然是有人資助我，可我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遇到陸南也只是巧合，剛好他的份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接近他有錯嗎？”

林娜目灼灼地注視著他，“難道，非要別人指使，我才會去做？還是說，你就是想讓我說是被人指使的，事實如何并不重要？”

陸晟角的笑僵住，倒是沒想到林娜會否認。

否認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能查到的就這些，資助林娜的人，目前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唯一能把和陸席城聯系起來的，也就是那份囑了。

囑也可以解釋為，陸席城是為了引出林娜和陸南的事，不想讓他跟姜沅的事敗，并不能證明林娜就是他的人。

林娜神已經恢復正常，且一臉的坦然，“你還有別的事嗎？”

陸晟沒料到會在林娜這里吃癟，他忽然笑了，“沒了，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些證據還不足，是我唐突了。”

“沒關系，畢竟我突然冒出來，份可疑，調查一下也是正常的。”

陸晟點點頭，起告辭。

他回到車上，又給林清然打了個電話，“林小姐，你查到的這些資料，除了能證明林娜家世不好之外，似乎并沒什麼用啊。”

林清然又如何不知道，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了，但可以肯定，資助林娜的人，絕對是陸席城。

這些資料要說沒用，也不盡然，就看看到的人怎麼想了。

對陸晟說，“目前只能查到這些，想要找到更有力的證據，還需要時間。”

“我看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就算姜沅和陸席城反目，陸席城不喜歡你，你做再多也沒用。”

林清然語氣冷了幾分，“這就不用你心了，先管好自己吧，你們陸家都自難保了，你還來笑話我，我這可是在幫你。”

陸晟只是笑了笑。

如果對沒好，會平白無故的幫忙？

“哦對了，我幫你打聽了，你爸和你大伯，目前的況不容樂觀啊，他們怕是真的要坐牢了。”

陸晟這下笑不出來了，“消息確定嗎？”

“不敢完全保證，至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看在咱們合作一場的份上，我勸你別把心思放在公司上了，不如想想怎麼讓你爸吧。”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林清然沉片刻，說，“罰款啊，只要你的夠多，人自然就放出來了。”

陸晟眉頭蹙，罰款只是一部分，還有陸北峰這些年的稅稅，全都補上不是一筆小數目。

還有公司欠的那些債務，這幾天他們核算資產，把人撈出來，加上還債，估計還不夠。

陸晟掛了電話，他陷了沉思。

如果只撈一個人，那肯定是夠了。

不知想到什麼，他打開車門下車，直奔大廳，去找馮穎。